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缠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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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举动来得突然而莫名其妙,凤君华惊讶的瞪大眼睛。

“子…”

她一张口他就轻易的掌控了她的领地,双手更用力的抱着她的腰,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压倒在不远处的床榻上,带起的风翻飞起伏,像一个流荡涟漪的梦,遮住了他的眼神。

他手指透过薄薄的里衣划过她的肌肤,指尖的灼热让她忍不住颤抖。立即偏过头去,伸手想要推开他。他却抓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又去脱她的衣服。

“子归?”她偏过头抓住他不安分的手,疑惑的看着他。

今天晚上的他,好像情绪有点不稳定,有点像那天在得知自己扔了他的玉佩后发怒癫狂的症状。

他不会又受什么刺激了吧?

也不对啊,她不是已经答应嫁给他了?况且她仔细的想了想,从前做过最伤害他的事他都可以释然,还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失常?

“青鸾。”

他边亲吻她的脸,边低低呼唤她的名字,手指已经灵活的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不要…”

她连忙抓住他的手,微带几分惊惶的看着他。

他缓缓抬头看着她,目光幽深而清亮。

“你不愿意?”

“我…”

凤君华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下意识摇头道:“不,不是,我没有不愿意。”

“那就不要拒绝我。”他声音低沉而喑哑,显然已经忍到了极限。却因为顾及她的意愿而不敢继续前行,执着的等着她的答案。

凤君华眼伸出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轻声问:“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

而后想到了什么,她道:“是不是因为我爹不允许我们俩在一起?你才会…”

黑暗中他眼神如闪电般划过一道光,随即又隐入一汪深潭中。

“不,一点都不突然,也不是因为你爹的关系。我想要做什么,没人能够阻止,即便是你爹。”他似乎在轻笑,呼吸却比刚才更加灼热。“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他定定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从我再次遇见你那一天开始,我就想这么做了。”他轻吻她的面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的,不是吗?”

凤君华立即红了脸,像熟透的苹果。

“我…”

“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云墨又道:“现在,可以吗?”

凤君华被他波光荡漾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旌摇曳,他又在她身上不断的撩拨,她几乎都快忍受不了身体深处突然而起的空虚感而向他求饶。然而仅存的理智还是让她低问道:“不对,别给我顾左右而言其他,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她眯了眯眼,神智清醒了几分。

“说,你到底怎么了?”不等他开口,她又道:“不许糊弄我,也不许骗我。”

云墨低头看着她,从她晶亮的眸子里看到浅浅的影子,那是他。

他久久不语,然后翻身睡在她身侧,双手仍旧搂着她的腰,力道越来越紧,让她怀疑自己的腰几乎要被他给折断。

“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之前还说担心她身体虚弱承受不了,如今怎的如此孟浪?唯一的解释就是,定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让他感到了危机和不安,所以急切的想得到她。

可是,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闭了闭眼,然后手指落到他腰间,正要去扯他的腰带,却被他一只手抓住。

“青鸾。”

他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清雅沉静,不再如方才那般低沉含着浓浓*。

她眨了眨眼,“你不是想要?”她面色很沉静,“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说过,如果你真的想要我,我不会拒绝你的。”她都答应嫁给他了,也愿意将自己交给他。在现代呆了那十二年,早就抹去了她心底属于这个时代的女子的最后矜持和保守。既然两情相悦,这种事也就水到渠成,没什么扭捏的。虽然她爹那边可能不好交代,不过如果她和云墨生米煮成了熟饭,或许她爹就不再那么反对了。

这样一想,她便觉得这方法可行,于是干脆拍开他的手扯开了他那精致华美的腰带,然后又要去脱他的衣服。

“青鸾。”

