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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媒婆看着调皮的壮壮,喜欢的了不得,眼睛里流露着一种异样的目光。她看着看着忍不住说了句。“这个孩子真好玩,真讨人喜欢。”
“好什么好,一天到晚的淘死个人。”
“小孩子嘛,特别小小子,不像小姑娘,文文静静的,小小子就是淘气的玩意,淘点也好,不淘就该有病了。”张媒婆嘻哈着。
刘冬寒没有说话,只是抿嘴一笑。但心里却骂了一句,真不会说话,你家的孩子才是个“玩意”,叫人家骑着的驴子。
“这个孩子还真是像你,你刚来的那时候,都多大了,还上树爬墙的淘呢。”
“像我吗?”刘冬寒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句。
“像,这孩子的面相长得不像你,但性格绝对的像你,像你刚来的那个时候。”
刘冬寒没有说话,她看着前面在追赶小鸟的壮壮,心里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
“这孩子还想像咱们屯子里的一个人。”
刘冬寒的心一动,你是不要说像那个钱来运啊!你可千万别说。“像谁?”
张媒婆站住脚,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冬寒,察言观色的说:“他啊,特别的像赵家的人,虎背熊腰的,绝对像赵有才他们那一窝子人。”
刘冬寒暗暗的说了口气,轻松的一笑。“呵呵,是吗?”
“是啊!”张媒婆说:“你还不知道吧,赵树山结婚了,她现在也有了一个儿子了,虎头虎脑的,特像这个孩子。”
张媒婆的一句话,也许是说着无意,可听者却是有心的。她的话像一哥晴天霹雳,在她的口中,滚滚而出,在刘冬寒的头上炸开了,“当啷啷”的响在了刘冬寒的心坎上,震得刘冬寒的头嗡嗡的作响。刘冬寒眼前一黑,险些晕倒,顿时满脸的笑容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脸的惊诧表情,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张媒婆。
张媒婆见刘冬寒如此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连忙说:“你咋了,二妮子。”
刘冬寒栽歪了一下身子,没有倒下去,她听到张媒婆的问话,打了个愣神儿,回过神来。凄苦的一笑。“啊,没事,我可能是热的,一阵迷糊。”
“要不要紧啊?”张媒婆关心的,像一个母亲。
“没事的,我们走吧,回家躺一会儿就好了。”
“那我们走吧。”
两个人继续向前走,刘冬寒走在前面,低垂着头,心里像打碎了五味瓶,五味杂陈,很是难受。张媒婆继续呱呱着,她的话越说越快、越脆,像小洋鞭似的噼噼啪啪的连连地响着。张媒婆平日里话就很多,爱和人说话。可从来没也说过这么多话,今天真如黄河决了堤坝一样,简直什么也拦挡不住了。
张媒婆从赵有才还是屯子里的队长说起,说队长赵有才怎么能耐,给自己瘫痪在炕上的赵树山找回来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做老婆,这个女人如何照顾赵树山,又给赵树山生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大儿子,高兴的赵有才整天在屯子里领着孙子玩耍,炫耀自己的孙子。张媒婆还说道:
“其实,赵有才也在暗地里找过我好几次,叫我给他家的赵树山介绍个对象,甚至说,不用太俊的,只要能照顾她儿子就可以了,哪怕是带个小孩的寡妇也可以,岁数大点的也可以。我可没处给他找去,你说,谁愿意来整天陪着一个炕上拉炕上尿的男人过日子啊!再说,赵树山和张耀武可没法比,人家张耀武别看是个残疾,人家是身残脑不残,心更不残,什么农家活都可以干,一点也不懒,可以挣钱养活一家人。他赵树山就不行了,一天天的躺在炕上,跟个猪似的,就知道吃,吃了睡,睡了吃,也不出来锻炼,懒的要命,养的跟个大肉蛆似的,叫我我也不愿意嫁给他。我不是找不到嘛,人家‘大美人’可给找了,‘大美人’是李满囤的母亲,‘大美人’是屯子里的人背地里叫她的外号,其实,李满囤的母亲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也秀气,宋可欣,可知道她名字的人很少。‘大美人’和赵有才的关系可好了,她有一个外甥女,也就是钱来运在外村里那个哥哥家的老丫头﹐长的跟矬地缸似的,叫‘大美人’给说了过来,赵家也没嫌弃长得丑,也没嫌弃长得矮,更没有嫌弃黑的像锅底。你说也是怪事了,赵树山也看上了,没出一个月两个人就结婚了,村里的人说,这是赵树山憋不住了,随便摸一个女人,赶快的褥作褥作吧。你走的第二年春天结的婚。这样一来﹐赵家和钱家成了双层的亲家﹐更加的亲近了。钱来运更加的牛逼了﹐赵有才和钱来运两个人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两个人好的就差女人不能换着用了。都说是,当年的媳妇当年娃,到了秋上,就给赵家生了一个大白胖小子。你说啊,他妈长的又黑又矬的,跟个排缸似的,可她生的孩子可好了,可俊了,白白净净的,大眼双皮的。今年7岁了,真的像你家的壮壮……”
“树山的媳妇叫啥名字?”刘冬寒突然扭回头问了一句。
张媒婆咂着嘴。“你说她人长的不咋地,又黑又矬的,跟个排缸似的,名字可怪好听的,叫什么莲儿。”
刘冬寒扑哧一声笑了。“一定是遭了冰雹砸了的莲花,变成这个样子了。她对树山好吗?”这个可是刘冬寒最关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