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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永远是。”不知道罗文开是不是真的没语言了,仅发了六个字,便没说什么,一扫平时说起话来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习惯。
看到就那那么可怜的几个字的时候,我心里刻骨铭心的凉,跳楼的yu望都有了,几乎就想给自己两巴掌,责问一下自己怎么这样贪心。不然也不至于这样。无法言明的懊悔。
傍晚收到罗文开约我吃冰淇淋的短信的时候,我几乎就跳了起来。看样子,只是我把这事给想复杂了,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兴奋,忘了一切的向我们常去的那家小店冲去,跟一只蝗虫估计也没两样。
到了,两个一起吃三味冰淇淋,吃到最后,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甜甜的冰淇淋。他说冉冉,迟早你都会有属于你的男朋友,等你有男朋友了,你就不会这样陪我了。感伤得很,不知道是被什么打击了。我赶紧表明立场说罗文开,我对所有的男生谢绝开放,除了你。罗文开又说,冉冉,你还是离开的好,我以为我们只是朋友,简简单单的那一种,可是没想到------其实我有女朋友,只是她不在这里,她在法兰西等我。我一阵忧伤,故意笑出来说,我们还是朋友,不是吗?是哥们啊!况且,就算你有女朋友,我也不可能连追你的权利也没了啊。他笑笑,说随你。
第二天,他过来找我的时候,笑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多少深交的女性朋友,除了我,因为我是恐龙,是不会让他女友担心的。当然一切都是猜测,他什么也没说。很开心很开心,开心得我都想哭,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毕竟罗文开还在我旁边,一切回到了起点。
喜欢有罗文开相伴的日子,不管是开心还是伤心。有他,日子总是那么的平静。也想过就这么一生都过了,多好,多虚幻。喜欢陪着他去看球,让球赛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还好,总能如愿,也现实。
傍晚,夕阳如血一样喷洒在周围的天空,云彩在这鲜血中沸腾起来,如躁动的火苗。热!闷热!罗文开已经踢了一个多小时的球了,白色的球衣**的,如刚从污水沟里捞出来的。我看球赛解体了,许多球员观众挥发了,便让罗文开等我,我去买冰淇淋。
那店主人还没见我进去,便帮我拿了两盒他最喜欢的三味冰淇淋。付了钱,心里乐滋滋的往回走,倒是像捡了钱似的。这几日学校里足球联赛不断,我一放学就奔波在球场与小店的路上,估计那路上的宠物,譬如什么蚂蚁啊,蟑螂啊的,都认识我了。我倒好,快乐得都成小燕子了,干脆就和它们成了亲戚。
哼着歌,我轻快地往回飞,感觉自己轻了几十斤。跑到球场,球场里居然还有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我想一向女球迷堵贝克汉姆才这样,难不成罗纳尔多无声无息地跑到我们学校了,居然是一群男球迷。站在外面的还是一美女。天,居然是小静,我立马感觉不对劲,直朝那个方向冲去,耳边传来那卡通一样的,那瓷娃娃一样的人耳如母狮发威的声音“使劲点,没吃饭啊,猪!”我顺手将冰淇淋砸过去,没来得急挽起袖子就冲了过去,那架势就一赴美支援朝鲜的一志愿军。
“他妈的,趁我不在搞偷袭。死胀!”我也一声吼,顺手将那女的捋倒,旁边那几个男的立刻住了手,朝我围过来。“找死,就你们这几个喽罗,蚍蜉撼大树,可怜不自量。”一拳过去,立马倒了几棵葱,正得意,忽然脚下一踉跄,只感觉自己像轱辘一样给滚了几圈,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脚片如雨点一样砸了过来。模糊中,那女的扭着高跟鞋走过来,蹲了下来:“就你这模样,看了就恶心。还充什么英雄!”然后又直了上去,用脚踩了下,说:“这恐龙,你们甭管了,把那小子给我狠狠打。”后面的是我满脸泪水看到的,一个块头大的,就那么一拳砸在罗文开脸上,罗文开嘴角立马渗出了血,又一拳下去,再一拳下去,还一拳下去,罗文开的脸上立刻就成了抽象画,又是血,又是灰,整个脸上纯粹一京剧脸谱。
“住手。有种的就冲我来,放过罗文开。”我想站起来保护罗文开,可是我的双脚完全麻木,没有任何知觉,无法支撑起我那庞大的躯体。我想爬过去,用身体护住罗文开,可是我的手------我感觉自己就一废人,还说什么恐龙呢,当你想成为恐龙的时候,你才发觉你还不够格呢!
