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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并不华丽,不过大小却还挺合适的,分为左右的两方,季凡和慕子陌则是一左一右的坐在马车上,宋玉自然是沦为了赶马的车夫!
马车中氛围沉默却并不显得尴尬,淡淡的药香味弥漫在马车中,这是季凡习惯的味道,在药村的那一个多月,季凡几乎都是与草药为伴,对草药可谓是又爱又恨,但是长久的试药,泡药,她身上的味道也散发出淡淡的药味,一开始她还没有注意,直到那天顾轻衣告诉她,自己现在变成了香饽饽,这才让季凡惊觉她的变化!
慕子陌身上同样带着淡淡的草药味,与季凡不同的是,慕子陌这一身的药味,想必和他的身体分不开的,常年用药的原因,在季凡看了,慕子陌其实就是一个药罐子了,不过她却对那身淡淡的药味感到无比的亲切,想必也是这样的原因,让季凡喜欢和慕子陌独处!
季凡时不时的掀起帘子,对马车外面的世界似乎充满了好奇,宋玉赶车的速度不快不慢,加上又是大道,所以整个马车显得十分的平稳,但是却难免让人觉得有些无聊,季凡也正是这样的想法,但是她这样的举动在慕子陌看来则是紧张!
“你很紧张?”突然,慕子陌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墨的黑眸也紧紧的锁住季凡脸上的表情!
闻言,季凡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不解的问道:“什么?”
“距离京城还有一段路!”慕子陌轻声道,似乎是在回答季凡的话,又像是在告诉季凡不要急!
慕子陌的话,无疑是打破了马车内的沉默,季凡一下子话匣子也被打开了,虽然不了解慕子陌会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几乎是脱口而出:“我觉得很熟悉的感觉!”
说出来,季凡都不由得觉得奇怪,她怎么会觉得奇怪?难道是因为她前身残留的记忆?只见慕子陌看了季凡一眼,淡淡的说道:“你之前有类似的经历!”说起来,似乎也正是那一次,他们才第一次遇见,明明过去挺长的时间,慕子陌却总觉得很熟悉,那清晰的感觉,就像发生在昨天!
“你真的认识我?”季凡有些好奇的问道,主要是慕子陌的态度太奇怪了,忽远忽近,若即若离,说是认识,但是也太冷淡了,说是不认识,他却知道她很多的事情!听到慕子陌再次提起她以前的事,让季凡再也忍不住,想要从慕子陌的口中了解更多的事情!
这一次,慕子陌也不再含糊其辞,反而淡淡的说道:“有过一面之缘!”
听了慕子陌的话,瞬间觉得她到底有多傻,居然只有一面,那他们的关系不就是陌生人多一点,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原因,季凡就死皮赖脸的跟了他那么久,不过这些她也不在意,虽然,慕子陌为人冷漠,话也不多,还体弱,但是这样不用过问彼此事情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像朋友又像是亲人!
亲人?一想到这个词,季凡只觉得身子一震,看向慕子陌,心中震惊的想到,什么时候她居然觉得慕子陌向亲人了?她要是有这么冷漠,话少的亲人,那她不早就憋出毛病来了!这也让她想起眼前这个冷然男子的身份来,眸光一转,带着一丝好奇!
“九皇叔,可曾娶妻啊?”季凡挑眉道,脸上全是八卦的笑意!
季凡的话让慕子陌疑惑的看了季凡一眼,然而,身在马车外,却时刻关注着马车内情况的宋玉,在听到季凡如此直接的问话后,差点手一滑,没有抓住马的缰绳,心中却对季凡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无知者无畏!
慕子陌不知道季凡所为何意,但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皇帝,太后也不曾一次两次想要替慕子陌娶妻纳妾,但是却一一被慕子陌毫无犹豫的回绝了,一方面真的是因为九皇叔身子太过虚弱,这几年来几乎是不曾踏出他的王府,久而久之,太后这样的心思也收了不少!
“啧啧,九皇叔没娶妻不会是先纳妾吧?”季凡在见到慕子陌摇头后,脑海中却顿时浮现出,妾室成群的画面,这不都是正常的一种情况吗?
这一次,慕子陌却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冷冷的声音隐隐透着不悦,但是季凡却丝毫没有发现,瞟了慕子陌一眼,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九皇叔,就冲您这身份,没有几十个小妾都是不正常的,再看看您这长相,以及您这气质,您这······”
“所以呢?”慕子陌声音越发的冷然,嘴角却挑起一抹笑意!
季凡似褒似贬的话一说完,却发现马车中的氛围骤然一变,明明先前很舒心的气氛,这一下子怎么变得有些冷了呢?但是听到慕子陌的问话,季凡则是双手一拍,得出结论:“所以,您一定是黄金单身汉!”
慕子陌不解的看了季凡一眼,季凡会意,立刻解释道:“您一定是孑然一身,单身,单身!”
本想说姬妾成群,但是感受到慕子陌那嘴角越发诡异的笑意,让季凡不得不将脱口而出的话,瞬间重新组织了语言,说出来的话,成了另一番意味!
哈哈哈哈~只听见马车外面,大笑声传来,宋玉豪爽的笑声,让季凡心中一阵恼火,刚刚明明还觉得慕子陌挺好相处的,怎么一瞬间她就觉得慕子陌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让她感受到那一阵阵的压迫,现在听到宋玉的嘲笑,季凡则是毫不犹豫的掀开了帘子,不满的吼道:“好好赶你的车,笑的那么放!荡做什么?”
闻言,宋玉果然不笑了,满脸深意的扫过季凡一眼,在看到季凡那一阵轻一阵白的脸色后,张扬的笑声再次传来,季凡却只能够无奈的伸回脑袋,却对上慕子陌似笑非笑的眼神!
季凡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个人怎么都变得这么奇怪?慕子陌这时声音传来:“一切你自然会知晓!”
一想到季凡刚刚说的话,几十个小妾?亏她想的出来!慕子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有这么好的耐心,居然给了她解释的机会,还让她有了反悔的机会,王妃?这件事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不过如今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呢?
季凡沉默着,不再轻易开口了,刚刚慕子陌周身散发的冷然气息,到现在她都还没能够接受,她刚刚说了什么?几十个小妾?想到这里,季凡上下的打量慕子陌瘦削的身材,常年的身体病弱,还有那个能力吗?匆匆一眼,季凡快速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要是被慕子陌知道她在yy他,那恐怕不再是眼神的恐吓了!
笑罢的宋玉,想起季凡之前的话,仍旧有些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九皇叔的面,谈论着他的事情,还有那几十个小妾,说起来,皇帝的后宫除了皇后以及一些嫔妃之外,其实也不过几十人而已,三千佳丽,却只有几十人,说起来也觉得有些讽刺!
一场闹剧之后,马车中顿时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在说话,就连季凡也开始怏怏的闭目养神,慕子陌亦是如此,宋玉就专心致志的赶着马车,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却不知迎来的将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然而,早在昨日便连夜赶回的慕祁晨,此时正在书房中,一个人独自端坐在书房中,脑海中却不经意的想起了季凡的身影,她的再一次出现不能够改变什么,说起来他和她已经没有了关系,因为三王妃早已经失足跌落悬崖了,如今的这个人只是季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