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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家人自然也听到了关于孟慧然的议论,迟仲晟想到家族尽量交好孟家的决定,心下有了计较。
“文战,你现在想练几场了不?有把握没?”
迟文战看着这个被族中誉为儒将,与九叔并列称为迟氏双骄的人。而他们私底下却称为“狐叔”,与他讲话,你得特别小心,一不小心,就会中招。
迟文战脑中思绪急转,嘴上却笑嘻嘻的说:“叔,你有什么高见?”
迟仲晟温和地道:“我听到说你们这届有个女孩了不起,连胜十场,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我想作为这届新生排名第一的你,是不是该行动了?”
迟促晟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迟文战心下沉思,是啊,孟慧然的大名这两天已经名动联邦大学,这两天自己耳朵已经听起老茧了,年轻人怎么没好胜心。再被二十四的表情一激,嘴上脱口而出:“我只是没遇到,到是让她抢了个先。”
迟仲晟只是挂着神秘的微笑,就这样看了迟文战半天,看得迟文战心下直打鼓。迟仲晟这下才缓缓开口道:“那我就等着侄儿你的佳音了。”
说完,迟仲晟步调轻快的走开。
迟文战被“狐叔”的语气弄得不上不下的,再看到他轻松的背影。这个“狐叔”又要做什么,不会自己又落入他的圈套了吧。
迟文战想了半天不得要领,额头皱得死紧,皱纹都能夹得死蚊子了。
迟文楚走进来,就看到文战冥思苦想的样子,他这又是做什么?
迟文战一看迟文楚,就像看到救兵一样,神情大喜,“六哥,‘狐叔’让你做什么没?”
迟文楚看着十弟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费什么脑子,反正“狐叔”最多做弄一番,照着他的话做,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你想反抗一番,最后结果多半不好,而且事情最终还是会安着“狐叔”的来。
“如果你想问,与老生交手的事,我刚才答应了。”
迟文战心下一松,看来这次“狐叔”没算计他什么。“这次‘狐叔’这么好心?”
迟文楚看着还没转过弯的十弟,未免他栽得太惨,好心的说了一句,“十弟,二十四叔的话,你不要多想,他怎么说你怎么做,总而言之,不要去深想。”
迟文战一副你白痴的表情,“不想,会被‘狐叔’作弄得很惨。”
迟文楚耸耸肩,十弟还没学乖,跟二十四叔打交道,就要以直破巧,这样他才没法子算计你。
迟仲晟的神识看完全场,才离去。心想:“看来小六挺识相的,下次下手轻点;小十吗,要加点料。”
这天,整个新生都躁动起来。
“快走!快走!去擂台。”
旁边那人看同伴跳上飞剑就开跑,也跟着跑。
“哎!好歹也说一下怎么回事吧?”
“那个迟文楚,正在擂台下与老生激战,听说已赢了八场,再赢二场,就又是一个十连胜。”
一传十,十传百,呼啦啦的,新生成群结队的往擂台跑。就见那个青色的城堡门前,呼吸间,就有上百人进去。
一群人来到擂台前,正好看到迟文楚神出鬼没的一剑,那个老生还没反应过来,胸口上已经抵着剑尖。
裁判高声喝道:“迟文楚连胜九场。”
一群新生看到那边几个老生的脸都绿了。
其中一个老生站了出来,“老师:还请宽限一二,张之浩师兄马上赶过来。”
“什么!张之浩!”
那个新生可能发现自己的失言,紧紧地把自己的嘴捂住。
旁边的人怎么可能依,连忙拉住他问道:“快说说,张之浩怎么回事?”
那人看众人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张之浩,去年新生排名第十。”说完就紧紧地闭上嘴,再不肯吐出一句话来。
新生们也是一阵紧张,连排名第十的都派出来了。
其中一个新生喃喃道:“这些学长也太不要脸了,连排名第十的都排出来了,还让我们怎么活。”
现在谁不了解,积分就是命,积分才能买到自己修行要用的,丹药、功法、法宝;一切都是积分来换。
众人心有戚戚焉,这话说得太对了。
这时,新生们才有时间打量周围的环境。面前就一座擂台,孤零零地立在那儿;而旁边就是广场,一眼望不到头,神识蔓延出去,似乎无边无际,再看地下,就是普通的大青石铺成,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
有些人不免露出失望的神色,这就是号称“擂台之星”的城堡。
那些老生有些嘲弄的看着新生,“一群土包子,没见识。”
新生们听到这句话,脸上都出现了愤愤不平之色;但眼神中还是隐藏着一丝希翼,希望听到老生说得更多,但偏偏没人再说什么。
有人不愤道:“土包子也把你们赢了,怎么着!”
一群老生眼中都要喷出火来,钟正再也受不了,指着新生们放话道:“新生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们,怎么着!还想搞特殊。”
新生们哽住了,的确这是联邦大学的传统。
张之浩恰恰这时奔向擂台,“张师兄来了!”不知谁说了一声。
这就像犹似暴风雨前的平静,响起的那声惊雷。众人齐刷刷地望过去,就见一个浑身溢满剑气的青年男子,脚踩丈二宽的剑身,呼啸而来,很多人都被此人气势所摄,不自觉地避让开来。
张之浩心下得意,面上不自觉地带了出来。裁判老师心下摇头,看了眼旁边神色不动的迟文楚。
“哎!联邦大学的传统看来要被打破了。”
张之浩上得台来,看对面姓迟的小子并不为所动,遂故作平静地道;“做人不要太嚣张,知道吗?小子。”
迟文楚木着一张脸,声音平静无波,“还请学长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