他又握住了她的手,原本被压抑住的情念又开始在他眼中汇聚。

点火的是他,现在说不可以的还是他。这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抛弃矜持想要遂了他的凤君华不由得有些恼怒,她一把推开他,然后坐了下来。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云墨怔怔的看着她,她身上的里衣原本就已经被他褪去,如今这么一坐起来,顿时春光尽现于他眼中。尽管此刻屋子里没有点灯,尽管漆黑里伸手不见五指,然而于他来说,黑夜里视物根本就易如反掌,因此他能看清她身体的曲线玲珑和柔软线条,以及那些饱满的汹涌起伏和因刚才那番纠缠而微微泛红的肌肤。

那肌肤似美玉似莹光又似世上最光滑最华美的绸缎,点缀了夕阳残红的霞光,将他的脸也晕开一片薄红。

他忍不住再次低低喘息,又见她长发披散耳鬓凌乱,眉间春情微露脸颊微酡唇色如沾惹了朝露的玫瑰,原本就绝美的容颜更是如妖精般魅惑,一双含怒带嗔的眸子看得人直欲失了魂。

他深吸一口气,“青鸾。”

他伸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微微闭着眼睛,暗自运功压抑住小腹上窜起的火,才轻轻道:“我知道了一些事情。”他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低低道:“可是我无法确定,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你,你会不会怪我?”

凤君华怔了怔,“就为了这事儿?”

云墨点点头,目光认真而郑重的看着她。

“我答应过不会再欺骗你,可这件事,在我无法确认的情况下。如果告诉你,或许会让你烦恼。”他将她的头埋在自己胸口上,轻轻道:“原谅我的胆怯。我等了十几年才等到可以拥你入怀,任何可能让你离我而去的理由或者变故,我都会将它掐死在摇篮中。而有些事情,或许不可变更,但我不希望那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

“所以…”云墨有些忐忑和担忧的看着她,“你可以原谅我的隐瞒吗?”

凤君华认真的想了想,“很重要吗?”

“或许吧。”他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而后又皱眉,道:“但在我看来,无足轻重。”

他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呼吸缠绵而温热。

“没什么比你更重要。”

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眼神里却流露出温柔的光晕。

“既然是无足轻重的小事,那你在意做什么?”

他不说话,呼吸间隐约有些复杂。

凤君华抓起他肩头一缕发丝,声音温柔。

“你要是不想说便不说吧。只是…”她翻身趴在他身上,半眯着眼睛说道:“我不认为这是你突然变得失常的原因。”

云墨叹息一声,有时候不太希望她如此敏感聪明。

“我觉得我很正常。”他环着她的腰,让她感受到自己尚未平复下的激越心跳,那是对她的期待和渴望。“青鸾,你要知道,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难不成你觉得我还能在你面前还心如止水坐怀不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就要伤心了。”

他口中说着暧昧的话,眼神里却有笑意流淌,尤其见她听得脸色绯红眼神乱闪的娇羞模样,他更为愉悦。

“都说了,本来在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该把你娶回去,只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他眼神又浮现起当初满天下寻找她的凄楚和茫然,彷徨而焦灼,心中也不由得深深叹息。

“足足四年啊。”他紧紧抱着她,“以前你失忆,所以总是对我冷漠以待。如今不同了,你都答应嫁给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克制自己的情感?”

他声音轻柔而清雅,传入人心底只觉得柔软而舒畅,更觉得他说得理所当然,并无不妥之处。

索性凤君华还保持着理智,“你又在糊弄我。”

“我说的是实话。”

凤君华瞪了他一眼,“实话就是你在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其他。”

云墨看她一眼,脸上毫无心虚躲避之色。

“好吧,既然你都已经判定了我的罪行,我再怎么无辜在你眼里也只是巧言令色的狡辩而已。既然如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你—”

凤君华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似乎想要将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他却觉得她这个样子十分可爱,忍不住捏了捏她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气得通红的脸蛋,道:“这个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你七岁的时候。也是这么张牙舞爪,蛮横无理。”

凤君华眼神闪了闪,气结道:“对啊,我是蛮横无理。可是某些人为什么就偏偏喜欢我这个不懂礼数张牙舞爪蛮横无理的小丫头呢?”

