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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门被推开,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我的胃早已麻木,但鼻子却还在工作。哥哥的妈妈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我转过脸,我不详看见她。她恐怕是我心中最大的一个结吧。我可以承认欧阳逸这个哥哥,但却始终无法接受这个女人。
“玉莹,起来吃点东西吧,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柔声说道。但我却没有理她。
她轻叹一声,在我的床边坐下。
“我知道,伊烈南狄的死带给你的打击很大,大得你几乎无法承受,但你必须要接受这个事实,承受它带给你的痛苦,不仅如此,你还要振作起来,不能因此而沉沦下去。你要明白,伊烈南狄是为你而死的,而他这样最,就是为了你能够更好的生活下去。你有没有想过,他看到你这个样子,会多么的痛心?所以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坚强的活小去,让他可以放心的离开,让他带着你的坚强与快乐,微笑着离去。”
真的是这样吗?烈南狄希望我幸福的生活,希望我可以开心的笑吗?我想是的,他希望我幸福,可我如何才能幸福那?他的离开,让我的天地都随之坍塌,都是因为我他才会死,米妮在会失去哥哥,都是我的错!!
“欧阳名莹,相信你自己,你可以的,天塌了怕什么,你可以让自己重新沐浴在阳光下,不是吗?让烈南狄走吧,让他安心的走,带着你的笑容让他放心的走。”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响起,渐渐的边大,声如洪钟,震撼着我的心灵。也许她是对的,我应该学会面对,面对痛苦,而不是逃避。的
我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目光坚定而慈爱,就想妈妈一样,可她却不是。
“也许你是对的,”我的声音带着忧伤。“那妈妈呢?”我突然话锋一转,眼神犀利的注视着她。
“对你妈妈的死,我有的只是抱歉。”在她低下头的瞬间,我看见她的眼里有愧疚在流动,甚至有一丝悲伤。
我静静的看她,我明白,妈妈的死与她无关,只因为她被爸爸所爱,并在妈妈死后进入了这个家庭,我就把所有的仇恨都给了她,这么多年来,我对她的冷眼相待,冷嘲热讽,对她来说无疑是不公平的。她承受的痛苦恐怕并不比我少。
“这粥真香啊。”我轻轻的说。
“是小米粥,熬了几小时呢,你快趁热喝点吧,你这么就没吃东西,现在只能先喝点粥……”她赶忙说到,将粥移到我旁边。
我慢慢的喝着粥,这粥有一点眼泪的咸味,因为我看见她的眼角有一滴清澈透明的眼泪落进了粥里。
肃穆的墓园被朝阳镀上一层金色,庄严,神圣。
我穿着一袭黑裙静静地站在烈南狄的墓前。
烈南狄,你在那还好吗?你真的会在天国看着我吗?是不是我幸福了你就会幸福?放心吧,烈南狄,从今以后我会振作起来,会重新成为以前哪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因为……我也想让你幸福。
那…烈南狄,我们来生一定一定要在一起,不可以食言哦!
与烈南狄定下来世的约定后,我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外加一个灿烂的微笑。
转身,阳光撒进了我的眼睛里,我看见了那个默默陪伴我度过我最痛苦时光的男孩。既然已与烈南狄定下来生之约,那今生,我也放开心去爱吧。
“咳咳,柯翼桀先生,请问你愿意与欧阳名莹小姐相守一生,无论富贵、贫贱,都不离不弃吗?”翼桀听到哦故意装粗的嗓音,微一愣,旋即笑着答到:“我愿意。那么,欧阳小姐愿意与柯翼桀先生相伴一生,永不离弃吗?”
我执起他的手,望进他深情的眼眸里:“我愿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本节完
大元历二十五年,金鹏王朝最鼎盛的时候,歌舞升平,四海臣服,百业俱兴。帝国的盛世影响了周围无数的小国竞相前来瞻仰圣迹,那一年,疆西于族的新任族长前来接受册封的时候,只有10岁。
“慕天,慕天!听到爷爷说的话没有?”年近七十的老人一溜小跑才跟的上在人家皇宫里窜来窜去的小主人。
“博格爷爷,我听到了,不就那么几个过程么?进门磕头,三呼万岁,装傻充愣,感恩戴德。等他赐我苏姓,在金册上大印一盖就万事大吉。”慕天皱着眉头勉强复述了一遍,又跳到一匹铜马跟前细细观详。啧,这中原的皇帝老儿果然有钱。说是铜马,却是四脚裹金,双目镶玉,赶明儿弄一个回去让族里的人瞧瞧。
“慕天……”于族的博格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少主人再聪明也不过还是个孩子,根本不明白在人家的地盘上言行谨慎的道理。于族现在越来越壮大了,焉知道人家没起了防备之心?
