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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
这一声老板出口,就注定了父子两人此生都忠于邢佳佳一人,用前途命运做赌,和她维系一生。
十五岁的少女,初拥有属于自己的产业,就有如此远虑和心计!
蒋纬望着少女的背影,想着自己感谢她,尊重她,但是之前终究没有心思想永远地在茶楼呆下去,倒是她借着帮天赐治好阴阳眼的契机,以退为进,恩威并用,彻底收服了天赐,也收服了他自己。
这样的老板,这样的人,才是真正有大魄力、有大远见、有大前途的商道高手!
真正的商道高手,并不是说他本身才能有多厉害,因为一个人再有才,毕竟是有限的,精力有限时间有限范围也有限!
而懂得御人,才是商道大才能!
人是无限的,这天下会有数不清的商道人才,如果懂得驾驭他们,能够收服他们,这才有无限的未来!如今他们父子俩是头一遭,他可以想到日后会有更多的人才加入他们,对邢佳佳俯首称臣,对她死心塌地!
毕竟有了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就不遥远了,不是吗?
“老板,你永远是我们父子俩的老板。”蒋纬一字一句地将这句话说出来,发自肺腑。
邢佳佳的步子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身,悠然看父子俩:“好。我相信,你们在这里的未来——无限广阔。”
此心安处,是吾家。
从此茶楼就是他们父子俩的家了。
“对了老板,昨天伤我的那个……是敌人。”蒋天赐脑袋一个灵光,猛地抬头,“画皮和魑魅魍魉他们应该找他去了,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一直都没有机会完整地叙述昨日的事情,现在有了机会蒋天赐怎么会错过?
“哦?”魑魅魍魉和画皮去了哪里,她是真不太知道,蒋天赐这么一说,她也皱起了眉头。
“我很肯定。他根本不是人,我昨天能看到他身边蓝汪汪的一片,而且他对茶楼很熟悉!”蒋天赐下意识地隐瞒了魑魅魍魉叫他老大的事情。
“是他回来了啊。”邢佳佳倒是一点意外都没有,反倒是笑笑,点明了对方的身份,“他应该自称是茶楼真正的主人吧,和魑魅魍魉、画皮挺熟。”
“你知道?!”惊讶的换做是蒋天赐,他顿时想到既然邢佳佳知道那人身份,知道魑魅魍魉和那人的关系,那么自然也能知道他对她做了隐瞒,当即坦白,“老板,我不是故意不说,魑魅魍魉它们是真的向着你的,差点和那人反目……”
邢佳佳倒像是变了一个人般,眸光极寒,口气极冷:“哦,向着我么?那就不该出去都不和我说一声,连画皮都带走了。”
“它们——”蒋天赐想要替五只说话,却发现好像邢佳佳并不想要听。
蒋纬拉一把蒋天赐,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现在老板正在不快,说多了反而坏事,甚至不利于魑魅魍魉和画皮五只。
“它们既然想要出去玩,那就多玩玩好了。想要回到旧主身边,也随意它们选择,我不做挽留。”邢佳佳转身要回房间。
但是这次她又没走成——原因是又来客人了。
3。3*1。1寸长的金色名片上浮现一个大大的‘茶’字,再然后那一枚小小的名片准确地落入邢佳佳的手中,她静静地看着来的客人,微微笑。
很好,是熟人。
舒姨,住在黄金家里的那个女人。
上一次来给她委托,但是被她以心愿不是困厄的理由送走的客人。
这一次端庄大方的女人一来就‘噗通’地跪倒在了邢佳佳面前,满脸是泪:“小姑娘,我求你救救黄金吧,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我求你救救他吧!”
这忽如其来的情景纵然是邢佳佳也吓了一大跳,舒姨这么一跪,她哪里承受的起?
蒋纬和蒋天赐傻眼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要扶起这个哭的满脸是泪的女人。但是这女人固执地不肯起来,只是拉着邢佳佳的手苦苦哀求!
“小姑娘,哦不,老板我听说你有大能,我别无所求,只求你救救——”那女人眼见就要哭的晕过去,邢佳佳一把拉起了她。
舒姨一眼望进了邢佳佳的眼里,那里有洞穿一切的深邃,她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进去:“你……”
“欢迎客人来到茶楼,如果您有一切困厄,我都可以为您解决。”邢佳佳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一笑就暖进了对方心里。
舒姨过于激动的心情终于平缓了下来,随着邢佳佳坐在沙发上,对自己的为难,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她闭上了眼睛:“黄金自身都难保,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求到你这里了。”
邢佳佳挑眉,黄金装潢公司的老总,那个宠溺黄洳到极点的父亲,怎么会到了自身都难保的境地?
“黄金有一个远方亲戚,是外省大企业的老总,他忽然来找黄金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一定要得到江县的一片地,说要建高端住宅区,黄金原本还是挺愿意的,所以就出了一份力。”说到了这里,舒姨朝着邢佳佳露出歉意,“据说赵总是您的朋友,希望我的坦言不会令赵总不快。”
邢佳佳暗赞一声,好聪明的女人,想要解决问题的同时还谨慎地恳求自己,不要泄露出秘密去。她点头:“客人放心,我只负责解您的困厄。”
舒姨放心了下去,犹豫了半晌才缓缓道:“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里,赵总想要那拆迁区的规划权怎么会得不到?只怕黄金那位亲戚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连带黄金都会出事!”
