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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库听得背后爬上一层冷汗,问含芷:“有否查到是谁对海弦下的蛊?”
含芷粉嫩的脸上血色尽失,有些后怕道:“要是能够查出来,海弦也不至于没有救了。”
“快点去拍木头,别再这儿胡说八道!”阿库一面呵斥着,一面走到海弦面前。
海弦从床上坐起来,径自走到含芷面前,说道:“我的玉扣儿呢?”
含芷正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听到海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是吓了一跳,迅速站起来说道:“玉扣儿我……我放在房里了。”
阿库问:“什么玉扣儿?”
“是海弦从小戴在身上的一个玉坠子,之前她把它送给了我。”含芷见海弦正等着自己的玉扣,忙回房去拿来。海弦正要接,却被阿库先夺了过来。他看了看那玉扣,果真是海弦从小戴在身边的那一枚。他下意识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含芷惊得连忙从他手里抢过来:“你想做什么?”
阿库道:“不就是闻一闻,瞧你那紧张样。”说着又把拿过玉扣儿的手闻了闻,顿时觉得手上有一股淡淡的腥味,像是蚕儿的味道。
正要问问怎么会有蚕儿的味道,却听含芷对海弦道:“在这里呢,我昨天拿生蚕丝仔细擦了,有没有觉得亮了不少。”
听他这样说,阿库倒也不再问了。
甫翟赶到殷崖城的时候,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他向路人打听了一些殷崖城的蛊师,有几人被一致认同是最厉害的。甫翟挑选了一位被提名最多的蛊师,快马奔向其住处,跳下马用力拍打柴门。来开门的是个六旬老汉,身子伛偻,倒不像是个蛊师。甫翟问:“老人家,请问这儿是否住着金大夫?”
老汉眼眶微红,颤巍巍道:“我媳妇和儿子金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教两个壮汉带走了。”
甫翟猜想着莫非蛊师被抓一事与海弦中蛊一事有些关联,又问:“那两人穿着如何?”
老汉道:“穿着倒是寻常,可是从举止上看起来像是行伍出身的。他们不仅抓了我家里人,连同村子里所有的蛊……大夫都被抓走了。”
饶是那老汉只吐了一个“蛊”字就止了口,甫翟依旧听得清楚。他遗憾地叹息了一声:“原本家父让我过来拜金大夫为师,可真是不巧。”
老汉问:“你的父亲姓甚名谁?”
甫翟笑道:“我父亲不过是个粗人,他一直想让我学习一些蛊术,不为害人,只是防一些歹人也是好的。”
“得你父亲抬举,我儿子的蛊术还比不得村子里几个刚入道的毛头小子。”那老汉客气地送走甫翟。
他躲在林子里看了看老汉,只见他正焦急地抹着眼角,倒也无甚异样。他又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果真被抓走了不少所谓的“大夫”,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孙大娘一家也被抓走了。
看来汝明礼当真是铁了心要让他把海弦送进宫里去了。
甫翟依旧不死心,他再次跨上大宛驹,策马离了殷崖城,打算往更远的地方去找蛊师。然而直到大宛驹跑得精疲力尽,气喘吁吁地栖息在树边,也没能找到半个蛊师。他不敢在外头停留太久,深怕含芷和朱启两人照料得不够稳妥,休憩了半个时辰,就连夜赶回京师去了。
回宅子前,他去了一趟相国寺,暂时并没有向汝伯渊提及海弦的事,只在佛堂里请了一支签。甫翟把摇落的签子读了读,只见签面上写着“有得必有失”。相国寺的签文最是简短,却也最是一语中的。其实不必汝伯渊解签,甫翟便已经参透签文的意思。
汝伯渊见甫翟来了,正领着一个小和尚走向佛堂。甫翟飞快地将签子重新投回竹筒里,对着大佛拜了三拜,起身道:“师父。”
汝伯渊道:“来了相国寺无数次,还是头一回来佛堂请签,可是遇上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