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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渊挑眉,“你是做什么行业的?一眼就看出来我想泡你了,厉害!”
“你这个人怎么没皮没脸呐?”
“男人追求女人本来就不需要有皮有脸。”叶渊大手一伸,竟然当众将她搂在怀里嬉笑着,“要不然怎么可能美人在侧呢?”
紧跟着他又一个利落闪身躲开了林要要突然抬腿的攻击。
“最毒不过妇人心呐,姑娘,你把我踢废了,日后怎么享受我给你的欢愉呢?”叶渊暗呼自己躲避及时,刚刚的角度正好方便她一脚正中他的胯下。
林要要眼底尽是讥讽,“还是将你的欢愉给其他女人享受吧,你这么**,我可惜命,别把艾滋病传给我。”
叶渊闻言非怒反笑,“吃醋了?放心吧哈尼,我以后保证就你一个,再说了,我跟那些女人上床归上床,预防措施我还是做的。”
“我可以投诉你这个衣冠禽兽。”林要要恶心得小眉毛一翘,脸色愠怒。
叶渊见她生气了倒也不惹她,笑道,“好了不逗你了,今天你可是要乘坐我开的飞机回国,至少给你六点好印象。”
“老天,我真想改签。”她扶了下额头。
叶渊却笑得更开怀,“放心,有我想追的女人在机上,我肯定会开得又稳又及时。”话毕,他突然大步窜前快速轻啄了一下她红唇后笑着离开了。
林要要一脸愕然,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偷吻了,气得在心里怒骂他的卑鄙。
就这样,在历经了机场上的小小不愉快后,林姑娘回国心切,最终还是没改签,搭乘了那个没皮没脸男人开的飞机。在起飞之前她又给丁司承打了电话,笑着问他会不会去机场接她,他沉默了会儿说会,她便开心地笑了,只是后来他又补上了句,要要我有话想对你说。
当林要要催促着他快说时,他似乎听出了电话这端空姐的催促,叹了口气说等见了面再聊。
关机后她也没多想,脑子里只有丁司承含笑的脸,心中的郁结一扫而光。
“快逃!”
又是那个童稚的声音将她惊醒。
床榻上的素叶蓦地起身,下意识抬眼看了墙上的时间,相同的时间。
汗水浸湿了长发,额头上濡湿一片难受得要命。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努力回想刚刚在梦中经历过的画面,睁眼之前的影像有点渐渐模糊。
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她疯狂地搜集音乐,也疯狂地记录自己做过的梦,希望能有那么一次可以分析出自己的状况。人陷入梦境之中和清醒过来完全是两个世界,除了精神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患者外,正常人都可以记录自己的梦境。
当人在梦中惊醒时,睁眼前的画面是最清晰的,一旦睁了眼又或者是开口说了话,清晰的画面就会渐行渐远,所以在曾几何时,素叶每每做了梦学会的就是盲记,记录梦境的本子上也是歪歪扭扭的字体,却十分清晰地记录了当时的场景。
她想起了那些本子,突然楼下放杂物的房间发了疯似的翻找,终于在一个盒子里找到了厚厚的日记本,翻开,是她曾经的字迹。
深夜下了雨。
窗子外是电闪雷鸣。
素叶披头散发及苍白的脸看上去如鬼魅般,她在一页页快速翻看,最终眉间失落,如同无主孤魂般游离到客厅的沙发上跌坐下来,日记本落在了脚底。
她记录过有关这个反复做过的梦,但都是统一的那道童稚声和难以入耳的金属般音乐,其余的她再也记不起来,也许是没梦到,也许是她醒来就忘了。可今晚不同,直到此时此刻她还清晰记得,她似乎被什么人拥进怀里,那人在她耳畔急促着低喝了句快逃。
梦中的她第一次转了头,夜色下看清楚了那人的脸,竟然是年柏彦!
窗外雷声大作。
沙发上,素叶蜷缩成了一团,揉着发胀发疼的太阳穴,她怎么会梦见了他?梦中明明就是个孩子。她寂寥地躺了下来,头脑却异常地清晰。
她深信人的每一个梦境都是潜意识的反射,所以她不会忽视每一段梦境的形成。也许是今天听到年柏彦无心提到了小时候,也许是近来与他走得太近,在她的潜意识中已经留下了痕迹。梦中的她似乎很害怕和焦虑,这可以反射出她在现实生活中的不安全感,那么年柏彦出现在她梦中,并且以英雄形象出现将她拯救,这是不是意味着她的潜意识已经觉得,他是安全的,是值得信赖的?
素叶扭头,目光落在了茶几上。
茶几上的烟灰缸中还有被他摁灭的烟头,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和他的木质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