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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秋千雪心里,时一卿在电话里帮她圆了谎就没算辜负她的信任,只是事后却又不理她了的这种行为,姑且定义为不领情吧。只是这种听起来让人无所谓的定义,不知道在脑回路不一般的秋千雪心里会怎么样对待了。
将电话锁进柜子的抽屉里,确定不会被辐射影响到睡眠,她才爬回床上躺下,正准备熄灯,门被敲响了。
打开门,是迟见秋。
自回了秋家,迟见秋都还没找到和秋千雪独处的机会,看时间还不是很晚,就敲开了秋千雪的房门。
“雪儿准备睡了吗?”
“嗯,不过还不困呢,妈妈有事吗?”秋千雪又跳回飘窗上,她喜欢坐在这上面,有风轻轻吹过脸颊的感觉。
迟见秋环视了下夏盼云给秋千雪翻修的房间,不大不小的面积,家具摆设简单精致,米色调的装潢看起来简单得没有风格,又自成一套风格,或许,是因为房间主人的关系,每一处看起来都显得温暖、柔和。
瞥见米色床头柜上一杯满满的牛奶,迟见秋咦了一声:“雪儿又没喝牛奶?”
秋千雪闻言,窗外拨弄一簇桂花的手缩回来,转回头,对上迟见秋带着笑意的关爱眼神,又望了望那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她鼓了鼓腮,“天天喝,有些腻了呢。”
“喝了可以让雪儿长高点啊!多少喝一点?”说着,迟见秋将牛奶端了过来。
秋千雪赶紧跳下飘窗,站直身子用手放在头顶平移到迟见秋的眉毛处:“妈妈你看,我有这么高了呐。长太高了比例就不正常了,会很瘦的哦。”
“好好好,那就不喝了。”迟见秋被秋千雪这动作逗得笑出声来,这是她回秋家后,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觉得自然,她与雪儿相处的时间真的不多,连一次谈心都没有过,却就这样,一切的陌生与疏离悄悄然的改变了,短短两个月,她竟也能与女儿相处得像生活了十多年似的。
“雪儿回到这里,过得……还习惯吗?”最怕的,就是因为回到秋家而改变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份温馨。
秋千雪抢过迟见秋手里的那杯牛奶,将它拿得远远的。
“习惯呀,这儿不是雪儿的家吗?爷爷奶奶他们都很慈祥,姑姑一家也都很亲切,对雪儿和瞳瞳都很好呢,妈妈不需要担心什么的哦。”镶嵌着一双清澈明亮水瞳的大眼框里,每一条弧线都跳跃着开心的弧度,眼角眉梢都泛着暖萌的笑意。
迟见秋眨眼,一颗泪珠差点落下来,她将秋千雪轻轻搂在怀里,“那就好……那就好。”只要雪儿觉得好,只要他们能一直待雪儿好,就不枉她带上面具过活。
秋千雪安静的让迟见秋搂着,听着迟见秋有些激动的心跳声,有种舒服的感觉。
温馨的气氛只维持了一会会,就被门外的响动打断了,秋书墨与迟见秋的房间里,传来似乎像争执的声音。其它房间里的人没听到,开着房门的秋千雪两人却是听到了。
“你到底丢不丢!”是夏盼云的声音。
“妈!您声音小点。”秋书墨的声音。
秋千雪和迟见秋两人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一起走了出去,带上房门,将抽屉里突然响起的悠扬琴声牢牢锁在了房间内。
“你也知道小声,若是让见秋听到了,有你好受的!”不管是为了什么而起的争执,夏盼云自然也是有所顾忌的,声音果然小了许多,不过走近的秋千雪两人还是听了个清楚。
“妈这桌子真的是因为见秋很喜欢……”
“怎么可能!见秋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旧的,连新的都不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你还念着那个白眼狼,还想来个睹物思人?”夏盼云的声音减小了,怒气却没减。
而秋书墨也被夏盼云的话给激怒了:“妈!书青她不是什么白眼狼!”
秋千雪和迟见秋已经走到房门外,看到夏盼云背对着门口,那背影看着就能让人猜到她脸上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表情,她指着秋书墨旁边的一台浅紫色檀木桌子怒斥,仿佛她面前那桌子就是她嘴里的那个人,“她不白眼狼是什么!我养了她20年,她回报给我的是什么!现在那贱人都消失了14年了,你还念着她!我跟你说,你要是让见秋发现了,把她给气走了的话,我饶不了你!”
