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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闻此音,若冰诺心中大凛,耳廓微动,还不待细辩,只感觉糅夷一紧,便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包围。
慌乱之间便想抽出玉手,哪知那双大手却如同箍住一般,让她动弹不得。霎时,杏眼微寒,俏脸含霜带煞。不待在动,一股异常好闻的味道,浸入心间。
瞬间脸色酡红,耳似火烧。皓首低螓,微微一转,那刚毅的脸庞便映入眼帘。剑眉星目,俊美非凡,微翘的嘴唇,荡漾着一丝和煦的笑意,才发现不是句斐禹又是何人?
“冰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离开水族,离开了家,心中感到失落?”话到此处,只感觉手中又是一紧,刹那间,若冰诺心中一暖,仿佛被无限的温暖包围,都快融化了似的。
“你放心好啦,就当算到了木族,水族还一样是你的家啊!你还是可以经常回去看看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若冰诺正值情窦初开,如何受得了这样的甜言蜜语?只感觉越听越是欢喜,不由自主的眯起双眼,思岑道:“能得如此夫君,又有何求?”双颊晕红,偷偷的向句斐禹瞟去一眼,羞意赫然,咬着唇,低着头,默默不语,再也不敢多看句斐禹一眼。
两人随军而行,不过片刻,便已进的那茂林身处。
方进的里许,便见几只红羽无足的寸许怪鸟,‘吱呀——吱呀’怪叫着,从东面的山崖扑腾乱舞,向着大军上方飞去。虽看似杂乱无形,但却有一定的规律。仿佛被一种莫名的气机操纵。
句斐禹眼中电芒一闪,面色顿寒。方寸间,周身真气狂涌而出。右掌前伸,做虚抓之势,霎时,滚滚真气化作丝缕,千条万条,霍霍舞动间,被编制成一张弥天大网,向着怪鸟笼罩而去。
目睹怪鸟出现,若冰诺的心间便不由自主的一颤,惊骇交杂,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红羽无足、寸许长短...红羽无足、寸许长短...”脑中略微思索,随即眼中精光一闪,便想起这些怪鸟的出处。
这捕风捉影鸟,原本‘十万灵山’特有的产物,不但日行万里,来去无踪,而且眼聪目明。时常被作为飞禽族的探子先锋。更甚奇特的是,它们有一种独特的语言,能与操纵之人沟通,把所见的一幕一景,全都描述出来。
若冰诺俏脸一寒,冷冷言道:“婓禹怎么办?看来我们的行踪,早已被流韵谨掌握。没想到这妖族探子,消息如此灵通,竟连我们的行军路线,都打听的一清二楚。依眼下的情况来看,前面定是埋伏重重!”
句斐禹抓住那几只怪鸟,将他们凑到身前,仔细凝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向着若冰诺传音道:“如此一来岂不正好!我们若是来个金蝉脱壳,暗中潜回木族。不知那流韵谨,竹篮打水一场空,又会作何感想?”
若冰诺默默凝神,电光神转。片刻便已句斐禹话中含义,蓦地周身一颤,惊骇异常,急急传音道:“婓禹,你的意思是,我们两悄悄潜回木族,而这些大部队则暗中不动,依照原本的路线前进?”
“不错!正是这样,流韵谨的目标是我们两个,只要我们能暗中回去,他那螳螂,又如何捕蝉?待我先行,把这捕风捉影鸟放回去,给他定定心神!”言罢,大手一松,那几只怪鸟,便扑腾着翅膀远远飞去。眨眼之间,便已失去踪影,不见丝毫。
不过片刻,若冰诺的脑中已转过万千念头。霎时又惊又骇,对着句斐禹惊愕道:“婓禹,我们怎么能这样做!为了自己的性命,抛弃他人?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将士,替我们白白送死!”
“冰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流韵谨发现,我们不在其中,一定会撤兵拦截我们,而那些将士,也才有逃命的机会。如果我们随军而行,岂不是自投罗网,全军覆没吗!”
若冰诺神情一凛,阴晴不定的在句斐禹脸上打量。
时过良久,才一袭轻叹的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婓禹?他们会不会,因为我们的离开,而无辜牺牲?我们这样,对得起那些,为我们出生入死的将士吗?”
