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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毛刚开始还被这一巴掌打得有点没反应过来,直到听完邹晓对自己的嘲讽,他的身体才开始颤抖起来。他这是气的。
“臭娘们,你敢打我,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老子今天就让你爽个够。”说着,他就把手伸向邹晓,准备去拉她的胳膊。
“啪!”响亮的耳光声再次响起。叶重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彩毛身旁,而他落下的手掌则是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彩毛脸上。本来他还想再观望一会,但邹晓没给他这个机会啊。
“女人都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就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彩毛觉得自己已经经历了他一生中最暗无天日的时光。小弟不鸟自己,女人敢打自己,眼下又冒出来一个男人也给了自己一巴掌,难道自己没和他们说清楚自己是猛虎帮的吗,难道现在的人们都不怕黑社会了吗?彩毛想不通,彩毛很郁闷。
“刚刚才给你一巴掌这么快就忘了吗?你妈没教过你要尊敬老弱妇幼,那我今天就受累帮帮你。”叶重眼光灼灼地盯着彩毛的眼睛,似乎想要窥探出他身体里最深处的灵魂。
彩毛被叶重的眼神盯得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但还是硬气的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话。“操,原来是你。”听了叶重的话,他也总算反应过来,自己挨得第一个耳光原来也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往死里打,出了事我担着。”彩毛很豪放的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三个黄毛就咿咿呀呀地朝着叶重冲了过去。
叶重把手随意地插入了裤兜,笑意盈盈地看着向自己冲过来的三个金毛狮王,却并没有什么动作。
冲在最前面的黄毛心中一喜,暗想,这小子被吓傻了吧,连躲都不会躲了,干翻他,今天肯定又能去时代里潇洒一把了,小红啊,啧啧……想到这里,他的口水就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突然,他感觉自己眼前的人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灰色,似乎,自己好像飞起来了,他再定睛一看,活生生地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这特么不是地板吗?
就在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恍惚中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开始在他的眼里渐渐放大,从模糊到清晰,似乎就是刹那间的事情。
“嘭!”他的身体重重地朝后飞去,很轻松的就在半空做了个他平时想也不敢想的空翻一百八十度,鼻孔里的血水也顺着他后仰的轨迹在空中肆意地飞洒着。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黄毛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顺带着被他倒飞来的力道压倒在地。
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叶重身上的时候,谁都忘了考虑邹晓这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大美女。黄毛光顾着朝前跑,却忘了观察脚底下的情况,邹晓只是适时地朝前支了下腿,他就像狗吃屎一样地朝前趴去。
如果只有这点程度的话,那邹晓也就不是邹晓了。还没等黄毛落地,她就紧接着用脚背朝他下坠的脸上挑去。也许黄毛今天真的走了背运,邹晓早晨特意换了一双卡其色军靴,就是为了防止逛街太累,没想到在他这里派上了用场。
实打实的疼痛感狠狠地刺激着他的神经,倒在地上以后,摸着冰凉的地板,他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这个世界太疯狂了,还是躺在地上安全啊。咂了砸流进嘴里的鼻血,他果断地趴在地上装死去了。
眼见着自己的三个小弟被这么阴险的招数干翻在地,彩毛的心里那叫个气啊。他低下头四处寻找着,刚好不远处的桌子上摆了一瓶还没有开封的啤酒,一手抄过来颠了颠分量,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爷爷今天要是不让你横着走出去,爷就不叫蜈蚣哥。”狠话放完,彩毛依旧照着之前小弟们跑过去的路线冲了过去,只不过这一次他还时不时地瞅瞅脚底,生怕再着了邹晓的道。在他眼里,邹晓刚刚的攻击完全就是运气,所以邹晓也就没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看着直接略过自己向着叶重冲去的彩毛,邹晓的心里乐开了花,看来做女人,还是有不少好处的。她轻轻抚了抚长发,考虑着要不要帮帮叶重,给彩毛来个偷袭,不过想了半天还是放弃了。
“他是男人啊,网上不都说男人应该保护女人的吗,那我是不是得给他一个保护我的机会,嗯,我这是为他好~”她在心里不停地做着自我疏导,完全没有去考虑叶重的安危,只不过,她有点替彩毛感到担心了。
叶重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在他看来,邹晓帮不帮忙结果都只有一个——让彩毛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依旧双手插兜,直到在彩毛准备挥舞出手中酒瓶的时候才瞬时而动,以左脚为轴心,靠着向左拧腰,向右转髋的动作闪电般的送出右腿,没有任何花哨,完全靠的是自己的速度进行的直线攻击。集合了三处力量的侧踢就这么“呼呼”地向着彩毛的脑袋上招呼去。
彩毛傻了,是的,再一次傻了。他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头上的彩毛在随风飞舞。
他觉得自己很冤,因为他现在才发现自己碰到了狠人。能够成为这些小混混的老大,架,他自然也是没少打的,但是他什么时候见过像叶重这样的身手,二话没说,一上来就是这么高难度的招数,这速度,特么的该怎么躲啊。他的眼角破天荒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嘭!”沉重的打击声戛然而起。
彩毛之所以叫做蜈蚣,是因为他右边的嘴唇处有一条蔓延到脑后的疤痕。当他歪着脑袋瞪着眼扩着鼻孔飞在半空的时候,那疤痕就像一条小蜈蚣似得随着嘴唇的动作而扭来扭去。但那眼睛里却闪着怯懦的光芒。
他毫无悬念地撞在了墙上,紧接着又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
刚刚还在装死的黄毛看着近在咫尺的老大一动不动地趴在他前面,脑中“嗡”的一声,竟然真的吓晕过去了。
叶重看也没看还在地上的四个人,旁若无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熟练地拿出自己的特制苹果拨打了报警电话。他刚刚也只用了三分力,纵是伤不了彩毛的性命,但脑震荡他恐怕是逃不了了。
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食客,他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在等,等一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