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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祭日】*
这一天,林琛特意跑到琴行,挑选了很久,最终咬咬牙,从银行卡里划了整整一万多软妹币,预定了一款印尼进口雅马哈88键重锤数码电子钢琴。接着,他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猫粮,零食,日常用品,吭哧吭哧捧回家。
家里依然空荡荡的,看不见半个人影。
他跑到笼子边,将小猫强行拖出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小猫甩甩尾巴,慵懒的伸出爪子,狠着心,将林琛的脸推开。小花妖不要吵,我要睡觉储蓄力量,幻化成年,等我成年了,再陪你玩。喵喵喵。
林琛叹了口气,将小猫放回窝里,接着跑到厨房,也不高兴烧烧弄弄,随便泡了碗泡面吃了起来,他放了很多辣,吃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吃完泡面,他打开笔记本,开始看日本动画《笨蛋测试召唤兽》,看到一半,他就兴致怏怏的关了。他觉得自己比里面的笨蛋主角还要笨。以往的笑点简直都成了泪点。他决定换一部催泪韩剧,大概最后女主会死掉什么的故事。这种时候,只有悲剧才能治愈他。
11点左右,殷贤回到家,发现林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韩剧,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快要成河了。
这只小呆瓜!殷贤走到林琛身边,摸摸他的头,“女主还是男主便当了?”他不懂这种能猜到结局的狗血剧有什么好看,偏偏林琛就是喜欢这种调调。
林琛摇摇头,颇为郁闷,“男主和女主在一起了。为什么他们这样都能在一起?女主竟然没有死掉!!!”
殷贤不解,“你不是最爱大团圆结局,改口味了?”
林琛揉揉眼睛,没有回答。
殷贤抹了抹林琛脸上的泪水,凑到他耳朵旁,“该睡觉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林琛摇摇头,轻声呢喃,“不好,我还有很多好看的片子没有看,时间不多了。”
殷贤皱眉:“怎么会没有时间,我们还年轻,哦,那病毒……”
说到一半,他尴尬了的咳了几声,继续说,“……没关系,可能是医院搞错了,有空我们去医院再查一次。”他可不敢和林琛坦白,这是自己的恶作剧。
林琛还是摇摇头。林琛平时很听殷贤的话,只是这一次,他显得很任性。
殷贤拿他没办法,也一本正经的坐下来,让林琛靠着自己的肩,柔声细语道,“我陪你一起看。”一定是最近自己忙于婚礼前的筹备工作,疏忽了小包子,这是在闹情绪了。殷贤如是想。
林琛瞄了眼笔记本上的时间栏,一惊一乍道,“过12点了!”
殷贤悄悄打了个哈欠,说道:“嗯,你终于意识到现在很晚了。要不要睡了?”
林琛幽幽地问,“不要睡!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殷贤想了老半天,才说,“四个一,光棍节。”
林琛点点头,又沉默了。
殷贤盯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影像,眼前越来越模糊,最后,竟是坐在沙发上睡着了。
***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殷贤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身上好好的盖着被子,而林琛还在电脑前看片子,眼睛睁得大大的,没有焦距,里边遍布着血丝,想必是很累了。
殷贤怒了,他一把抱起林琛,强行剥了他的外衣,往床上扔,“林琛,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像个不懂事的小孩!片子明天,后天都可以看。你现在需要睡觉!你不想睡也得睡!”
林琛没有反应,就像个木偶娃娃,任凭殷贤摆布。
殷贤给林琛盖好被子,语气软了下来,“小包子乖,睡觉了。”
林琛眨了眨眼睛,摇摇头,他不要睡觉,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殷贤觉得林琛从昨天晚上起就不对劲,举止说不出的怪异,心里不免担心,不太放心让林琛一个人呆在家里,可是,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过了今天,他就是凌佰的女婿,他花了很多心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也恨自己的不择手段,可是除此之外,他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去拯救公司,去战胜他的情敌,挽回自己心爱的人。
殷贤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他站起身,打算去好好梳洗,以最好的状态迎接自己的新娘。离开之际,林琛一把拉住殷贤的手。他看着殷贤的眼睛,认真地道,“殷殷,今天你能陪我吗?”
殷贤愣了愣,笑道,“今天有点忙,这周日好吗,我带你去公园玩?”
林琛垂下眼睛,掩饰眼中的失落。过了今天,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过了一会儿,他撇嘴,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说什么去公园玩?”
殷贤觉得曾经的林琛又回来了,觉得自己真是多虑了,他笑道,“公园有海豚表演,你要不要看?”
林琛想了想,大声回答,“要!”他的嘴角扬起灿烂笑容,清浅酒窝浮现。
殷贤拍了拍林琛的头,“小呆瓜,等小草旅游回来,我们一起去,你说,小草像不像我们的小孩?”
林琛瞪了殷贤一眼,调侃道,“你生的?”
殷贤也笑,“是啊,所以你要对我负责。”
这时,门铃响了,林琛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赤着脚跑去开门。
电钢琴到货了。工作人员很快将货物安装完毕。
殷贤看着崭新的电钢,惊讶道,“小包子,你中彩票了?”
