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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静娴处罚了刘婆子和王婆子,屋外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板子声,玄家本来极少用这样的方式处罚下人,杀鸡骇猴,所有的下人站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刘静娴抬眼看时,玄承业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坐在那里四平八稳地喝茶,杜小娟微低着头,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她盯着手里的茶杯冒着袅袅的水汽,仿佛那里有无尽的风景一样,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刘静娴忽然有一种错觉:这两个人才是天生的一对,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自己的气息,完全融入不到他们中去,那种不言不语却又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感觉,是自己跟玄承业在一起时所不曾有过的。她的心里不自觉地想到了赫亚夫,想到了这段时间抑制不住的私会和缠绵。
“呸!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当那几个粗壮的妇人回来复命的时候,刘静娴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
“既然都处罚完了,赶出去就是了,不必再回来告诉我!”刘静娴站起了身,显出很疲惫的样子:“我累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先回去歇着了!”
她的后一句话很明显是说给玄承业听的。
“姐姐留步!”谁知道杜小娟却开了口:“姐姐有没有想过,打发了这三个人,厨房里的人手可就不够了……”
“哦?”刘静娴愣了一下:“这个女人做事还真够狠!”
作为当家主母,她何曾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只是今天事发突然,让她一下子根本想不到适合接替的人,而心里又不愿意随便找个人放进去,要安排,她只想安排自己的人!
没想到杜小娟不依不饶,竟然在此时提出了这个问题:“那依着妹妹呢?怎么办?”
这样让她懊丧的问题随口问出,她都想给自己一个嘴巴。
很明显,杜小娟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自己这样问不等于自投罗网吗?
果然,杜小娟也站起了身子微微笑着:“姐姐不说我还没想到,现在想想,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就是……”
杜小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太好说。
刘静娴心里一喜,看样子她也没想好。
不料玄承业却开了口:“不过什么呀!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
杜小娟看了眼玄承业,见他仿佛没事人一样,似乎那话是随便说出来。
“不过,那人本来不是玄家的下人,不知道可不可以?”
杜小娟像是在征询玄承业和刘静娴的意见,玄承业不等刘静娴说话,率先说道:“什么家里的外面的,这林大娘和王婆子倒是家里的,结果还不是这样?要我说啊,只要人品行好,能管好这大厨房,家里的外来的有什么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