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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紫晴一听,整个人惊愕,“什么?”
而王姨娘并未曾走远,听着说李夫人吐血,心中大喜,眼睛都亮了又亮!好事,怎么不吐血而亡?但,她并不曾停下脚步,倒是往鸣盈园那边去。
王姨娘前脚进去,凤紫晴后脚就到。
此时屋里已经站着大把的人,几个府医忙上忙下,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凤紫晴看着那个火,“你们这些人怎么还不给大娘弄点药来吃!是不是不想在府上待了!”
几个府医立即弯腰又行礼,“大小姐请息怒,请息怒,欲速则不达,要慢慢来的……”
“慢慢来?”凤紫晴还想着要发怒,但王姨娘已经上前就坐在李夫人的床边,“府医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大小姐别生气了,也别太大声,会吵到夫人的。”王姨娘满脸的都是关心模样,一手拿了旁边的丝巾就给李夫人擦额上的冷汗。
此时李夫人正是吐了血半死不活地闭着眼睛,看样子应该是睡去了。
凤紫晴听着怒气在胸,王姨娘的意思是在责怪她,但她又不好怎么说,转身道,“钱妈妈呢!死去哪里了?大娘怎么会吃药就吐血!”
见没人回答,凤紫晴怒气更盛,“还有,大娘怎么会好端端地吐血!”她说着,一手玉指就指着那几个府医。
“回禀大小姐,是因为那药里面有寒月草,寒月草与夫人吃的腹安药是克星啊,所以,夫人就,就……”后面都没有多说,但众人都已经明白。
“寒月草?哪里会有这样的药!查,赶紧给我查,要是查不出来,我告知爹爹,让你们全部都滚出府去!”凤紫晴只感觉自己的好脾气都被气走了。
“大小姐还是消消气吧!谁知道钱妈妈是什么人啊,没准儿去哪里买了什么寒月草的!哎呀,罢了罢了,还是赶紧地让钱妈妈来吧!”王姨娘心中冷笑,嘴里却说着听似温暖的风凉话。她说着站起来,“夫人可真是可怜啊!这会儿腹绞痛,那会儿吐血,谁知道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真是令人担心啊!”
“钱妈妈……是大娘的乳娘,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凤紫晴看着她,眸子眯起,瞪着王姨娘。
这时候,钱妈妈总算是从外面跑着进来了,她气喘吁吁地跪下来,“见过夫人,大小姐,王姨娘。”
“钱妈妈,大娘的药是你熬的,你说,怎么会有寒月草在药里面,导致大娘吐血昏过去?!”凤紫晴上前来,瞪着大眼睛。
钱妈妈一惊,忙磕了一个头,“大小姐,老奴是按照您的吩咐,按照府医的吩咐,然后煎药的,一刻都未曾懈怠啊!”钱妈妈抬头看着她,“老奴一直守在那药周围……”
凤紫晴见她有些迟疑,立即就道,“是不是有什么人进去过?然后在大娘的药里下药,然后加害大娘?”
钱妈妈那渔网脸沉了沉,眼珠子转了几圈,下一秒,一亮!
“大小姐,当时千娇在场!”钱妈妈跪着上前来,也不怕此时王姨娘已经瞪大了眼睛看过来,“是千娇!千娇还跟老奴说了几句话呢!看样子啊,老奴认为是千娇趁着跟老奴说话的时候,给夫人下了药!”
“你这老狗奴说的什么狗屁话!”王姨娘冷冷瞪着钱妈妈,她低沉了声音,凑上前来,那美眸睁大,“钱妈妈,你可是要有证据才好,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怎么,姨娘,你这是在暗中威胁钱妈妈吗?她不过说的千娇在场,你用的着这么紧张?莫非,是不是其中就有什么猫腻?!”凤紫晴上前来就站在钱妈妈面前,红着脖子,跟王姨娘对着干似的。
王姨娘冷哼一声,“身正不怕影子斜!来人,把千娇叫过来!让她们当场对质一下,一切就知道!”
凤紫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而此时已经有小厮飞快地去王姨娘那将千娇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