“放心吧!冰诺!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白白送死,流韵谨的目标只是我们,你放心好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就算我们身在军中,也改变不了这结局。”
句斐禹一下把若冰诺搂在怀中,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双眸柔情四射,温柔的说道:“冰诺,我们走吧,时间不多了!”
两人不敢怠慢,急急拿出‘隐身沙’附于身上,悄悄遁走。为了躲避流韵谨的眼线,不敢御气飞行,只得依靠脚力行走在山间,向着北方飞速而行。所幸两人皆修为高绝之辈,就算步行,也比御风而行慢不了多少。
半个时辰已过,两人越走越远,渐渐已进的密林深处。
就在此时,呼听得破空之音传来,还不待反应,便听到一男子哈哈大笑道:“正愁找不到你们踪迹,没想到却自己送上门来,当是妙的紧啊!”
声音雄浑厚重,原本极是好听,但骤然响起,倒像是凭空一击惊雷,震得鸟兽惊飞,炸舞纷乱。
句斐禹二人猝不及防,如被重锤当头击中。闷哼一声,身子剧晃,险些被这巨力,击倒在地,若非及时翻身冲起,卸去这狂霸的力道,便要跌倒在地大失颜面。
回音滚滚,轰隆不觉,以若冰诺的仙境修为,竟也如被巨浪迎头,气血翻涌,难受已极。心下一凛:此人真气如此刚猛!难道是那流韵谨追来不成?
凝神望去,只见一白袍高冠的年轻男子,逶逶然的从左侧山崖飘然而来,面容刚毅如峰,俊美绝尘,神情倨傲,笑容中又带着一幅轻佻的味道。若冰诺周身一震,不是流韵谨又乃何人。
见他踏空缓行,姿态优雅从容,竟是闲庭信步一般。若冰诺心下更觉骇然,御风之术倘若要急速闪电,固然很难,但要在空中如此慢走,却更是难上加难,若非他真气惊世骇俗,这般慢腾腾的走上几步,只怕早就掉落下来。
句斐禹又是惊骇,又是羞怒,急急喝道:“流韵谨啊流韵谨,你果真没让本王失望,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寻到我们踪迹,当真是难得!不过,依你一人之力,就能吃得下我们两人?”
流韵谨嘿然笑道:“我是没让你失望,不过你却让我大大失望!本王跟踪你这么久,没想到,还非要我亲自现身才能发现!现在的人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哎...可叹可悲啊,中州如此之大,竟无一能做我流韵谨对手!”
说道最后一句,目光炯炯,似笑非笑的向句斐禹扫去。
陡然听闻这讥讽之言,句斐禹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要不是急于赶路,怎可能发现不了对方踪迹?蓦地神色一怔,面如猪肝。
双拳紧握嘎嘎做响,气浪滚滚携衣而起,大有动手之意。刹那间,仿佛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神四转,来回打量,向着四处扫去。心中思岑道:“这流韵谨如此托大,难道还有帮手不成?”
“要动手便动手,如此扭扭捏捏,当真连一个娘们都不如!句斐禹啊句斐禹,你这人倒还是,算的上一个人杰。只可惜啊,就是顾及太多,如果任何事都思想向后,那还做是不做了!是不是在找我的帮手啊?”
流韵谨双手附背,做足长辈姿态。没想到这才思敏捷,足智多谋的木族太子,在流韵谨的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流韵谨,你说够了没有!不要做出一幅,吃定我们的姿态,这手上功夫,只有领教后才知道,现在,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句斐禹心神一定,把流韵谨的讥讽之言,排出脑外。刹那时间,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态,清风拂袖,卓绝不凡。脚尖轻点,化为一道流光,向若冰诺掠去。
一见句斐禹被流韵谨如此讥讽,她这未过门的‘娘子’如何还能安然自若?俏脸之上,早已寒霜遍布。
和句斐禹对望一眼,心神顿定,对着流韵谨格格一笑,森然道:“口出狂言,那也要有,口出狂言的资本!那本宫今天,就来掂量掂量,看看你流韵谨,到底有没有这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