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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位置十分僻静的别墅,两边的别的别墅距离它略远,四周还有围墙挡住邻居窥探的视线。整体装潢是白色调的,欧式风格,每一棵树似乎连落叶掉几片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跟它的主人一样,精致考究的透着一种“离我远点别碰到我你这个脏兮兮的臭虫”的味道。
傅倾流踩过鹅卵石地面,两边是绿幽幽的草坪,不知名的小小的花朵点缀在其中盛放了满地,紫色、黄色、蓝色。
然后迈上一段木质的阶梯,推开落地门,进入一个整洁如新的世界。
古铜色的木质地板干净明亮的好像天天都有上蜡,从沙发抱枕坐垫到一个小小的电灯泡,无一不是名家设计私人订制。
真不愧是那个人住的地方,傅倾流的公寓脏乱程度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堪比垃圾场。饶是厚脸皮没心没肺的傅倾流都有点小小的不好意思起来了。
“换鞋。”走在前面的付一旬见傅倾流站在门关处没上来,又回头从门关处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室内拖鞋放在她面前。
“噢,谢谢。”傅倾流还在打量这栋看起来跟它主人一样精致考究的屋子,没注意到付一旬还在自己脚前,因为穿的是很好脱的高跟鞋,闻言一转眼就把鞋子给脱了,露出白皙的脚掌,脚趾头圆润可爱,还做运动似的张开,然后上下动了动,再塞进拖鞋里。没有一丝异味。
一低头,傅倾流发现付一旬盯着她的脚怔怔的看,又把脚从拖鞋里抽出,在他眼下五只脚趾头相当活泼的张开又上下弹动了好几下,问:“我的脚有什么问题吗?”
“咳!”付一旬蓦地咳了声,转身步伐飞快的走向前,语气里满是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傅倾流的恼羞成怒以及一点不敢相信,“上帝!我真是没想到!你这个……你这个下流粗俗的女人!”
傅倾流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刺激到他的神经了。
“我哪粗俗了?”下流什么的,她就不问了,反正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她就已经被死死的打上了下流的标签。
“你竟然这么随便在一个跟你没有定下任何关系的男人面前露出脚!”他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水,转过身用很严厉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做了一件多么不可理喻的一件事。
傅倾流无语的翻白眼,“亲爱的,你这是几个世纪前的思想?我露个脚就是粗俗,穿个比基尼露半个胸一大半屁股的姑娘们又是啥?”她很好奇这人从小到大接受的到底是什么教育,难不成真的是被很古老很传统的贵族家庭养出来的?
“闭嘴!你这个淫荡的女人!”付一旬被头发遮挡的耳朵红的几欲滴血,一副被刺激的怒不可遏得恨不得在原地转圈的模样,这个淫荡的女人,竟、竟然敢叫他亲爱的!还暗示他联想她穿比基尼露半个胸大半个屁股的模样!他知道她暗恋他,但是这么露骨真是……真是不要脸!她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吗?!
很好,看来她只要跟他多说几句话,哪怕说的话分明只是个没有什么意义的玩笑,都会把付大艺术家给气得神经质发作。
“好吧,那么,付大师请我这个下流变态粗俗还淫荡的女人过来的目的呢?”傅倾流一屁股坐在他柔软的黑褐色单人沙发上,把两只光溜溜的脚丫子搁到了前面的纤尘不染的黄梨花木桌子上,懒洋洋的斜眼看他,纨绔到不行。
怎么办?看到他神经质发作的模样,她竟然有种在欺负对方,而且欺负的好爽的感觉。……好吧,虽然她总是被骂的那一方。
付一旬瞪大那双棕色的眼眸,死死的瞪着她放在他桌面上的脚,却又很快被她含着几分恶作剧似的坏笑的眼神被吸引住目光,于是他表情扭曲纠结的就像不知道该站在原地任由她“玷污”他的桌子,还是冲上去指责她,让她把脚放下。于是在原地僵了几乎半分钟后,骤然咒骂着转身快步上二楼,“真是不敢相信!不可理喻!疯子!……”
那咒骂声直到付一旬的脚步消失都还隐约的从楼上传来。
傅倾流有趣的笑了笑,心想他是不是上楼去冷静冷静了,站起身在一楼转悠了起来,在这样一个精致考究的屋子里看点有很多,那个摆放在墙格里的青色龙纹大肚花瓶做工极其精细,触感细腻犹如羊脂玉,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哪个大师的作品,傅倾流一向对古董没兴趣,但是这一个花瓶却似乎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魔力,而在它隔壁不远处的格子里放的却是一瓶1740年的红葡萄酒,再过去是一束红白玫瑰干花,奇怪但是又意外合适漂亮的布置。
她就跟着墙上的画或者墙格子里的一样样物品走动,不知不觉走到一个房间前,因为是玻璃门,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风景,这是付一旬的工作室吧?她倒是有兴趣,不过未经别人允许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这种缺乏礼貌甚至是教养的事她当然不会做,更何况这还是很重要的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