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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颖儿被关着过了几天肥白鼠似的喂养生活,她一眼盯着桌子上的几道菜,对着秦歌道:“你们爷还在忙公务?”
奇了怪了,每每到饭点,便自动消失的凤惊銮真是在忙公务?
可为何过了饭点,他便让她在一旁磨墨?
贺颖儿正疑惑地起身,她拿着一小碟绿豆糕正要去书房,就被秦歌楚辞两人连忙拦下。
“颖儿小姐,您这伤口虽好了大半,可也得好好歇息不是,说不定下午爷还让您去书房,乘这会儿时间,多休息休息。”
贺颖儿皱了皱眉头,想着凤惊銮这厮怪癖一个接一个,她身上的伤口已好了许多,放不下坞堡的事,真想即刻就回去。
这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泰金那样的乱世,她还当真没敢寄予厚望。
“哦,好。”贺颖儿假意休息,让秦歌楚辞二人出去,她躺在床上,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见外头没了人声,便起了床,缓缓朝门口而去。
打开门来,倒是没见着人,贺颖儿左右看了眼,就朝书房而去。
她动作迅速,躲过了几个奴仆,见着宁六匆匆忙忙前去书房,她也跟了过去。
这个书房是在八卦阵的中心,人在外头极为容易陷入僵局,进得去出不来。
她饶转了两圈,踏着七星步伐方进了内里,躲在墙角下,偷偷听了起来。
“爷,坞堡那出了事了,坞堡内收容的流民不知道被谁蛊惑,揭竿而起,姜火他们镇压之时,大门之外又有乱民撞门而入,内外交困,怕里头撑不了多久。”
贺颖儿闻言,浑身一凛。
屏风之前,凤惊銮收了狼毫笔,俊冷的眉头微微一挑,他殷红的唇抿成一线。
“派人先将贺大人他们先接过来,贺颖儿那坞堡接收之人本就龙蛇混杂,不破不立,你可知道?”
宁六神情凝重,“属下明白。”
贺颖儿咬紧了牙,或许在凤惊銮这个大元皇子面前,她那坞堡算不上什么,可在她贺颖儿眼底,那是她新建的田园,是她的家,那些信任她的百姓将家人都送了过来,不是等着被撞破大门,等着人凌。辱夺命。
她,要回去!
贺颖儿回了屋子,对着躺在笼子里头一动不动,就等着做咀嚼运动的大白道:“被关在这,你可快活?”
大白听了这话,眼珠子轱辘乱转,嗖地翻身,对着贺颖儿摇头摆尾。
贺颖儿打开笼子,将它放在自己的衣襟内,厉声道:“大白,我要回泰金,你若泄露了我的消息,就滚回凤惊銮身边去。”
贺颖儿是气怒的,凤惊銮并非事事都与她坦诚,她视为性命的东西,在他眼里并不重要。
凤惊銮是皇子,也是政客,在他的眼里,大局才是关键。
而贺颖儿不是,她是出生入死的军人,她心中最大的信念,乃是守卫。
守卫的是国家,百姓,伙伴。
大白见贺颖儿沉默着,心底疑惑了起来。
爷得罪了她?
不对啊,这几日爷可是日日亲自下的厨房,做出来的美味,就连它都垂涎三尺。
贺颖儿不也高兴地直夸那“厨子”做得好,想着要见一见吗?
要不是爷以各种蒙骗的手段给掩饰了过去,怕贺颖儿此刻知道了是爷做得,感动地痛哭流涕了吧。
这些日子,爷不时就让贺颖儿去书房,二人不也甜甜蜜蜜。
尽管,爷偶尔念贺颖儿狼心狗肺,没心没肺的,可两人还不是你批公文,我看书?
多么地郎情妾意啊。
想想,大白就跳到桌子上,沾水写字了。
“爷被狐狸精勾上了吗?”
贺颖儿看了一眼,给了大白一个白眼。
错了,大白也觉得不可能,我爷守身如玉多年,哪儿是那样好攻克的,就连它不时献出妖娆勾魂的舞步,都不能让爷多看一眼。
“难道是爷嫌你还是凹胸?”
贺颖儿眼角狠狠一抽,扯着大白脖子上的一撮毛,将它提了起来。
“大白,如若你再这样。淫。荡,信不信我真把你结扎了。”
大白冷冷地打了个寒颤,算了,人的世界我真不懂,不像我们动物,不是吃就是要交配繁衍生息。
贺颖儿见大白服软,这才深吸了一口气,眼睛死死盯着凹胸那两个字。
前几日,因为凤惊銮给她上药之事,贺颖儿企图将他灌酒,彻底扒了衣服,再往那玉骨冰肌上画个画,好丢到府中最为耀眼的地方,让他出点丑,只没想到,酒是灌了,当她准备扒衣服的时候,凤惊銮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她好大一跳。
“贺颖儿,你还有没有廉耻?”
贺颖儿被气得浑身直颤,谁没有廉耻,谁有廉耻还敢将人家亵裤给脱了!
“凤惊銮,你变态吗?抹药不知道找个女人来啊,你至于亲自动手吗?动手也就算了,我从里到外的衣服要你换吗?”
凤惊銮的喉头微微滚动了下,他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闪过些许精光,余光看向已经埋头在笼子里头的大白,咳嗽了声,道:“我稀罕?胸都凹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