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一本正经道:“嗯,或许是他瞎了眼吧。”

凤君华又瞪着他,他又笑笑。

“可是没办法,某个嚣张的小丫头就是有本事让他瞎眼一辈子,他也只能认栽了。”

听着这话,凤君华面色才好了点,却看不得他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哼了声。

“我才瞎了眼呢,不然也不会被你给骗了。”

“错。”他很郑重的解释,“那是你心甘情愿被我给骗了的。”

“鬼才心甘情愿。”她不服气。

他气定神闲,“好吧,你既然愿意做鬼,那我就只有做鬼丈夫了。”

凤君华开始磨牙,十几年了,这个男人总是改不了腹黑毒舌的本性。

“不过这个称呼听起来太不吉利。”他似乎很慎重的想了想,又道:“所以呢,你还是做我的太子妃比较好,或者云夫人也可以,这样听着顺耳。”

凤君华不说话了,她还能说什么?论起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她永远不如他。

不过仔细一想,她好像真的什么都比不过他。武功不如他,心机不如他,毒舌不如他,腹黑…算了。她在心里狠狠唾弃自己,跟他比起来,她就是一只小绵羊。

十二年前就算计着她的贴身玉佩。

玉佩是什么东西?

在这个时代,无论男女,若非不得已,贴身之物绝对不可能交给其他人,更何况是一个男人。这种物事,通常都会作为定情信物。

换句话说,他就是拐着弯骗她的终身。

怪不得他笃定她十五岁一定得嫁给他,很明显啊,贴身玉佩都送给人家了,还说你对人家没意思,这说出去谁信啊?尤其她以前那个性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向来都只有她诓别人东西的份儿,哪有主动送人东西的?

当年她年纪小,而且那时候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待从猎场回去以后,她慢慢回过神来,才气得要将他的玉佩给扔掉。

她的玉佩在他手上,他的玉佩又在她手上。这不明白告诉人家你俩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么?

其实这事儿算起来吧,也怪她自己。当初被他给骗走了玉佩,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便已经对他动了杀心。于是山崩的时候,他来救她,她便也就顺其自然将他一起带到了黑木林。第一天晚上被火儿咬伤,他没有趁机丢下她,反而还大半夜的去寻找火儿,用火儿的血救了她,她心中有些感动,觉得他好歹对自己有恩,如果自己杀了他,好像太没良心了。

于是她便变着法儿的想要要回自己的玉佩,没想到这人软硬不吃,就是不还给她。当天晚上,她便趁他睡着的时候掏出了匕首,想要杀了他灭口。

没办法,这人武功比她高,她只能趁机偷袭,大抵还能有几分把握。

可是匕首一掏出来,她又犹豫了。他是太子,如果死在南陵,必定会引起两国战争。况且这个地方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莫名其妙死了,摆明了是自己杀的。到时候为了避免开战,明若玦那昏君一定会把自己交出去。爹娘都会受牵连,整个慕容府也会受牵连。

所以不可以,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南陵,不能让人知道他是死在自己手上。

但是那个秘密不能被人发现,于是她点了他的穴道,想从他身上摸出那块玉佩,只要没有证据,就算他把这事儿说出去也没人信。

玉佩一般会贴身藏在怀里,她直接就往他怀里摸,果然摸到一块硬硬的东西。她心中一喜,连忙摸了出来。正准备借着月光看清楚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玉佩,却发现他呼吸微微变了变,似乎要醒过来。

她立即一惊,想着这人武功高强,平时睡觉都在防备,以她当时的功力,就算点了他的穴他也未必不能冲开。而且她隐隐觉得,他所修炼的功夫,好像就算是睡觉真气也会自动在身体里流动,说不定就会冲开穴道。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什么也顾不得,赶紧将玉佩收了起来。

