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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夕看着熟悉的保温壶,不由得低低的笑了——这个女人,居然陪着小家伙这样的疯……
“……”
“你老婆也来了,还挺着个大肚子。”
“谢谢。”
“你儿子送来的。”
母子俩几乎是一样的脾气个性,家里最强大的男人出了事,居然都有着同样的冷静、同样的理智、同样的沉着应对。
“不用你说了,我爹地知道……”
“非常非常历害,等你爹地出来,我一定告诉他,你有多历害。”
“我是不是很历害?”
“看来这招成功了。”
“因为他们没答应我,把甜品送给爹地,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不够可怜。”
“为什么?”
“许诺,我是故意摔跤的。”
顾梓诺拉着许诺的手,转身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快和妈妈一起回去吧。”守门人也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红着眼圈的顾梓诺不禁咧开嘴笑了,回头朝他们用力的挥着手:“谢谢叔叔!”
“小朋友,我们帮你送进去。”身后,传来守门人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许诺你慢点儿,我没事。”顾梓诺用手撑着地面爬起来,快步的跑到许诺的身边。
“顾梓诺,小心。”奔跑中的顾梓诺被石子绊得趴在地上,许诺急急的喊道,脚下的步子越发的快了。
许诺的眼圈微微红了红,快步往顾梓诺跑来的方向走去。
远远的,看见顾梓诺伸手擦了下眼睛,慢慢的转过身朝她跑来;
远远的,看见顾梓诺失望的往后倒退着走回来;
远远的,看见守门的人往她这边看过来;
远远的,看见顾梓诺把保温壶放下,双手着急的比划着;
远远的,看见顾梓诺和守门的人说着什么;
“我知道,这事我肯定比你在行。”顾梓诺皱了皱鼻子,抱着两个保温壶,迈开一双小胖腿快速往前跑去。
“要是实在不行,你就把保温壶放在守门人的脚边回来,别和他们争吵。”许诺点了点头,细心的叮嘱他。
“那我去了。”顾梓诺一手抱一个保温壶,用力的点了点头。
“到了,就是那里,你告诉看守的人,说是来看顾子夕的,今天打官司的那个。我在远一点的地方等你,你一回头就能看到我。”许诺指着大门的方向,对顾梓诺说道。
“恩,好。”顾梓诺点了点头,用力的抱紧了怀里的保温壶。
“你抱着保温壶进去,我不出现,我觉得工作人员应该会可怜小孩子,就算不让你进去,也会帮你把甜品送进去的。”许诺想了想说道。
“许诺,我们一会儿要怎么进去?”在车上,顾梓诺看着许诺问道——他也看过一次影片和资料,当然知道关人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进去的。
唉,多好的孩子、多好的一家人,都是那个顾东林给害的——害了老爷不算、现在又来害子夕少爷,真是该天打雷辟都不够!
他说,许诺和妹妹都是女生,爹地不在,他要照顾她们。
查完资料便一直站在门口等许诺——他说,许诺一定很着急、一定很担心,所以不要给她打电话。
张妈的眼圈也是红红的,要不是梓诺在身边,她的眼泪早就流出来了。而梓诺这孩子,也懂事得让人心疼,在接了景阳的电话,拿着电话问这问那问了许久后,便回房抱着电脑查资料。
他吃东西也向来讲究,牢饭他又哪里吃得下去。
少时看着顾子夕被顾东林打压、吃亏也就算了,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在那种关犯人的地方,哪里能住得惯呢?