“呵,感情还挺深的啊!我看啊,你要是看清他这个人啊,我就不信你还这喜欢他!笨东西!”小静走了过来,“我太服你了,像你这种东西,被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的那一种,实在不晓得你是单纯得可怜还是笨得无语。你想替他挨揍,是吧!成全你。也让你看看那小子的反应!”
“过来,这恐龙愿意挨揍,你们就成全她啊!”说完,扬长而去。我感觉自己立马就进入了地狱,疼痛酸麻的感觉一涌而来,仿佛一下子没挺过来,我什么也听不见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爸妈都过来了。妈妈的眼睛哭得跟两颗桃似的,估计都好几天没休息过了。
“好了,冉冉已经醒了,你休息一下。”爸把妈硬给扶到了另一张病床上,让妈妈躺一下。
“今天几号了,爸?”我小声地问,怕惊动了妈妈。
”23号,你都昏睡了两天了。我们一接到电话就从襄樊赶过来。自上了火车,你妈就没睡过。你说说,你怎么弄成这样了?”爸爸略带责备,仿佛怪我在外面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没回答,爸怕打扰了妈妈,也怕伤了我的心就没再问。我闭上眼,思考着怎么在伤好后给爸妈一个善意的谎言。
爸不知道啥时候站到了我旁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我,说:“你都两天没吃东西了,先吃个苹果,我下去买点粥。”说完,爸爸便走了出去。第一次感觉爸爸已经衰老了,心里又涌起一阵酸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爸爸才上来。端着一碗粥,还有点烫。爸爸便一勺一勺地吹凉了喂我,边喂边小声地说:“刚来的时候,医生都说没太大的问题,可你妈放心不下,守了你两天两夜。还好,你醒了早,要不,下一个倒下去的就是你妈。”爸爸不知道为什么变得絮絮叨叨。
可是,为什么我的眼里会有泪水?
喂完粥,爸就出去了,估计是不想打扰妈,把门给带上了。我瞅了瞅妈妈,蹑手手蹑脚地下床,轻轻地把门关上,一溜烟似的往服务台跑,好打听一下有没有和一个我一起住院的男生。不知道为什么脚却是沉得很,跟绑上了两块大石头似的,再不,就是脚上套上了两只特大号的超级高跟。
一步一挪,走得艰难,走得惨烈。我感觉自己挺英雄的,都这样了,还敢大摇大摆地炫耀。没照镜子,估计我的脸演鬼片都不用化装了。不过,一想到待会就可以看见罗文开,脸上不由发笑。神经了,没救了。
刚走到走廊,就碰见一穿护士服的美女。我正准备把头低下,免得听见120分贝的尖叫,把这医院硬是变成人间地狱,就听见那护士小姐甜得都快成巧克力的声音了,“你就是303病房的吧!有人给你送花了。”猛一瞅,那护士果真拿着花,中国结的那种红,想一想自己也不是色盲,刚才怎么就没看见?
“你现在还没完全康复,最好回去躺在床上别乱动,马上就到你吃药打针的时间了。”说完,那美女就来扶我,完全没有把花给我的意思。难道我虚弱得这几朵花都可以把我压倒?没敢说,怕把这护士给吓住了。
“小姐,”我刚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错了,万一这护士以为我把她称作第三产业的特殊职业者了,那我岂不又要挂彩了,“不,是姐姐。麻烦一下,那天我进医院的时候,一同住院的是不是还有一帅哥?”
那护士看了看我,摸了摸我的头,终于确信我没发烧,也不可能烧坏了脑子才说:“就你一个,不过送你住院的倒是一帮男生。说你从高台上给摔了下来,还帮你打电话叫你父母。其中倒有一个人长得挺帅的,好象也受了伤。不过,没住院,擦了点药就没事了。你是因为脑中有淤血,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几天,怕以后有什么后遗症。”
突然明白,那护士敢情是怕我给脑子摔坏了。我一阵暗笑,麻木地随护士回到病房。妈妈依然熟睡着,我安了心,也躺了下来。护士把那花给****了花瓶,从花里拿出了一张小卡片,递给了我,便又出去。
卡片简单得很,几个字龙飞凤舞,颇有点像医生的药方,可是最后几个字还是灼热了我的眼睛。罗文开,花是罗文开送过来的,罗文开没有事,谢天谢地。特别希望罗文开自己过来,把花送给我,可是想一想,不可能。心里已经十分满足了。
吃药的时候,妈妈准时醒过来了,爸也回来了,提了不少水果,还有一束栀子花,白色的,香气铺满了房间。爸看了瓶中的花,先是楞了一下,俄而,问道:“有同学来看你?”
