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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艺文动作飞快,不过一个月,两家企业彻底合在了一起。他们原本以为谢林涛那边是个阻碍,毕竟涉及到专利的问题,没想到只提了一句,替他建立专门的实验室,谢林涛直接就把专利这事儿扔给朱骜了,算是皆大欢喜。
两家公司合并,名字自然既不能用宏远又不能用young,一般来说,譬如优酷和土豆合并,新公司就叫优酷土豆,可这两名字,前面一个是挺土的,后面一个又是英文,怎么和在一起都难听,一堆人想了半天,最终定了个hy,算是两家名称的第一字的手写字母。
陈艺文定了后美滋滋的跑到贺阳面前显摆,意思是还算好听。贺阳一瞧就有些似笑非笑,问陈艺文这谁定的,陈艺文就说是朱骜想的,然后解释说,“反正咱们占股60%呢,你想hy总比yh好听多了。语感上顺溜啊。”
贺阳没提这两个字母恰好是自己名字缩写的事儿,他只是觉得这可真巧合,点点头算答应了。如此,贺阳占了个董事长的名,朱骜作为董事出任ceo,至于陈艺文则出任总经理,管理公司日常事务。
然后就是宏远那边办公室搬迁过来。那天贺阳没去,其实这事儿也用不到他,只需要晚上吃饭的时候他出面就可以了——公司里有陈艺文,贺阳一向只是把我大方向,他压根没有以后多去公司跟朱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习惯。
他那时候在廖鲁川那里呢。这家伙最近有些兴奋过头,张家当时安抚下了廖家,将他举报的事儿压了下来——他们家的确是背景深厚,这么一份有名有姓有录音的实名举报,居然连声响都没听到。
廖永自然是高兴的,他可不敢跟自家老爷子说,自己跟兄弟玩心眼扯了外人进来还被拿了把柄。尤其是,廖永感觉到,徐泽文对他并没有任何的疏远。两个人依旧像原先一半狼狈为奸,徐泽文照旧在他面前毫不遮拦的找女人,弄投资,找钱花,他就彻底放了心。
只是他怎么知道,张家是条咬人不出声的狼呢。他这边被徐泽文的做派迷花了眼,那边张家已经将徐泽文提供的廖永干的事儿查了个一清二楚。廖永不是不谨慎,可有些东西,两个人混在一起时间长了,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泄露的,可能是电话里的一句话,也可能是别人说起事儿来的一个表情,就像廖永从徐泽文对女人的倾向中判断出他有sm情结而投其所好时,徐泽文也能从细枝末节中判断出,廖永跟官面上的某些特定的人账务不是一般的不干净。
狐朋狗友能混在一起,谁不知道谁啊。
只是张家是聪明人,他们并没有自己出手,而是将查到东西给了神光的对手,自己在背后撑着就是了。
然后,神光在这一个月间,就感到了各方面的吃紧。先是廖永牵线搭桥给工信部一个司长的情人突然实名举报司长贪污受贿,并在网上把这个司长写给她的情书发了出来,由情妇自然牵扯到廖永,又牵扯到廖永背后的神光跟这些官员们的钱权交易,不过寥寥一个月,看起来如巨人般的神光就处于风雨飘摇中了。
这时候,原先那些打点的关系倒不敢翻脸不认人,只是能力有限,唯有徐泽文背后的张家,给他做了背书,倒是让廖永感恩戴德。
廖鲁川抿了口红酒后笑骂道,“他可真是个傻子。”
廖永是傻子吗?他肯定不算是,只是张家的幌子太大,神光家业也不小,他只想到了张家轻易动不了神光,他手里又有徐泽文那么多把柄,只能同流合污替他掩藏,却想不到张家压根没有自己出手,做了场戏给他看。他与廖云山比起来,毕竟是没经过大风大浪,也不知道其中深浅,也就少了点判断力。
贺阳倒是不担心神光倒了廖鲁川怎么样?这家伙并不如表面看那么大手大脚,廖云山恐怕能想到他肯定自己手里留钱,这也是他趁着自己活着,廖鲁川要钱就给的原因——神光肯定不能交给个神经病,甚至股份都不能给,只能趁机给钱,算是给他日后保障。只是他怕想不到,廖鲁川在国外到底有多少钱。说,他也不追求这个,他就是想弄廖永——他跟他压根就没有兄弟情分了,他也想死这个所谓的企业——要不是这个企业,廖云山就不会那么坚持,让方素然那个贱人生出廖成渝来。
贺阳陪他说了会儿话,又让他保护好自己,又叮嘱了保镖看好廖鲁川,省的他一高兴自己跳楼了,才让陈艺文来接了他,去定好的饭店。陈艺文来了就把那边的事儿说了说,其他倒是好说,就是说到朱骜的时候,他有些磕巴。
贺阳一瞧就知道有事不敢说,他又不是独裁,什么话都不听,就问他,“有事?”
陈艺文这才说,“别的都好,就是朱总和谢林涛还没住处呢?”
贺阳就皱了眉头,“搬公司跟他住处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