等了半天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又见夜空中圆月如盘。她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她自幼修炼凤凰诀,已经练到一定火候,怕是雷劫将至,她必须赶紧提升自己的功力,否则到时候渡不了雷劫,她就会被劈死。这也是她偷窃还魂珠造成万灵山山崩的原因。

确定他不会醒过来,她便偷偷的走到无人的树林里,还魂珠从她手心飞到半空中,吸收月之精华,将她整个人团团包围。

她闭着眼睛,缓缓舒展双臂,在月色下起舞。

凤舞九天。

红衣飞舞,发丝飞扬,她身姿虽小却弱柳扶风,弯腰低头摆动的舞姿似凝聚了天地风华,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还魂珠加上月色的光晕照在她脸上,将她脸上原本丑陋的红斑一点点洗去,还其旧时颜色。

肤如玉,颜如花,尤其一双眸子灵动而妖娆,配合着绝美的舞姿,犹如从天而降的凤凰仙子。

她在光晕里转着圈,吸收月之精华。

等她体内那股盘旋着的郁堵之气完全被冲破,源源不断的真气从丹田散发到四肢百骸。她知道,大功告成,于是停了下来,收回还魂珠。很高兴的转身准备回去,却冷不防看见他就靠在一棵树旁,黑如夜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

了然、温和,带几分笑意。

她却吓得脸色惨白,握着还魂珠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差点将那绝世珍宝还魂珠给扔在地上。

“你…”

他明明被她点了穴道,怎么会…

他什么时候来的?他看到了什么?

他知道了,他一定都知道了。知道她偷窃了还魂珠,他会说出去,到时候她就会承受来自整个南陵皇族的质问和逼迫。两年前的悲剧,会再次上演。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让历史重演。

她眸子渐渐暗下去,杀心渐起。

他却慢悠悠的走上来,她手指藏在袖中,准备只要他一靠近,就给他致命一击。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能拼死一搏。

他轻摇漫步的走进,仿佛没有意识到她对他的杀意,面上笑容依旧。

“没了红斑,你跟我想象的一样美。”

她一怔,扔暗器的手也微顿。而后反应过来立即去摸自己的脸,这一摸脸色又是一白。

完了,连这个都被他看见了。

她努力隐藏了多年的秘密,此刻,在他眼中,都化为了虚无。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白纸一样铺在他面前,他掌握了她的把柄。而这所有的把柄,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证据。

她闭了闭眼,眼神冷了下去。

他却又道:“原来你点我穴道,便是为了练功么?”见她一脸防备的样子,他又失笑。“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脸上的疤虽然可以称得上以假乱真,但对于一个医者来说,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她身体又是一僵,他却已经拉过她的手。她一惊,下意识将银针收了回去,也没时间去推开他了。

“不用担心,我之前没有将你的秘密暴露,以后也不会说的。”他拉着她往回走,“而且我觉得你还是丑一点比较好。”

嗯,丑一点就不会被那么多人惦记了。

某狐狸殿下早就在算计着该怎样赶走以后更多的情敌,某小白兔自然是不知晓的,满腹心事的跟着他回去,又低低道:“你刚才都看见了是不是?”

“嗯。”

他很坦然,“准确的说,那天你去偷还魂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她脸色大变,身子忍不住颤抖。

“你…”

他却已经拉着她回到了山洞中,点了火堆,漫不经心的问:“你和明月轩什么关系?他竟然会帮你盗窃自家宝物?”

她脸色又变了变,忽然心生一计,十分得意道:“你不知道吗?他喜欢我呗,知道我要练功,便帮着我偷了还魂珠讨我欢心,不可以吗?”

他抬头瞥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那时候眼神有些晦暗。那么强烈温暖的火光,都无法融化他眼底的冷意。

“可以,当然可以。”他似笑非笑道:“慕容三小姐人缘太好,有人从小恋慕喜欢也是很正常的。”

她皱眉,觉得他这话有些言不由衷,瞪了他一眼,不说话。

他添了柴火,又道:“只是不知道届时五皇子和明太子,会不会因你这‘红颜祸水’而兄弟失和?”