“恩”我点点头,没多说。手不觉地将卡片给藏到了被子里。
“这房里多是药水味,要香一点的花才压得住。玫瑰,康乃馨,中看不中用。你们学生啊,浪漫情调多了点,实际生活能力差了点。都这样。”爸爸又絮絮叨叨了。
“栀子花太香了,闻得人都头痛。有什么好的?”妈看见我脸色变了,给我帮腔,“到是玫瑰,康乃馨,花的颜色热烈,让人有精神,花的香气淡雅,颇有点内涵。”
爸爸叹了口气,说:“就你,老惯只她。她都不小了,都已经十八了,都成年人了。你还像惯着小孩子似的。还好,这次没什么大事,要是她下次再捅了大漏子,看你怎么帮忙。”
突然觉得挺悲哀的。爸年轻的时候,才华横溢,本来挺有前途的一青年,可惜遇上了我妈,一心扑到爱情上去了,选择了错误的婚姻与错误的人生。总之,一辈子也就一小科员。家里要真有什么大事,还就找不到人帮忙。
“有什么啊?把你担心得!不过就是一不小心从高台上给摔了下来,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去了。”我撇了撇嘴,装作不以为然。
“就你这口才,骗医生都是业余水平,还想骗你老子。你妈估计不晓得,你这样子,分明是打架了。”爸爸似乎把这句话忍了很久,终于给吐出来了。
“冉冉,你真打架了啊?”妈妈一下子跳到我床前,盯着我,想从我眼睛里挖出否定的消息。
“我打架干嘛啊?就我这模样,就算我招谁惹谁了,谁也不会动手啊,怕脏了手。倒是爸,思考问题怎么也不用脑子,只晓得用嘴。”我故意损了损爸。
爸妈都舒展了一下眉头。估计爸也不知道实情,用了三十六计中的兵不厌诈。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个大学生了,军事课也上了这么久,连这点计谋和常识都不知道,还要考试通过?那倒未免也幸运过头了吧!
回到学校真好,做一只自由的恐龙真好。赶紧给罗文开打电话报个平安。罗文开已经关机了,不免有点黯然。上台阶的时候,一不小心正碰上了小静,使劲瞪了她两眼,估计她认为自己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只是笑了笑:“回来了,好得很呢!罗文开没看过你吧,就这几日,他旁边的女孩子可换得不少,估计你都没了立足之地。想留在他身边,你就做一只小猫小狗的什么,或许他还会收留你啊。”说完扬长而去。
故意气我,我才不会上当呢。回了寝室,其余的三个马上把我围了起来。“我们想死你了,叶冉!这几天,我们本想去看你的,可惜不知道你住哪家医院。看,水果和鲜花都还在寝室呢!又一次想哭。
果真,桌子上一篮水果还有一篮鲜花,那精神劲儿,估计随便往哪里一摆,都可以放出金子的光芒,表明它们高贵的血统。
“这东西不便宜吧,你们也是的,想着看我就已经够姐妹了,还买了这些东西。俗,俗不可耐!”我大声地指责。
“是啊,花了我们三个不少钱呢。”她们三个立刻附和,那样子,纯粹一堆后悔的猴子。
“干脆吧,你们把这些东西折算成人民币,”刚说到这里,寝室马上就有人喊万岁,我一见气氛不对,赶紧补充到:“把那钱给我,来点直接的。至于这些东西吗?你们自己留着,我保证不偷吃。”三个立刻就没了声气,估计要是有刀,我肯定得再住回医院。
“晚上开不开party啊?”莫微与李樱樱出去的时候问到,“要不要庆祝一下啊?”
“有没有良心啊!我刚在医院被宰,满心的伤痕回来找安慰,还要挨你们的刀,你们是人啵!”我一听见钱就马上义愤填膺。
“那就算了吧。本来我们准备搭份子给你凑合一个庆祝会,你不领情,我们也没办法啊。不说了,拜拜。”两个说完,一溜烟地跑了,顺手把门给带了一下,只能听见砰的一声响。
江悦看着我,抱歉地笑了笑说:“看样子,今晚,就你一个人发呆了,我还要去开会。学生会现在正准备换届选举,忙得都没了见日月的工夫。对了,我们班里也要选举代表参加下一届学生会的选举。对了,听她们说,上一届的学生会主席特帅,整个一贝克汉姆,错过了,可枉读了四年。你呀,选代表估计没戏,不过你可以去旁听啊。没准,还能看见那帅哥两眼啊。”江悦估计把我看成纯粹的一只狼,还色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