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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啊，要是发生一次是巧合，那连着发生了两次，会不会太巧了点儿？！而且，这两个位置的工作成绩，让易振海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和政绩，竟然让他顺利地进入了帝都军区。对了，进入帝都军区的条件，要求高不高呢？”
萌萌索性一屁股坐上厉锦琛的大腿，就从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零食。
嗯，手工牛圃，味道真好啊！
厉锦琛拧着眉，看着萌萌从地方的政务网站上截来的两则地方军队参谋员逝世的忌奠公告，人员名称也的确正是他们资料里提到过的。不过，他们的资料并没有对这两人进行什么调查，因为他们都是没有跟易振海发生什么直接来往关系的。所以对于他们的介绍，只停留在了生前发生的事件，是否与易有过接触。因为完全没有任何接触来往，所以就很快被他们排除掉了。
“由你这么一说，我们当时也有很多的疑问。易振海在这些军区任职时，上至领导，下到普通士官们，都对他赞赏有嘉。不管是从工作方面，个人作风方面，都找不到一点瑕疵，几乎就像是个极度完美的人。”
萌萌咂叽着小嘴儿，点头，“是呀，易大叔这人真是完美的干部楷模。可是，你们有没有亲自走访过他原来的工作单位，跟这些提供口头资料的人亲自谈过呢？”
厉锦琛一笑，拿过抽纸擦了擦萌萌油油的小嘴，说，“当然有。针对这里面的受访者，我们都一一做了调查，发现口供全部一致。”
萌萌喝了口男人没喝完的咖啡，立即皱起了小脸，“唉，好苦，难喝死了。叫人家护胃喝温和的，你这个人都不好好做榜样。”
厉锦琛立即就摸出了一灌热果汗，以眼神儿示意小女人继续发表高见。
萌萌喝了一口，舒服了，才道，“全部一致？有多一致？如果都和这书面上的字句一样一致，这显然就是谎言嘛！不同性格，不同职业，不同出生成长情况的人，对于同一个事物的描述都可以完全不同的说。口径一致的前题，多半是早就背好了台词，至于这台词是谁给写的，呵呵，天知道了！”
厉锦琛眸子微微一眯，点头，“你说的这点，我们也知道。”
萌萌不由低叫起来，“既然知道，那你们怎么老说没有证据啊？啊——”她自己先叫了，不好意思地嘻嘻笑，“的确。都是推测，咱们又没有证据说那些人是在编谎言。也没有证据，易振海就害得那两个人死掉。没有任何证据的推测，有时候会流于情绪化的臆测，诬陷了一个好人的代价，咱担不起啊。”
厉锦琛失笑了。
萌萌继续吃牛肉圃，开始转眼儿思索解决办法，“目前缺乏证据，易振海作案害死我家大姐的罪证？那两个因公出差后病死的人，到底是怎么死的？这期间与他有什么关系？”
厉锦琛提醒了一句，“你注意到易振海的妻子是干什么的了吗？”
萌萌立即点头，“我正要说这个女人呢！她是医学院的，教的虽然是很普通的女性内科，不过，也许她还有别的兴趣爱好也说不定。所以我就在国内有名的一些医学刊物上找了找，发现了这个新闻，你瞧瞧。”
平板电脑里，萌萌调出了一份报纸的扫描图，一篇标题是《古代细菌演化及在现代世界的生存方式》，论文作者正是周玲。
“易振海的这个老婆名字太寻常了，我一查查出了好多个同名的。不过，能在医学期刊上发表论文的，就她一个。害人家这几天都没有动自己的论文一下下呢！”
厉锦琛吻了吻小女人的脸，“老婆，辛苦了。”他已经将疑点的资料一收，打了另一个电话，联系调查人员前来取资料跟进。
萌萌吃完了牛肉圃，又懒懒地窝进男人怀里，嘟哝道，“大叔，我在公司门口又碰到我表妹了。”
厉锦琛将老婆放回了旁边的专用座椅，又重新戴上耳机，准备继续开他的视频会议。听她这么一说，他道，“是白娉婷吧？”
萌萌的爬在桌子上，一副没精打彩状，和刚才分析情况时完全不同，“是呀！你都看到啦？”
厉锦琛已经点开了视频画面，开始联线，“嗯。之前斯塔客监视到，有通知过我。”
萌萌一下又撑起身子，“那你怎么不早一步提醒人家啊！”
