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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接受陆铭安排的“治疗”,他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晚上陆双会到我床头来跟我说话,跟我讲小学讲作业讲老师,也不讲陆铭。
她没对我的突然出现和古怪模样抱有任何疑问。
房间里一直有个女人,等我有什么需要时看过去一眼她就知道,再过来问我,要做什么,她会帮我。
有一天我问她:“能帮我离开吗。”
她摇摇头:“不可以的。”
那我还真不想要什么没用的帮忙,可身体机能的需要,我还是得靠她解决吃饭喝水清洁和方便问题,浑身一直没什么力气,大脑却在没睡觉的时候保持清醒。
所以顾想来的每一次我都知道,他给我测测体温量量血压,还会陪我说话,说很多话。
我太寂寞了,算算日出日落,可能不过三天时间,却因实在无聊,我每一秒都在计算着过,越过越像在熬。
“顾医生,你是在害我吗。”
顾想笑笑:“不是的,我们是朋友,我想跟你聊天,你生病了,我想帮助你。”
“我想离开,帮我好吗。”
“在这里挺好的,别总急着离开,你需要多休息需要帮助,等你好了,我保证,会出去的。”
顾想眨巴眨巴眼睛,我换了种方式问他。
更*的,更现实的。
“顾医生,帮忙是强迫让我平静和限制我的自由吗。”
我不可能突然浑身没力气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初次的时候顾想就对我解释,这是一种新引进的物理治疗法,对我身体没有伤害,当然也解释了他此做法没有任何危害我的意图。
一切都是为我好。
顾想没生气,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只是现在你很有可能做出自残的行为,这样的做法帮助你控制稳定的情绪,才能更好的回到正常生活,不是吗。”
我深知我已没什么正常生活可言,能掰着手指头数时间熬日子走下去已经是个奇迹。
“你是个理智的女人,知道我在说什么,配合我,放轻松聊聊天,对你也是好的,不要肆意的让自己继续陷下去,伤害你自己,好吗。”
我怎么可能伤害自己,顾想的这句话里的“我”让我很不同意。
因为爱着自己,我才会为了曾经的失去努力。心理学家的观点真是古怪,陆铭还说过我有轻微抑郁症,我想告诉他,不抑郁,我是太难过又接受不了现实。
我偏过头,视线能少许的看到阳台的一角,那里有树叶和阳光,还有自由和希望。
“顾医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想还是会如常来看我,同我聊天,要我开口说话,到了第四天的晚上,我还没睡着,能听到房间门打开的声音和清晰的脚步声。
直到我床边,才停下。
我张开眼睛,看着黑暗中还算清晰的面孔,我应该对他恨之入骨,却平静如死水的看着他。
“听说你配合度还不错,想出去就再努力看看吧。”
“你知道我觉得你是个混蛋吗。”
“嗯,我知道。”
“你做这一切对你没任何好处,你是个商人,还做起无用功来了?”
陆铭冷笑一声:“你就当我做善事,善事不需要目的。”
“做善事也洗不了你的卑鄙龌龊。”
他沉默一下后,才说:“所谓善恶那也是上天决定,你不用多操心。”
“这话换给你。”
我真想掀开陆铭的脑盖,往里面死命灌输“我的事与你无关”的观念,无论我重复多少遍,他都像闻所未闻的继续专断独行,把我的一切都安排好,就顺着他的轨迹在走。
忘不了在这的第二天,陆铭告诉我,我父母那边通知我出差事宜,这两天不会被担心。
我却笑了。
“陆铭,我爸爸是刑警。”
他不像三岁小孩,一个借口就能欺骗,要我出差为何不主动向我爸告知,还由的陆铭胡言乱语。
陆铭却很镇定:“我知道,放心,你爸妈不会怀疑,其他人也是。”
其他人,是指汪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