“别再叫我慕天了!慕什么天啊!”慕天不满的扭过头。他父亲仰慕中原文化,给他起了慕天这个名字,隐含着仰慕天朝圣国的意思,为此,慕天极为不爽,可惜自己话音刚落就又被围廊上的雕龙画凤的装饰吸引住。
“宣!疆西于族族长于慕天,长老博格进殿!”博格长老还待再说几句,宫内的太监已经紧着嗓子喊了起来。
慕天吓了一跳,又觉得好笑,“哎,这人怎么一副公鸭嗓啊。”博格长老狠狠把他抓到自己身边,替他整理了下礼服,“别闹了,你现在代表的是于族全族,该上殿了。”
慕天突然正了正神色,脸上是和他年龄不符得成熟和自信。“我知道。”说完,一甩衣服的下摆大步走上殿前高高的台阶。博格长老在后面看着他稳健的步子,心里的骄傲一点点涌上来。这就是他们一族未来的希望啊。小小年纪已隐约有了一代王者的风范,也许于族多年的愿望真的能在他身上实现……
“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伴随着阴阳怪调的汉语,又一个外国使节退了下去。站在人群后面的慕天东看看,西看看,百无聊赖。高台上的皇帝身材臃肿,多年安逸的生活已经掏空了他的身子,特别是他看人的时候,时而目光呆滞,时而精光闪烁露出凶光,到像是犯着什么痴病。慕天有一种受骗的感觉,天朝大国的皇帝难道就是这个样子?到是……慕天把目光移到一边,右手边站着的那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面若美玉,又散发着泠泠的冷,淡淡的愁,格外的出众。只是太像女孩子了些,也许只有中原的晨风暮雨才能养出这样精致的人儿吧?也不晓得他是到底是什么身份,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一点,像看透了什么,又像什么也没有看见。看他的服饰,是位皇子也说不定。
正想着,身后的博格长老狠狠的推了自己一把。一回神,才发现已经轮到自己了。忙屈身下跪,“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就是于族新任的族长?”座上的皇帝看起来似乎恢复了些精神,特别是那一双眼睛,不用抬头慕天就有一种被恶狼盯上了的感觉。
“你抬起头来。”慕天遵其所言,就听见皇帝到抽了一口气,“好有英气的孩子,长大了定是一代英雄。”
博格长老听得一阵阵心紧。慕天瞬间伏下身去,“多谢陛下夸奖。”
“你叫什么名字?”皇帝又问。
“慕天。仰慕天朝的意思。”
“仰慕天朝?说的好!”顿时,龙颜大悦,“朕封你为定西大将军。赐苏姓。”
“谢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已有人奉上金册,皇帝提笔刷刷几笔。
“范若水,拿玉玺。”
原来他叫范若水……慕天看着那个冷漠的少年从侍从手中接过玉玺,沾足了朱砂然后递给皇帝。片刻,范若水双手捧着金册步下台阶,一步步走向慕天。慕天只觉得心跳一阵快过一阵,近看这个人,更是美的不可思议,却又冷的像块冰……不,是琉璃,通透的琉璃,无暇中隐含着决绝粉碎的媚惑。
伸出手,金册落到自己的掌心,一瞬间白玉般的手掌覆在自己的手间。莹白如玉的柔痍完全不是自己这种在草原长大的人所能拥有,优雅的举止也不是自己这种一介草莽可以比拟。恍惚间人已离去,只留一丝暗香在指尖驻留。
“多谢陛下。”再次低头谢恩,慕天恭敬的把脸深深的埋了下去。指尖的暗香入鼻,竟也是他从未体味过的异香。
“好了,今天朕也累了。都退了吧。”
殿下众人三呼万岁。慕天抬起头的时候范若水已经失去了踪迹。慕天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博格长老却兴奋的拉住他。“好孩子!不……现在是真正的族长了。”
“博格爷爷,那个叫范若水的,他是谁?”
“他?他是皇帝唯一的儿子,信王范若水。传说他母亲是江南第一美女,可惜死的早……”博格长老一边拉着慕天出殿,一边讲述起他当年随前任族长前来朝见时的景象,“见到了馨妃娘娘,你就知道传说中的天人是什么样子的了。不过信王长的真像他的母亲。”
“啊,博格爷爷我要方便,等我一下。”慕天突然捂住肚子,不及博格长老反应就窜了出去。
“哎,快点回来!别乱跑!”博格长老追在后面喊。
“我知道!”慕天应着,朝侧殿奔去,一个转弯就突然停下来,打量着周围。“啊……他会在哪呢?”慕天自言自语,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再看一眼范若水。怎么跟他说他还没想好,但是他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他怎么也要让那个人记住自己。
慕天跃上屋檐,伏在上面看了看地形,绵延一片金灿灿的殿瓦。他记得以前父亲给他讲过,中原的宫殿是四方的结构,后半部才是寝宫。确定了一下方向,慕天像一只灵巧的小猫跳跃着向北面的宫殿奔去。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皇宫的规模和守备军的力量。天色渐晚,很多东西都看不见了。慕天心里暗暗焦急,博格爷爷现在一定已经急死了,就算自己能活着回去,也难保不被他老人家剥掉一层皮。
又一列巡逻的士兵走过来,慕天左看右看,干脆翻墙而入。刷拉拉一阵响声,慕天心里暗道不好,他没注意这院里大片的竹林,翻身过来正撞在这些竹子上。
“如玉,有人在竹林么?”一个温软的声音,慕天一惊,迅速沿着墙跟儿移动,尽头是一扇半掩的窗。慕天不及细想就跳了进去。脚刚一落地,就又听见门响。“我想休息一会儿,别叫人来打搅我。”
这屋子并不大,显然是间卧房。慕天迅速的打量了一下,只有一架屏风矗立床角。一咬牙躲了过去,卧房的主人恰在这时走了进来。
这个人,正是慕天遍寻不着的苏范若水。
“殿下,竹林没有人。许是只猫吧。”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要休息。”
“是……”门轻轻的关上了。范若水解了外衣躺上chuang,随手一挥,外衣恰巧落在屏风上,吓的慕天心口一阵狂跳。
出去还是不出去?出去要怎么说?慕天在心底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好说的!慕天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勇气,刚准备迈腿就听见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范若水在床上翻了个身,并没有睁眼。“我不是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么?”
