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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杨小狼吃了一惊,他还没动手呢!急忙坐起来,上下打量着他:“你的伤已经好了?”
潘惟正挑眉道:“要走还是没问题的。”
杨小狼赶紧摆出一副状若关心的样子:“干吗急着走?”
潘惟正哼道:“不走,等着你病好了,然后再将我刺上一刀?”
杨小狼可怜巴巴道:“潘大哥,别这样啊,你不会还在生小弟的气罢?你看自从那日我不慎伤了你,我娘把我好一顿打,直到现在还起不来身,三哥也狠狠训了我。小弟已知错,痛改前非了,要不是还在病中,早已去向你请罪了。”
潘惟正哪会信他,问道:“你错在何处,我怎么不知?”
“错就错在仍把你当敌军对待,忘记了公私有别啊!”杨小狼眨巴着眼睛,以便让自己显得更纯真点。
“不是罢?你三哥却认为你并非因为公事,而是因为私怨。”潘惟正狐疑道,“我不知你怎么向杨兄解释的?”
“没有啊!”杨小狼无辜道,“那日三哥来问,我正被打得全身疼痛,头脑又烧得昏沉,还忍不住大哭了一场。当时只顾对三哥诉苦,说潘大哥迫我冒险进宰相府,后来又连累我遇到刺客,也许三哥据此认为我在责怪你了。”
潘惟正皱眉又问:“遇刺那夜,我受伤昏迷,对后来发生的事毫不知情。据闻你从我房中出来后大哭,怎么杨兄似乎也认为是我引起?”
“那是因为我受那黑衣刺客惊吓,想起死里逃生,忽然十分后怕嘛!”杨小狼衔接得天衣无缝。
潘惟正却仍有疑惑,问道:“可自那日之后,杨兄虽然不再追问什么,但对我唯恐避之不及,似乎我身上有什么叫他害怕之物。夜晚入睡,他更是极怕触到我身体,偶尔碰到,表情就极不自然,难道这其中没有你的缘故?”
杨小狼听说,知道是三郎听信了自己话,把潘惟正当做色狼防范了。想像三郎窘态,再看到潘惟正一脸正气毫不知情的样子,差点忍不住笑出来。他表情认真道:“我三哥心细如发,一定是怕碰到你的伤口,这才刻意约束自己。”说到这里,他猛地埋头咳了很久,接着又弯腰捂住了肚子,看上去似乎因受凉引起了病痛,实则笑得肚子都疼了。
过了一会,杨小狼才气喘吁吁地爬起身,表情恳切地低声补充道:“潘大哥,我起初想不通为何受罚,还觉不服。可是后来三哥跟我说了,做人要讲义气,懂得知恩图报才行,我杨家上下都是如此,我也不能丢了杨家的脸。因此还请潘大哥宽宏大量,原谅小弟无知鲁莽。”
潘惟正看他咳得有气无力的模样,倒也动了恻隐之心,心想他年纪尚幼,只凭任性而为,或许真的不知自己行事后果,再者又受了这般重责,理应真心悔改了。便道:“虽然你要杀我,终究只刺破皮肉,我之前对待你也曾有过分之处,就算两不相欠了罢。”
杨小狼喜道:“那太好了!我听说五郎六郎都喜欢找你玩,早就觉得羡慕,潘大哥不要着急走,等我身体恢复,带上我不好么?”
他喜悦之情如此真切,潘惟正竟觉有些感动,这几日与杨氏兄弟朝夕相处,看到他们相互亲密无间的模样,确实让他倍感温暖。而杨小狼年纪与五郎只差一岁,外貌又同样讨喜,忽然表现出活泼天真的样子,也让潘惟正放松了警惕。
他微微叹道:“宋军不日便要兵临城下,到时亲眼见到两国交兵,战火涂炭,你便不会这样挽留了。何况不论多留几日,我终究要走的。”
杨小狼急道:“那就留几天再走,又有什么关系?”
潘惟正有些为难:“这……”
杨小狼忽道:“潘大哥,我觉得有些冷,能不能烦你先将我扶进房里?”
潘惟正不知是计,便说:“我抱你进去罢。”
他弯下腰,正欲将杨小狼抱起。却听杨小狼惊呼一句:“不要!”自己脖颈已先被他紧紧搂住了,同时杨小狼挣扎着腿脚试图起身,似要坚持自己行走。
潘惟正见他虚弱之下,只是在做徒劳努力,劝道:“你身体还弱,还是让我抱你罢。”
杨小狼却只是叫:“潘大哥,不可!”似是对自己无法起身又急又愤,同时却更加用力搂紧了潘惟正以作支撑,结果带累潘惟正不慎跌在躺椅上,把杨小狼压在了身下。
潘惟正急忙起身,还要试图将杨小狼抱起,却听身旁一声愤怒的大喊:“放开他!”却是杨三郎面色震怒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潘惟正,护住了杨小狼。
原来杨三郎记挂杨小狼,功课之余前来探望,正遇上方才一幕。他远远只见杨小狼腿脚挣扎,又听见杨小狼连叫不要,而潘惟正竟是抱住他不放,干脆最后将他压在身下,以为潘惟正又欲行非礼之事,不由勃然大怒。这几日中,他对潘惟正的惺惺相惜之意逐渐回升,又时常怀疑其中是不是有所误会,如今亲眼见潘惟正如此,再无法在心中为他开脱。
潘惟正冷不妨被他推了个趔趄,莫名道:“杨兄怎么了?”
三郎气得双拳发抖:“潘公子自重!我四弟还在病中,你怎么竟能做出这等事来。”
潘惟正哑然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令弟说觉得外面冷,我不过是要抱他进房。”
杨小狼扯紧三郎的衣袖,害怕道:“三哥你怎么了?”
三郎回身轻声问:“他有没有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