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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汪旭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裂开嘴对着我笑,轻声道:“老婆,你辛苦了。”
我闷闷的“嗯”了一声,我所存在和经历的痛苦,又岂是一句辛苦可以形容的。汪旭不知道的不止一二件,索性昨晚的也不告诉他罢。
在医院门口的小吃摊给汪旭带了两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我提着包包说要离开会儿,汪旭一口包子咬下去还没咀嚼,一只脚从病床上挪下来就要下床拉我,嘴里含含糊糊:“老婆你别走啊,你去哪……”
“我回家一趟,洗个澡换件衣裳,好久没换,难受的慌。”我怕汪旭起疑心,特地补充的说明更显得可笑,但汪旭一听,高兴的裂开嘴笑。
“那好那好,你去吧,你顺便帮我带一套过来,我也想换,就带结婚纪念日你送我的那件灰色的,我最喜欢的那件。”
我在隐瞒汪旭时说的蹩脚的说明话,而汪旭又何尝不在平日里为瞒住我一次又一次的解释,这关系太累,汪旭要笑,我却哭出声来。
汪旭继续躺在病床上吃包子,我离开的时候经过窗口回过头去还跟汪旭的视线对了一对,汪旭笑眯眯的冲我招招手,用口型叫我早点回来,又咬下一口包子。
冬天的早晨亮起还带点灰,我把视线挪开,出到医院门口,招了辆出租车离去。
“科华路十四号。”
从出租车上下来,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往上望去还能看到黑色招牌中带点严谨和庄重。
“女士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前台过来,热情接待。
“我想咨询离婚。”
“好的,请问有预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