“馨儿,是朕。”
慕天慌忙从屏风后面的往外看去,一个明黄色龙袍裹身的男子,不就是刚才殿上的那个皇帝么?慕天心里暗暗的骂起来。这人现在跑来做什么?关键是……他还要在这后面呆多久?
范若水似乎吓了一跳,从床上一个翻身坐了起来,赤着脚慌忙下地。“父皇,你怎么来了?”
慕天从屏风下看到那一双不足一握的莹白小脚,吓了一跳。这双脚,和这个人此刻的声音,分明是一个女子。但怎么可能,他是金鹏王朝的信王!
“馨儿,朕好久没有看到你了……你还好么?”皇帝总是昏黄的眼睛此刻神采奕奕,整个人也像年轻了二十多岁,看着范若水的表情就像看着自己最爱的女人。“馨儿,朕知道朕冷落了你,但是请你原谅朕好不好?”皇帝激动地想冲过去抱住范若水。
吓得范若水连连后退,“父王,父王。我是范若水,范若水啊。是你的女儿范若水啊。你清醒一点!”范若水躲闪着,尽量往门口靠去。如玉呢?范若水焦急不已,她有没有看到陛下进来,有没有去找御医?她一个人制服不了父王的。
“馨儿,不要躲着朕啊。不要啊。”皇帝越发癫狂,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几乎要冒出火来。
慕天则是在屏风后看傻了眼。这是什么?自己也许看到了金鹏王朝最大的秘密。馨儿,他记得刚才博格爷爷告诉他,那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不过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父王,别……别这样……放开我,放开我!”
才一个愣神,慕天就听见锦缎撕裂的刺耳声音伴随着范若水的尖叫。透过屏风的缝隙,皇帝已经抓住了范若水的脖子,一手撕开了范若水的半边衣襟,露出一片雪样的肩膀。“如……如玉……”
眼见着范若水已经被掐的眼睛直往上翻。慕天伸出脚来狠狠的把皇帝绊倒在地。
沉重的闷响,皇帝年岁已大,挣扎半天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范若水趁机从父王的束缚中挣脱出来,踉踉跄跄的跑向屋外。
只片刻,凌乱的脚步声,一群人蜂拥而入。几个侍卫用明黄色的绸缎缠住双手,像做过无数次般,轻巧却稳稳的压住了皇帝的身体,一名御医拿出金针在皇帝的颈后敏捷的扎了两针,拼命反抗着的皇帝便没有了声息。几名侍女接过皇帝笨重的身体,搀扶着离去。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毫不凌乱,一群人训练有素,或进或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慕天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室内的人似乎已经走的差不多了,隐隐的能听见范若水抽噎的声音。还有一个大臣,一双厚底的官靴,可惜慕天不敢多看,对中原王朝的官职也不甚了解,并不能认出这个人的身份。
“信王殿下,受惊了。”
范若水坐在床沿,小声的哭泣着。慕天听见那位大臣叹气的声音,“殿下保重,微臣告退。”
那双厚底官靴终于从房间中消失,范若水哭泣的声音至始至终都没有停。慕天松了口气,却又大大的担心起来。这个王朝的皇帝是一个疯子,唯一的继承人信王殿下是一个女孩子!他这个无意中的闯入者已经知道了最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小时候父亲就曾经严厉的警告过他,不该做的事情不要做,不该看的东西不要看,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每次和族里的长老商量事情也会把自己放到外面去玩,告诫他有些事情绝对不可以说。
慕天只盼望着这个女孩子快些睡觉,或者出去一趟也好。他就可以趁着这个时间再从窗子爬出去。
正胡思乱想着,眼前的屏风突然从中间裂开,一把剑尖顺着自己的眉心从上而下,只差分毫便会将自己一劈为二。慕天一惊,转瞬看见范若水站在自己跟前。一身素白的里衣,只在外裹了一件大红绣金的氅衣,举着剑的手微微的抖着,“你是谁!”
慕天试图扯出一个微笑,“你……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