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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家宅的大厅里,静得连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
丫头婆子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二姨太也早停止了哭泣,三姨太一脸的惶恐,玄老太太脸色铁青,玄承业满脸的难以置信。
各人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玄大哥,真的不是我!”鹿小鹿求助的目光看向玄承业。
“人赃俱获你还敢狡辩!”玄老夫人话一出口,便字正腔圆充满了威仪:“鹿姑娘,我知道你是山民出身,但我玄家把你当恩人一样奉养着,没想到……”
“是啊,鹿姑娘,就算我有什么怠慢你的地方,你也不能拿老夫人的传家宝出气啊!啊!不对,也或许是鹿姑娘没见过这么精美的玉所以一时差了念头。娘,您就饶了鹿姑娘这一回吧!”林翠俏表面上似乎是在为鹿小鹿说情,可是那话语里却带着几分挑拨离间的味道:似乎鹿小鹿手脚不干净不是头一次!
鹿小鹿只觉得百口莫辩,她暗暗地恨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不小心着了林翠俏的道。
“鹿姑娘,这样的事发生在我玄家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玄老太太语带威胁地说道:“不知道是吧?让我来告诉你,玄家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第一条路:送到官府判罪,第二条路:一颗枪子儿送她上路!”
鹿小鹿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你是我玄家的救命恩人,如果我这么处置了你,不知道真相的还以为我玄家不知恩图报呢,既然东西无事,我也不想追究。”她将头转向了玄承业道:“业儿,明天送鹿姑娘离开玄家宅,这样的客人我们侍奉不起!”
说完站起身向大厅外走去,红袖和蓝叶急忙跟了上去。
“娘!”玄承业叫道。
“老太太!”林翠俏喊道,她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算计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她可是打算一劳永逸的。
“玄老夫人!”鹿小鹿气急之下反倒镇定了下来,她平静但声音很尖锐地喊道。
“玄老夫人,如果我就这么走出了这个大厅,那么我的罪名就坐实了。我鹿小鹿已经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你们何必赶尽杀绝?我是山民不假,可我是清白的,我愿意用我的血来洗清自己的罪名。”
话音刚落,只见鹿小鹿抬眼望了下不发一言的玄承业,唇边绽放了一个很凄美的笑容,人便撞向了放在大厅里的一个巨大的瓷质花瓶。
“小鹿!”玄承业心痛地喊道,同时将腰间的手枪抛了出去。
“砰”“嘭”,两声不同的巨响,玄承业的手枪击在了花瓶上,花瓶承受不了如此的重击,轰然倒地,而倒地前的刹那,鹿小鹿也恰好撞在了花瓶上,只是花瓶已经向相反的方向倾斜,那撞击的力度就小了很多。
饶是如此,鹿小鹿的额头也早已撞得头破血流。
在场的那些丫头婆子都惊呆了,她们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玄老太太惊呆了,她没想到一个山民的女儿这样的刚烈,林翠俏和朱寒烟也惊呆了,这……这……这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啊!
玄承业自然也有些惊呆,他懊悔自己没有及时替鹿小鹿出头,让她遭受了这样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