她脸色又变了,他视若无睹。

“若真到了那个地步,你也算真有本事。”

她咬牙,“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面色自若,“该说的都说完了,难不成慕容三小姐还有补充?”他一笑,煞有介事道:“那好,在下洗耳恭听。”

她看着他一脸无害的表情,气得脸色又红又白,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我累了,要睡觉,你,离我远一点。”

她说完就直接睡了下去,没发现自己躺着的地方已经堆积了干草,再也感受不到石头的冰冷和潮湿。

他盯着她的背影,嘴角却微微上扬一抹笑意。手指摩挲着一块玉,血红色的,雕刻有凤凰图案,背面还有她的小字和生辰八字。

彼时她不知晓,她从他怀中偷回的玉佩,早就已经被他掉包。

他骗了她的玉佩,她又盗窃了他的玉佩。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谁能说他们无缘呢?

所以等她回家以后发现那玉佩被掉包,她才会气得要将那玉佩给扔掉。

……

某人想起从前不堪回首的记忆,凤君华不由得心中一动。

“那天晚上,你知道我要杀你?所以故意让我以为你睡着了?”

“嗯。”

他点了点头,眼中几分叹息又流转着几分笑意。

“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料准了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把玉佩给偷回去。当然,同时我也想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杀我。”他瞥了眼某人因为心虚而不敢看他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你呀,还是太心软了,顾及太多。”

她抬头瞪着他,“心软?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我太心狠了,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下得了手。”

“如果是我。”他说,“如果角色调换,我不会犹豫。”

他回头看着她,脸上表情淡定得有些冷血。

“该舍就得舍。所以我理解你那时要杀我的心思,你为了你爹娘和慕容府一再的心软,已经算得上仁慈了。”他又笑了下,“对于各自利益和顾及来说,我无辜,但你也没错。”

凤君华沉思,从他言语里听出另一番意思。

五岁那年,她为了保住那个秘密而大开杀戒。

从某些方面来讲,她没错。但那些被她杀死的人,更无辜。

她闭了闭眼,而后道:“你当初是故意的吧?你根本就不需要雪狐。你就是拿准了我的弱点,想让我拿那块玉佩跟你交换,对不对?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算计着无论如何都要要得到我,是不是?”

他笑了声,又似十分无奈道:“好吧,夫人明察秋毫,为夫我只好坦白从宽了。”

她一顿,脸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

“谁,谁是你夫人?别乱叫。”

“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

他说得理所当然又霸道自信,环在她腰间的手也紧了紧,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眸子定定的望着她的眼。

“这辈子你逃不了了。”

她抿唇,叹息一声。

“逃不了就不逃了呗,反正我也没想过要逃。”

他忍不住失笑,想着当初要不是他有先见之明逼着她答应在恢复记忆之前不许离开,只怕她这时候早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吧。不过还好,他得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是真确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在他面前永远没心没肺。他若不用点手段,只怕如今这软玉温香就落入其他人怀中了。

“你就是想逃,你也逃不掉。”

他又低头含着她的唇,轻轻吮吻,缱绻温柔。

她眼睫颤了颤,忽然想起最初的问题,连忙推开他,道:“别给我用温柔陷阱,老实说,你之前到底怎么了?”

他眨眨眼,“什么怎么了?”他一边说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本来我怜惜你身体虚弱,想让你好好睡一觉。不过现在看来你精神好得很。那么不如,咱们就来做点其他运动吧。”

凤君华立即戒备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他笑得无害而温柔,“之前你不是对我的不配合十分不满意吗?既然夫人那么想要着急,那么为夫只好满足夫人之愿,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提前了。”

他一说完便深深覆盖了下来。

凤君华一个‘你’字刚出口就已经被他吞入了腹中。

她原本想说什么,然而又抵不过他霸道而温柔的攻势,心底却也并不十分排斥,干脆闭上眼睛迎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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