邢佳佳听了半天可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位舒姨是未雨绸缪,事情还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就已经来求人帮忙化解了?她定定神:“所以,现在什么都没有发生?”
舒姨心中焦急,但是邢佳佳这么问,她还是定定神深吸一口气:“对,是没发生,可是不会远!我有预感,如果现在我不想办法,以后就绝对没办法帮他了,我不想他有事——”
没有发生的事情,邢佳佳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帮忙啊。朱雀解困厄,只能是已经发生的,预测什么的她不擅长。不过,既然舒姨来了,还来了两次,那么这个委托她是非接不可了。
那么有什么办法既能接了这份委托,又不用她做预测呢?
邢佳佳神态悠然,脑海里却是在飞快地想着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这个委托掌握在自己手中,让一切朝着能控制的方向去发展。
但是,怎样做到掌握这个委托呢?
舒姨不安地等待着,蒋纬和蒋天赐父子第一次随着邢佳佳接待委托客人,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所以索性先看着。他们不会知道,就在短短的瞬间,邢佳佳就有了关于委托的全盘计划,包括接下来和黄家争夺拆迁区规划权的计划实施也想好了。
“老板——”舒姨看邢佳佳抬眼,立刻唤道。
邢佳佳捧起一杯茶来,轻轻地喝了一口,问道:“客人您的意思就是,只想要黄金一人的安危是不是?”
舒姨微微惊讶,犹豫了好久,又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是。只有他一个人!这次纵然他再怎样恨我,我也不会帮黄洳了,她她她简直是个疯子——”
哦?邢佳佳挑眉。
但是舒姨显然有些激动了,她摇头叹息:“黄洳这个孩子,本来就被黄金宠坏了,谁家父母不是宠女儿,但是宠的不分死活就太过了!小洳霸道一些,脾气坏一些,我都可以接受也可以理解。但是……”
黄洳,她又怎么了?邢佳佳明智地选择了继续听着。
“老板,也许换在其他人眼里,我这是在说人家孩子的坏话,但是我从来不会,我可以拿人格担保,我绝对只是陈述一个事实!一个谁家孩子也不会做的实情!”说到了最后一句,舒姨的脸色竟然有些发白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实情一般。
“这个我相信。”邢佳佳的目光转到了舒姨的小腹处,意有所指,“客人,这个委托我会接,但是我却不能只保住黄金,而不顾你们母子的死活,一尸两命我担待不起。”
舒姨呆若木鸡。
一尸两命?母子?
这个茶楼老板在说什么,她怎么听着听着就发懵了?随即之后舒姨听懂了,她狂喜,着急地一把抓住邢佳佳的手:“你说的是真的,你的意思是我怀孕了,我有了黄金的孩子?”
邢佳佳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微笑:“你是一个母亲,我相信你本能地会保护自己的孩子,自然也不会害别人的孩子。所以不用你拿人格担保,我也会相信黄洳的确是做的过分了。”
邢佳佳想,大概她应该很快地去找刘正警官一趟了。隐隐地她感觉刘正警官找她的案子会和这位黄洳有一些牵扯。
舒姨的神色从惊讶到了欣喜,然后又转为了浓浓的担忧,想到黄家的情况她轻轻地叹口气:“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
“一定会的。”邢佳佳目光落向舒姨的小腹,又回到她的脸上,那神光和安宁叫做母爱。她忽然想,在自己的母亲有了她,是不是也和这位舒姨一样,期盼着小生命的到来?
一定会的吧。
姜婉婉说过当日自己的父母很是相爱,那么她是不是可以相信,包括自己的父亲在内,都是非常喜欢她,期待她的到来的?
邢佳佳深思飘远,连舒姨离开了茶楼都没有觉察到。等她回过神来以后,看到的是蒋天赐热切的发直的目光——
“老板!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啊!”蒋天赐目光灼灼,将自己的构想和邢佳佳全盘托出,噼里啪啦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咱们的拆迁区规划权必定能拿到手了!”
哦?邢佳佳倒是没有想到这里,听蒋天赐这么一说,惊讶。
蒋天赐才不管邢佳佳惊讶不惊讶呢,他几乎是不做考虑的,径自道:“这个委托接的好啊。这个舒姨住在黄家,又是黄金的亲密枕边人,这条件简直是得天独厚!咱们可以让舒姨做内应,把黄家的一些情况动态告诉咱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样拆迁区是十拿九稳在咱们手里了!”
蒋纬慢慢听眼光也越来越亮了,对,这是个相当好的主意啊,并不违背商道之德,也完全不会害人。甚至可以更好地掌握委托的动向,更顺利地完成舒姨的委托!
“老板,为商之道本就是尔虞我诈,先机是非常重要的,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先机,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蒋天赐说到了现在,这才注意到邢佳佳不太好看的脸色,暗叫一声不好。
这些东西对于他和父亲来说,是经常见的也是经常用的,但是换做老板就不同了——她毕竟不是为商之人,而且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上学的少女,对这些东西会不会排斥,会不会觉得肮脏不堪?
