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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激地向他道:“谢谢。”
他笑了下,转往往宫门内而跑去。
我将澹台那速扶坐在宫墙下,打开药瓶拿出药丸闻了下,果然是上好的伤药:“那速哥哥,先吃药伤药吧!”
他嗯了声,乖乖地张开了嘴巴。
吃了内服的后,又把他胸前的衣服解开,只见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着血,连忙将外用的药粉洒在伤口之上。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以为半晌不说话的澹台那速一定是晕了,谁知他竟然缓缓地抬起手,帮我拭掉了脸上的泪水。
感觉到他手的无力,连忙轻握着,贴到我的脸,哽咽道:“那速哥哥,对不起……”
他轻轻地摇摇头:“丫头,不怪你……”
到这时候,他还说不怪我,我心里却更加地难受,我又毁了他的复仇大计。更重要的是,我竟然在那种情况下,出现在宗伯孤注和楚颜妃的洞房中。他该是多么的尴尬震惊和难过啊!想到这里,却渐渐地没有泪了,只想将他好好地救过来,我情愿用我剩余的所有生命,全力地补偿曾给他造成的伤害:“那速哥哥,我们回恒王府,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丫头,我不想回恒王府,或许,我们真的该远离世俗,过些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日子。我们,离开吧。”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直以来,报仇的执念如此紧紧地捆绑着他,然而,此刻他却忽然想离开了。
难道已经放弃了报血海深仇的打算吗?我也不敢问他,只说:“可是,你伤得这样重,必须要有大夫。”
“丫头,我们,走吧。”
他再次很肯定地要求,我于是点点头。这是我想了多久的事情啊,如今竟然在这种情况下实现了。可是他的伤如此严重,不回恒王府的话,可能得不到最好的救治。不过他也实在不宜在此久留。
但是我也不能将他留在这里独自去找马车,终是将他扶了起来,背在自己的背上:“那速哥哥,我带你走,你想到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
我能感觉到他的唇就在我的耳边,似乎是笑了下,道:“好。”
就这样,我背着他,一步步到了街道之上。
这时候,已经是深夜,只见月亮当空而悬,将整个大地包裹在一片清辉之中。两旁的房屋都已经门户紧闭,酒幡随风而舞,只有我背着澹台那速身影,在缓慢地移动。
“那速哥哥,你不要睡好吗?”
“好。”
我现在很怕听不到他的声音,又害怕因为我,他要说很多话,会很辛苦。于是只是隔一会儿才说句话,听到他的回应便稍觉安心。再走了片刻,他脸上的银面具忽然掉了下来,我怔了怔,想要捡起来,于是试着去弯腰,却听他道:“丫头,不必捡了,我亦不想,再戴着面具做人。”
即是如此,那面具却也没有捡起来的必要了。
这样再走了片刻,便见到租凭马车的地方。将他扶坐在台阶之上,背靠门柱。月光之下,他的脸色惨白,五观却越发地深刻了似的。他很清醒,双眸依旧如星辰般迷人,甚至还带着些许微微的笑意。我的心里又是一阵痛,他是和澹台那速完全不同的人啊,他虽然身负血海深仇,但他内心里充满温柔和宽容,他似乎永不会像宗伯孤注那样,因某件事而影响他一生的对此类事件的观点和取舍。
比如,他似乎从来不相信女人。
直到那个女人为他付出了生命,他才会痛悔着说爱她。
“那速哥哥,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好。”
好在,虽然我从恒王府离开时走得忽忙,总算身上还有几件比较值钱的东西。从手腕上脱下只玉镯,换了辆上好的、车内备有软榻的马车。老板是个很好的人,挑的马也是很神骏的样子,他并同时替我将已经彻底昏迷的澹台那速抱入车内,又热情地带着我去找大夫。
也幸好有他。
大夫本来不会这么晚还出诊的,但经过老板的反复敲门,他终是不耐烦地开了门。提着灯到了车内,看了情况后连忙给澹台那速把脉,接着马上道:“他受伤极重,却不宜舟车劳顿,还是请下车找个地方好好地休息。”
我只觉得心被撕裂般疼痛:“大夫,如果我们执意要走呢?他的伤能好吗?”
“好在虽然伤了肺经,但这个年青人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仍是有活命的机会。好在你们遇到老夫我,否则的话,就悬了。”
说着话,便也不开药方,直接去了内堂抓了十几幅药出来,并交待了煎熬之法。接着又给了两瓶成药,“这药丸记得每天必须要吃一粒,这是很好的疗伤药,很有效的。”我道了谢谢,犹豫了下,还是把怀里皇甫鹿鸣送的两瓶药给大夫看:“这两种药可以与您开的药一起服用吗?不会有什么冲忌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