厉锦琛无奈，“我并不知道你会突然来公司。想晾她一会儿，她自己就会离开了。”
萌萌揉头，“讨厌。怎么就让我碰上了？她自己不学无术，好吃懒作，叫人家怎么给她安排工作学习啊？我又不是校领导，到头来还要找爸爸妈妈叔叔阿姨，回头轮到人家欠人情，我又不是热心的玛丽苏，人家都有好多烦恼的哦！”
厉锦琛揉了揉小妻的脑袋，以示安抚，“嗯，平民都不懂富豪们其实很忙的。你继续忙你的，回头我帮你想办法。”
于是，萌萌小妻又亮了，回头就跑去屋子另一边的健身器上，一边玩跑步机，一边看肥皂剧去了。她要先平抚一下自己不爽的心情，再干正事儿。不过这肥皂剧还是个宅斗，看着看着，她又想到白娉婷的问题上去了。
……
之后，厉锦琛又悄悄找到了袁子焕商量调查之事。
袁子焕在华夏中医协会里挂了个名誉理事的头衔，倒是可以借口做地方性的调研工作，从而将那两人的病逝前的住院资料都搞到手。
随即袁子焕前往那两位逝者所在的地区医院，进行调查。果然发现了不少有趣的记录信息，但因为没有留下任何病人的生前遗物和身体标本资料，现在的人死后都是进行火化，自然也没法像古代电视剧里那样，把尸骨可以挖出来研究，这调查又碰到了瓶颈。
后来袁祥儿知道了此事，却说，“没有尸骨，把骨灰挖出来瞧瞧，也未可知不行啊？”
研究骨灰？
这倒是个创新的提议。
基于袁家人不是中医，就是西医，还没有出现过法医这个类别，一时众人都没想到这个方向。不过袁祥儿最近不知为嘛，对法医方面的知识有了兴趣，才提出了这个建议。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暴雨飘飘的夜晚，在两个公墓里悄悄出现了一些人，连夜将人家坟头给撬了，取出了两盅骨灰来。
行窃者甲说，“啧，我突然想到一个新的问题。”
行窃者乙问，“什么问题？”
“你说咱们要是真从这灰骨里寻着了蛛丝蚂迹的话？未来上法院控告人家谋杀，咱们能把这骨灰拿出来当证物吗？”
“呃……”
“受害人家属知道了自己的亲人其实是被谋杀而死了，和突然发现自己的亲人被人掘了粉掏了骨灰出来，你说哪种伤害打击更大更恶劣更会被爆头啊？”
估计，两者都不怎么光彩，性质都很恶劣，结果……呃！
“行了，等查出来再说。万一这骨灰里的东西都被烧光光了，上千度的温度啊，还能留下什么？！”
的确，这次调查的结果，还是在这一环卡住了。
事情已经发生多年了，而且当事人都死掉了，尸骨无存，一捧白灰实难调查出什么。
姚爸知道这一新的调查情况时，先一步却急着问厉锦琛，“阿琛，你把这事儿都告诉萌萌了，那她有没有想到小豆腐她……”
厉锦琛摇头，“她提出过疑问，我也做了解释。她暂时没有怀疑，但是我无法保证随着她介入咱们调查的同时，她会想不到。”
姚爸可着急了，“那，那万一她要是发现了……”
厉锦琛的气息变得低沉，“我并不想瞒她一辈子。”
男人们同时沉默了，谁也不想提起那道沉重的伤，可是又不能回避。
稍后，姚爸爸突然提起，“对了，如果你们要查尸骨的话，我女儿的尸骨一直埋在老家坟地。那里地方偏远，现在还习惯土葬。你们要不要……”
厉锦琛想了一下，“目前我们已经肯定了孩子是被人害死的，其实也不用再挖您女儿的墓。不过……这样吧，我和子焕商量一下，再决定。”
最终，袁子焕还是决定走一遭姚爸的老家。于是姚爸爸第一次请了个两天假，陪着袁子焕回了老家。
而男人们都不知道，在他们寻找线索的同时，萌萌已经悄悄行动了。
……
这日周末，萌萌带着三个小宝贝到军区探望父母。
她一人背着个大大的妈咪包，带着三个小家伙儿，一路唱唱跳跳进了军区大门儿。守门的人就算没见过她本人，也是看过不少新闻介绍了，对她很是恭敬。而那个曾经与她拍过照的小战士见她今天竟然一个人来，还想帮忙送她和孩子到屋，都被萌萌拒绝了。
“哎呀，那多不好。你还要站岗呢！这地儿也不大，我们都来好多次了，这会儿正好带小家伙们感受一下学院气氛，呵呵，说不定未来咱家还能出个小战士。”
萌萌带着小家伙们，一路嬉笑，一路闹腾，可把暗地里跟踪保护的保镖和亲兵得搞得满头大汗，紧张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