蒋纬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想了想提醒道:“老板,我只怕黄家会做的更狠,更绝!”
此刻谁也不会想到,蒋纬竟然一语成谶。
邢佳佳想到家里的老段,觉得自己应该回去了,但是谁想到蒋天赐却得到了消息让她再也走不了!
“老板!黄家那边抢先动手了,他们得不到县政府明确的态度,已经抢先派人去了拆迁区,许诺住户如果肯很快地搬走,那么就会有丰厚的补贴,还负责帮忙安顿他们接下来的住处。”蒋天赐第一时间将消息告诉了邢佳佳,谨慎地观察着老板的神色。
黄家,居然已经动手了!?
邢佳佳脸色复杂难定,这一步黄家做的够速度,也够绝!许诺给住户们一个空头支票,然后就可以轻松地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老板,拆迁区的民意是政府决定规划权归属最重要的依据之一,如果真的住户们被说动,签了协议,接受了黄家补偿——那有合同在手,政府是考虑也得考虑、不考虑也得考虑。”蒋纬给邢佳佳解释着。
“没错,其实黄家这一招是被用烂了的招式,而且很像是空头支票,许诺日后未必会实现,但是这都是后续的事情,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在黄家抢占了先机的前提下,我们如何能争到拆迁区的民意协议?”蒋天赐看问题很透彻,但是也将事情说的很是严重。
蒋纬和蒋天赐你一言我一语地将情况分析给邢佳佳听,生怕这位老板好心一发作,反而被对方利用。
“你们太小看自己的老板了吧。”邢佳佳哪里不知道这父子俩在借着这个事情给自己打预防针,不由得一笑,“我说了以后任由你们父子发挥,就不会多做干涉,完全你们俩定策略。”
蒋纬和蒋天赐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蒋天赐抱怨:“老板,你都心里有底了,还不说话故意吓我们一跳!”
邢佳佳的话里别有意味:“为商之道,在诚信,在商德,在策略。我想要你们记住一点,不管用什么手段,绝不能害人。德是首要也是人心,不能僭越过去!”
“是!”蒋天赐和蒋纬齐齐放心,应道,随即两人发问,“那老板,现在我们要如何应对?”
邢佳佳灿烂一笑:“这个交给你们了,我去旧家看看,拿点东西。”
邢佳佳就这么走了,蒋纬和蒋天赐父子面面相觑:老板什么都没有吩咐啊!
“老爸,你没有觉得佳佳天生就有领袖气质?”
“你小子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说实在的老爸,今天我是彻底服了她了。她将咱们都盘算在内了,不过几句话就让咱们事事以她的想法为主。”
“老板,的确堪当大才!”
“她对咱们有大恩,又许诺咱们无限发展的未来,咱们留下来帮她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如果可以去拆迁区考察一番就好了,可惜那天茶楼开业我露脸过了,去了怕被人认出来,反而打草惊蛇——”
“老爸,你好笨!老板不是亲自去了吗?”
“啊?”
“你忘记她以前住哪里了,她回家一趟不就是去拆迁区了?”
“对啊,瞧我这脑子!”
老旧的小区,挤挤挨挨的出租屋,脏乱差的环境,再次走入其中邢佳佳感觉自己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一般,明明离开不过两天的功夫而已。
这样的环境,是属于最低层在挣扎的人生存。
太阳很大,终有照亮不了的地方。
世界再大,终有无法容人的角落。
蒋天赐的消息很是可靠,现在果然这里很热闹,有陌生的穿着西服或便装的男子夹着文件夹,此刻正被住户们围绕其中,唾沫四溅地比划着什么。住户们时而发出惊讶的呼声,时而讨论一会,显然对方说的话很有吸引力,诱惑到他们了。
“总之,请大家千万放心,我们公司实力是非常雄厚的!绝对有实力给大家一个安稳的家,也绝对不会亏待大家的。”穿着西装的男子做最后的总结发言,暗自里松了口气,老板的策略真的是不错,不过随意一点甜头,就能让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市民为之疯狂,为之信任。
另一个便装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伙,心里也想着自己的时间总算是没有浪费,继续补充道:“没错,这里的住宅区建好以后,我们甚至可以打折卖给大家,比谁家的条件都要丰厚,我们公司是新来的不假,大家不熟悉不要紧,但是有黄金装潢公司在!”
“对,我们老板说过了。前十名同意搬离这里的,补贴款多百分之二十,前二十名同意的,补贴款多百分之十!前三十名好可惜,你们来晚了,补贴款只有多百分之一了。而且以后你们的新家黄金装潢公司包装潢!看看,去哪里找这样好的条件?”西装男子眼中熠熠生辉,大声问住户们,“这样的条件,好不好?!”
一生为房子而挣扎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好的条件,一听到补贴款会多出多少兴奋的不行,再听到黄金装潢包装潢,心里都在打着算盘,看自己能够省出多少钱来,怎么算都能省下好大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