门外,迟见秋面无表情,眼露讥嘲的站着不进去,她还不想打断夏盼云,她倒是想听听,在夏盼云心里,她们二十多年的养母与养女的感情,到底有没有那么一丝是真正存在的。
夏盼云哪会知道她现在心里嘴里一个恨极一个喜极的两个女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在她心里,秋书青是白吃了她二十多年饭却没听她的话去联姻给家族带来好处的白眼狼,而且还是个勾引他儿子的贱女人,而迟见秋是给他们秋家生了一个可以续香火的儿子和一个美到能靠一张脸就为她带来很多好处的女儿的娴慧媳妇。
这两个人,能比吗?
秋书墨若是一直念着秋书青,哪天叫迟见秋看出了苗头,闹个离婚什么的话,准要判一个孩子给迟见秋的,而秋千雪和秋千瞳,她一个也舍不得!
“妈!您怎么可以这样说书青!”秋书墨双眼怒睁,握成拳的手背青筋爆跳,他喘着粗气,似爆发还隐忍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痛苦,这世上还有什么比母亲与妻子互相憎恨更来得让人痛苦呢。
“我还说不得了!那个贱人,勾引自己相处了20年的兄长,还有谁能比她更贱!”见秋书墨再次为了秋书青而违逆她,夏盼云也怒不可遏的骂道,声音又控制不住的放大了,把隔间的张雨萱都给惊了出来。
秋书墨咬着牙,却不敢再说出什么话来刺激夏盼云,因为他看到了门外的迟见秋。
夏盼云看到秋书墨突然瞪大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转身,面色惊慌了下,弱了声音:“……见秋?”
迟见秋嘴角的冷笑早已收敛起,扬起的弧度是这几日夏盼云熟悉的微笑,她看着秋书墨,“怎么和妈吵起来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啊!”
夏盼云不确定迟见秋有没有听到,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绝计是不能让迟见秋知道秋书青那个贱女人的存在的,一提到那贱人,书墨那表情,一眼就能让人看出不对劲嘛。
秋书墨慢慢松开拳头,脸色恢复过来,才没事人一样对迟见秋解释道:“妈非要给我们把这张桌子换张新的,怎么也不相信是你喜欢才留下的。”
迟见秋抿唇一笑:“这桌子的确是因为我喜欢才让书墨留下的,这色调和房间的装潢也搭,千金难买心头好,就没想换了,没想到让妈劳心了。”
“这、这样啊!”夏盼云讪讪的噢了一声,扯着笑脸圆了几句场后赶紧出去了。
一场不算误会的误会结束,看热闹的秋千雪和张雨萱也都各自回房,转过身,秋千雪似乎见到张雨萱关上门的那刻,逐渐合上的门缝里,有一抹意味不明的流光自黑暗中划过。
她低下头,柔顺的黑发自两肩垂下,嘴角上勾,漆黑得有些妖诡的眼眸荡漾着瑰丽的色彩。
……
翌日。
云端学院的校园吉尼斯大赛就在今天开办,这是云端学院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不穿学院制服的日子。
为了精心装扮自己,张雨萱今天整整比平时晚了半小时才出门,不再是成天不变的素白,今天她穿了件粉紫色的连衣裙,款式精简,染黄的头发盘在后脑勺,几缕发丝从耳边垂下来,娇嫩得像朵赔养得极好的花骨朵,十一岁的女孩,就能在抬眼低眉间偶现媚态了。
坐进车里,见秋千雪却仍然穿着白衬衫的制服,张雨萱把头撇向窗外假装没注意到,乐得她这样,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到了学校看她怎么个难堪法。
瞳瞳又被迟见秋换上了没来云端前经常穿的骑士装,黑色镶银边的马甲,白色衬衫扎着灯笼袖,领口下系着个大大的白色蝴蝶结,一副小正太的样子,让他极期郁闷,只是那万年不变的脸,是没有能看得出他的郁闷的,一路上他都在祈祷今天进学校不要再被人抱着亲,也都没注意到秋千雪竟然都没换制服就出门了,或许是因为在他眼里,秋千雪不管穿什么,那衣服都不过是一个衬托而已,没什么必要留意这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