林琛双眼皮,“偶尔奢侈一下,不行啊?”
殷贤怀疑地道:“你会弹钢琴?”
林琛怒:“我会。你等着,我弹给你听!”
林琛走到衣柜前,特意找出一套西装换上,然后一本正经的坐在电钢前,深吸一口气,双手摆放在琴键上,叮咚叮咚,弹奏着最简单初级曲目……欢乐颂。只有这首歌,由于当初背的滚瓜烂熟,至今还记得,不用乐谱也能弹奏,他一边弹奏,一边哼唱。
欢乐女神,
圣洁美丽,
灿烂光芒照大地。
我们心中充满热情,
来到你的圣殿里。
你的力量,
能使人们,
消除一切分歧。
在你光辉照耀下面,
人们团结成兄弟。
你的力量,
能使人们,
消除一切分歧。
在你光辉照耀下面,
人们团结成兄弟。
林琛弹奏钢琴的时候,脸上浮现一抹恬静的微笑,仿佛圣洁的小天使。殷贤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湿润,他也跟着林琛哼唱起来。
唱着唱着,殷贤整个人愣在了原地,曾经的记忆毫无征兆的浮现在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变小版的小林琛对他说,
“阴险?阴险小人。怪不得你刚才故意绊我,原来是名字取得不好。”
“如果我答应你,你会把书包里的食物给我吃吗?”
“好,那我们在一起吧。我听大人们说过,做那种事很舒服。”
“我告诉你,殷贤,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爱你!不不,是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再见!我会离开SH市,我并不是害怕别的什么人,我只是想要远离你!彻底的远离你!”
他终于回忆起那些温暖美好,却被自己亲手摧毁的幸福时光。
小小的林琛和小小的殷贤,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背影拉得很长。
忽然,乐曲终止。林琛回头,吐了吐舌头,如释重负道:“终于弹完了,谢谢欣赏!那个,好久好久没有练琴了,手有些生了,你不许露出这幅表情,我好受伤。”
殷贤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他止不住颤抖,冲上前,将林琛一把抱在怀里,报得紧紧的,嘴里不断的重复这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说一千次一万次对不起,都不能表达出我心中的歉意,我该死,我真是该死!
小包子,我的小包子!
林琛叹气,拍打着殷贤的背,“殷殷,你怎么了?是不是触景伤情想到你的手了?对不起,我没有考虑到这点,我只是想最后弹一首完整曲目给你听。你的手,会好起来的。”
殷贤摇摇头,他很想告诉林琛,他都记起来了!
他不想结婚了,他要带他家小包子离开这繁华充满浮夸的都市,就他们两个人,粗茶淡饭,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公司,责任,金钱,名誉,地位通通都去见鬼吧!
他想告诉他,他爱他,自始至终都爱着他。当初这么做,也是因为自己爱着他。
他讨厌那个老男人林修霸占着小包子,仅此而已。
他为了自己的幼稚的占有欲,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可是,这一切都基于林琛也爱他。
现在,他的小包子是不是还爱着他。他不敢问出口。比起温逸楠,他什么也不是。
最终,殷贤放开林琛,只说了句,“你等我。”便离开了。
等我变得强大,能够给你幸福生活!生日快乐。明年,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最难忘的生日。他在心里默默地道。
林琛面无表情,淡淡地哦了一声。他看着殷贤离去的背影,歪着头,用口型说,再见了,殷殷。
***
光棍节这一天,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大街小巷仿佛也染上了光棍们的阴郁情绪。
林琛没有打伞,他步行来到温逸楠的所常住的公寓前,拨了通电话,“逸楠,我在你家门口,我想见你。我有话你和你说。”温逸楠曾经给过林琛公寓钥匙,林琛没有收。
依然是温柔的拒绝,“琛琛,我在外面开会!”
林琛弯起嘴角,笑容诡异:“没关系啊,我等你。”
然后,林琛掐断电话,蜷缩着身体,蹲在角落里,等着温逸楠。
雨滴答滴答滑入衣服里,凉飕飕的。
幸好,温逸楠并没有让林琛等待太久,很快,一辆红色兰博基尼出现在视野中。
温逸楠快步走到林琛面前,将他一把抱起,冷声斥责,“琛琛,你要学会爱惜身体。”
如果是以前,林琛会感动,会觉得幸福,这是恋人的小关怀,而现在,他忍不住勾出讽刺的笑容,回道,“身体是我自己的,我怎样就怎样,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温逸楠的身体震了震。
林琛暗道不好,别过头,不自然的加了一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温逸楠打开门,抱着林琛直直往浴室走。他放好水,试了下水温,将林琛剥成一只白煮蛋,放入浴池,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摸遍了林琛的全身。
林琛觉得有些恶心,微微挣扎,水花四溅。
温逸楠眼中的色彩更浓重了,那是明显的□,他急急将林琛清洗干净,将他扔上床,覆了上去,温柔道,“你的身体也属于我,我当然要管!”
林琛像要被□似得,死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