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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渐渐从沉睡中苏醒,一丝曙光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一队列军用运输车从晨曦中驶进小城,一群身穿橄榄绿军大衣、背着自动式步枪的士兵从车上跳下来,他们接替了民兵的防务,并把艾玛的保卫者们全部都集中起来加以整编。随后,市政厅门前升起了一面更大的旗帜——雄鹰地球旗。
新到来的士兵们个个皮肤漆黑无比,身材高大,凶神恶煞。他们穿着清一色的橄榄绿军大衣,肩膀上扛着金色的肩章,背着自动式枪械,腰间还挂着一口宝剑。这种打扮跟安全部队几乎一模一样——事实上,他们就是安全部队的成员。
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像旋风一样刮进了这座不大的城市:“儿郎们回来了!”
前些日子卫清招募的佣兵现在成为了安全部队的人,他们被派回到家乡驻防来了?
然而,回来的人数与遣送出去的人数相差甚远。或许,有能力进入安全部队的仅此这些吧!疑问的是,剩余的那部分数量庞大的群体哪里去了呢?在眼下,没有多少人会深入探讨这个话题。相比之下,人们迫切关心的还是回来的这一部分人。
不管是城里还是城郊、或是乡下的人们,他们很快就得到了这条消息。于是,成千上万名居民自发的聚集起来,纷纷涌到市政厅与兵营门外看热闹。
处理公共关系的人员开始借机向居民们灌输新世界的观念:消灭威胁、维护尊严、享受自由、平等博爱。
没来得及享受休假的时光,美好瞬间破灭!
总算,是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吧!
卫清走在赶回城市的乡间小道上,他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视。他已经用忠诚的态度为新世界做了很多的贡献,他只想得到两天、或是一天的周末假期。现在,他非但没有如愿,反而还要重新被调派到作战最前沿。
清晨的太阳从遥远东方地平线上升起来,阳光把低矮的房屋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城市很快就要到了;穿过田园,在清澈的护城河的另一边就是了。
一想到马上就要回到前沿去厮杀,卫清就说不出来的厌倦与反感。扭头望了望东方地平线上的太阳,眯起双眼,思绪跟着飞向东方。‘往常这个时候,妈已经做好了早饭,我呢,脸也不洗牙也不刷就直接端碗吃饭...’想到这里,那张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一丝沮丧,还有憎恨:‘可恶的齐羽,你招的都是一些什么科学家呀,那个沈晋,我就应该把他的胡子全部拔光;还有那个薛飞斌,现在我真想吐他一脸唾沫。’最后,又想起来:‘对了,还有保卫科的那几个杀人犯,我一定得对准他们的狗脸狠揍一顿不可。我现在已经是地区领导人了,我还有一身的本领,我才不要怕他们呢,早晚要叫他们尝尝我拳头的厉害;如果他们还敢草菅人命,我好歹要取他们的狗命。’
准确点说,卫清与新世界的纠葛并非始于拯救凌雁的那个夜晚,而是始于科研机构;仇恨与分歧也是从那一刻正式开始的、并且愈演愈烈,直到此时更为突出。
望着一路默默无语、满怀惆怅的卫清,零零八关切的询问:“亲爱的,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大可以说出来,你没有必要对我隐瞒。”他那随心境而变换异常的神色清清楚楚的告诉她问题的复杂性。
卫清当然不会选择在此时重审立场的分歧,因为眼下不是时候。他只随口搪塞了一句:“没什么,我...我只是...只是想家了!我非常想念远在家乡的爸爸妈妈。你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回家看看了,我甚至经常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活着看到第二天的日出。”
卫清的掩饰完美无暇,零零八信以为真。她宽慰说:“没关系,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等到工作交割完毕之后,我们立刻出发。等到了家,我们会结婚...我们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等到战争结束以后,我们就安安静静的生活,还能生很多的孩子...”
说着说着,她的宽慰之词变成了自己内心的向往。
随着她的向往,卫清心里的阴霾也一扫而空,变得乐观起来。“哈哈哈...,就像你所说的,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不过呢,我就在想呀,我们国家的法律可不允许生太多的孩子哦~!而且,爸爸妈妈也绝对不会愿意和他们的心肝宝贝儿子分开来。我觉得,我们还是只生两个孩子就行了,而且还要和爸妈一起住,一家人都在一起才热闹不是嘛!”
“我有一个点子,不知道当不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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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点子?”
“我们可以搬迁到北爱尔兰,或者是非洲的某个地方,那样就可以无限制的生孩子了。”
“不,不,不...”卫清把脑袋摇晃的像个拨浪鼓似的,“我可不要离开我的故乡;这是立场问题,你必须得听我的。除非,等哪天五星红旗飘扬在北爱尔兰的上空,我才愿意搬迁到那里去。”
这就证明了,人的心情也是会被感染的——乐观的心情。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俩人已经到达城市。
守备的保卫者远远看到卫清的身影,早已经列队等候了。
身着便装的保卫者首脑艾玛跑出去迎向卫清,气冲冲地说:“清将军,上面派来了新的领导人,他们还强制性的接替了我们的防务。看样子,来者不是个善良之辈。”
“哦~!”卫清昨夜已在从呼延敏的口中得知会有人来接替自己的职务,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随之,便释然了,“自古以来便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军,我被调走在也情理之中,要不然,上面肯定会担心我有可能拥兵自重、自立为王呢!对了,那人是什么来头?”
“不清楚!”艾玛茫然摇了摇头,“拂晓前来的,一直没有露过面,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他本人。”
在迎接的队伍里,一名新换防的安全士兵向卫清敬礼:“卫清将军,能再次见到您本人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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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位?”卫清粗声粗气的问了一句。
那名士兵回答说:“我是‘零一’批次的雇员,我叫扎尔特,当初还是您亲笔点了我的名字呢!当然,您或许记不得我了。我现在已经被编入西常队,此次前来是奉命保护新任地区领导人的安全的....”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终于切入正题,“新任的马将军已经在市政厅等候您多时了,他的架子很大,您要当心。”
驻足在护城河边,卫清并没有立刻前进的意思。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他姓马,应该是从国内来的!既是从国内来的,想必颇具战略目光吧!!’想到这里,便对那士兵说:“好,我立刻过去觐见,带路吧!”
他对新一任的地区领导人很是恭敬。
这种恭敬并不是出于对方的职务,而是看在大家皆是同族同源的情份上。
市政厅那边,早已经有人把卫清归来的消息通报给了新任领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