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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都惊叹陆欢歌的恢复能力,只有陆欢歌自己清楚,身体恢复了,心呢?身体是本钱,身体好了,她才能出院了解外面所发生的事崾。
出院的这一天,肖云安和顾青远各开各车,一同出现。
肖云安迎上来,而顾青远站在车旁,远远地看着她,不冷不热地说一句:“回家。”
“记得好好照顾自己。”肖云安说。
陆欢歌点点头,这才发现肖云安车里还坐着一位,不是薛舒雯,在哪里见过,模糊的印象?
“中国人?借我点英镑,回去我转给你,可以吗?”这个在爱丁堡皇家英里大道,欠钱不还的女人。
陆欢歌暗自摇摇头,当时自己怎么就信了一个陌生女人的话呢,转过视线,对肖云安说:“小心别被车里的女人骗钱。”
肖云安愕然,盛惠妍,骗钱?陆欢歌和她有过接触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把盛惠妍带出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谁让董事长让他带着盛惠妍熟悉公司的业务,她是个缠人精现在不但公司里跟着,出来也跟着,他觉得不太好盛惠妍却说做自己的事让别人用唾沫淹死去吧。
盛惠妍古灵精怪,不过坏事不会做,况且她又不缺钱,骗钱不是吃饱了没事干:“她是盛煜的……”
陆欢歌的视线转移,看着已经打开车门上车的顾青远,跟了上去,绕过到副驾驶座的位子,肖云安没有再说下去躏。
谭诺晓和肖云安的顺路,陆欢歌将谭诺晓交给他,朝外摆了摆手。
顾青远就要开车离去的时候,谭诺晓跑过来,敲了敲顾青远的车窗,问:“乔博森人还好吗?”
“嗯。”顾青远的话吝啬,没有第二个字。
车子行驶的方向不是回家,而是广毅。
这么多天两人对话十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车内的空气从未有过的压抑,她将车窗降下,外面的新鲜空气立马涌进来。
“你,还要上班?”她问,他开车,没有回答。
她回过头,看他:“我想回一趟家,把东西放掉。”
顾青远回看她:“换你这么主动的态度,代价太大,我要不起。”车子开到下个路口,他不动声色地左转,回家。
“你听我解释。”她不想这么下去,他却说,“你做什么都是对的,没有错不用向我解释。”
顾青远说的是反话,以前,她总是需要他的做一些事情的理由,他想解释的时候,她同样不想听。
她承认自己心里有想过这么一句话:你也瞒过我事情,我瞒你一次,大家扯平了。可她说不出口,两人各自瞒着对方的事情,是不能划等号的。
“出院了,你和陆纪年前些日子通过电话,难道没有要问我的?”这次,顾青远主动向她提。
陆欢歌右眼皮一颤,被顾青远放在槽盒里的两部手机,一部是崭新的,他的,一部旧的,她的。
她的手机是她从医院里刚拿出来,上车的时候放进槽盒,他动的机会为零,那么就是他去查了她的通话记录,他自己不打自招还和没有事的人一样说着别人的事情般。
“如果你问我,我会告诉你,可你不能……”不能像调查犯.案的人一样去调查她。
他以为她能吃一叠长一智,没想到,还会和陆纪年保持联系:“给你机会问,不是让你说,过期不候。”
“我爸爸怎么会将广毅的股份给你?”是他让她问的,那么,她就不客气了。
爸爸,顾青远,笑。
“你不是叫陆纪年爸爸挺欢的,梁甫总是董事长、董事长,现在知道叫爸爸了。”他说话的态度并不好,陆欢歌听上去也怪难受的,叫陆纪年爸爸那是不知道梁甫的存在,不叫梁甫爸爸,那是她一时接受不了。
“当然是我不择手段所获的。”
顾青远半真半假,陆欢歌得不到确切的信息。
“我不信。”
音落,车停,到家。
每次到了喷泉旁边停车,他都会等她下车,然后将车子倒回车库。
她要打开门,一切等下了车再谈。
他一把抓住她,将一只脚要踏出去的她重新拉回来,一字一句地对着她说:“你要信。”
于是,她下车不是,不下车又不是,沉浸在‘你要信’三个字里几秒,退了出来,将车门重重合上,脾气也不是只有他顾青远有。
要论对错,谭诺晓认为,那天晚上害她流产的是冯正霖和顾青远,而她认为真正有错的是她自己和顾青远,与其他人无关。不然,世界上那么多怀孕的人,那么多对和睦的夫妻,怎么就他们两个不能好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