“你和梓诺吃,我再做些甜品去。”张妈摇了摇头,低低叹了口气后,转身进了厨房——在心里,却把郑仪群和顾东林给骂了个千百遍。
“好啊,我们一会儿去试试,现在顾梓诺要吃快些哦。”许诺的声音不由得微微发哽,在叮嘱顾梓诺快吃饭后,抬头对张妈说道:“张妈,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这家里就只我和顾梓诺两个人,也怪安静的。”
“这半碗我想留给爹地,你说我们可不可以送进去?我们再多做一些送给法院的叔叔阿姨一起吃。”顾梓诺抬头看着许诺,眼底闪烁着担心。
“恩。”顾梓诺轻应了一声,低下头吃自己的甜品,半晌之后,又轻声说道:“其实我喜欢爹地和我抢。”
“是啊,顾梓诺快吃吧,等你爹地回来了,可又要和你抢了。”许诺脸上带着笑容,逗着他快吃。
“哦,那爹地正好减肥,他吃你做的甜品都胖了好多。”顾梓诺的眸光慢慢黯淡下来,说话的声音也显得底气不足。
“法院只有饭和菜。”许诺的表情微微一涩,扯着嘴角勉强笑着应道。
“景阳叔叔给我打过电话了,说你在路上。”顾梓诺与张妈一起将餐前甜品端过来递给许诺后,坐在许诺的身边,边搅动着碗里的甜品,边睁大眼睛看着许诺:“景阳叔叔说,爹地会要在法院呆两天才回来,你说法院有没有甜品吃呢?”
“可以给我打电话的。”许诺伸手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往餐厅走去。
“我突然有些想你了。”顾梓诺仰头看着她,咧开嘴笑了。
“梓诺有些急,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张妈伸手揉了揉顾梓诺的头,微微笑着说道——那有些勉强的笑容里,是对梓诺的心疼。
“怎么站在门口呢。”许诺只觉眼圈微微一热,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一阵暗哑。
刚推开门,便看见顾梓诺和张妈,这一老一小两个人,竟站在门口等着她。
“诺诺,快进来。”
“许诺,你终于回来了。”
第四节,懂事的顾梓诺
还好子夕遇见她,若是艾蜜儿,现在怕不又进医院去急救了。
记得子夕曾说过,许诺是遇强则强、遇难而上的个性——看来,还真是如此;看来,在许言之后,她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至。
“小秦就在停车场等我,你忙你的,不用管我。”许诺笑着摇了摇头,径自往外走去——挺直的脊背、沉稳的步子,从容而笃定,不见丝毫的焦燥与慌张。
“我送你下去。”景阳伸手扶了她一把。
“都到下班时间了,允宁那边今天可能不会有消息,我先回去了,顾梓诺一个人在家里。”许诺轻轻摇了摇头,用手撑着腰慢慢站起来。
“难为你了。”景阳轻声说道。
连感情上的依赖,也没有。
“我没心情和她吵架的,你放心吧。”许诺低头笑了笑,心里泛起微微的酸涩感觉——真到有事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孤立无援。
“朝夕脾气不好,加上她对子夕的感情,有些接受不了现状,所以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尽量忍忍,别和她起冲突。”景阳将写好的纸推到她面前,看着她温润的说道。
“证交所的数据方律师还在调,数据调出来后,方律师会通知我,我会赶回来。”
“资产转移的帐面证据,如果是法院要求协助,我们必须提供,而且必须提供真实的,我已经交待过财务了,到时候你盯一下。”
“乔恩会被追加为第二被告,方律师会和他沟通上庭的事;他的家人我们安排安抚一下,不怕他会招供,怕他顶不住家人的压力。”景阳拿出纸笔,将事情一样一样的列出来。
“好。”许诺点了点头。
“朝夕去办手续了,子夕最多在里面呆两天。”景阳走过来扶着她坐下后,看着她说道:“公司的事情我和你说一下,如果海外那边有异常,我过去处理,公司这边的事你就盯一下。”
“海外的消息还在查。”许诺走进顾朝夕的办公室,景阳刚打完电话转过身来。
庭审的结果,许诺没有和季风说,他对这些事情是完全的不懂,她不想再绊住他远行的脚步,所以在给季风打电话的时候,只说了对方证据不足,一周后会再次开庭,具体的什么也没说。
只是,他人在万里之外的德国,想护着她也是鞭长莫及;而她的家人——她根本就没有家人。
挂了电话后的莫里安只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起来——虽然以常理推断,顾东林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不理智的行为,但想到她一个人挺着大肚子为这件事奔波,就怎么也不能放心。
“好。”
“恩,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现在我先挂了,你等允宁的消息。”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那你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出门一定要有司机陪着。”
“在,听说保释期是一个月,大约还会在外面呆个一周吧。”
“顾东林在不在外面?”
“……不用,有事我找小北陪我。”
“需不需要若兮过来陪你?”
“这样我就放心了。”
“发作过两次,时间越来越短了,看来德国这半年的控制期,还是有道理的——半年之后,可以完全恢复。”
“我的个性你还不知道,越压越强的那种,所以没事的。倒是你,声音听起来还不错,后来发作过没有?”
“恩,你现在的情况自己多注意,你要有什么问题,这案子打赢了,对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是,我们分头在安排,顾东林突然拿出顾子夕和那个证人一起吃饭的照片来,将我们之前的证词计划全部打乱。所以他们还在庭审的时候,我就出来跑这事了。”
“……他们不管你?”
“他姐姐和姐夫。”
“除了律师,顾子夕家里这边,谁在跑案子?”
“不用了,方律师已经准备了很久。”
挂了林允宁的电话,莫里安还是不放心的又给许诺打了过去:“要不要把案子的资料传给我一份?”
“好了,我有电话进来,她的事情我随时向你汇报,你自己在那边多注意。”
“我能办的尽量给她去办,要拿她的事当你的事办,我可还真做不到。”
“手上的事刚结束,原本想过来看你的,现在倒好,被这丫头给绊住了——她要查的资料不复杂、也不隐蔽,只是涉及**,所以只能我出面去办。”
“得了,你伟大、我狭隘行了吧。”
“我说老莫,要是顾子夕被弄进去,岂不是报了你的夺爱之仇?你还帮她干什么!”
“她的情况还好,不急不燥的,一样一样的在处理。”
“顾子夕现在关押候审,以他们家的情况,估计会花钱做取保候审,所以在里面呆不了两天。不过这案子的情况,以我判断不容乐观。”
在许诺离开后,林允宁便给莫里安打了电话:“她刚才在我这里,今天是第一次开庭,由于对方证据不足,一周后会第二次开庭。”
“好,那我先走了,等你消息。”许诺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往外走去。
“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痛,都不是局外人能了解的。”林允宁眸色微微黯淡,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先回去吧,有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现在才知道,有权还是好啊。我们一介草民百姓,要办点儿什么事,可真是太难了。”对他不喜的态度,许诺倒也是不以为然。
“说实话,我是真不想帮你——一来那顾子夕也不是什么好人、二来你害得允儿到现在都不快乐。”林允宁轻这撇了她一眼,淡淡说道。
“长大不是对人的夸赞,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才会长大。”许诺轻扯嘴角,勉强笑了笑,看着林允宁轻声说道:“林大哥,这次真的谢谢你。”
“你长大了很多。”林允宁看着她,不禁感叹——印象中,不过是一个被莫里安护在双臂间的小姑娘,转眼间,却已经跨越了女子的柔弱,坚强如战士一般。
“对方律师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们依然把所有的证据都拉出来,这中间还存在一个有意程有多大、恶意成份有多大的问题。若只是物理证据,情节要轻许多。”许诺沉眸看着顾子夕,坚定的说道:“你知道我们的法律有很多尺度,现在我们要的,就是这个尺度;要的,就是法官的好印象。”
“你要有心理准备,操纵证券交易价格是事实主体,主要证据体现不在人证上、在物证上。所以就算这个证人无效,证交所的交易流水,依然是避不过的坎。”林允宁看着她说道。
“对方证据不足,现在关押候审。”许诺用手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沉声说道。
“开庭结果?”林允宁看着许诺淡淡问道。
第三节,许诺求助于林允宁
挂了许诺的电话,景阳伸手拦了出租车,快速往顾氏公司开去。
“我知道,我先挂了。”
“我明白,有消息立即给我电话。”
“只有这个渠道能让相关部门配合调查,私家侦探都不行。”
“……”
“现在不方便,我在市公安局重案组。”
“你具体方位告诉我,我过来找你。”
“没有,父母都不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