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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下班回家的赵光正遇到从外面买了菜回来的二妮。两人一个推着自行车,一个提着菜,并肩缓步往大院来。二妮有意地仔细打量了一眼赵光,说:“你大了!我是说你长大了。”赵光怔愣了一下,看向二妮:咋这么说呢?二妮笑了笑,“是你给人的感觉。”赵光说:“我们都大了,二姐也再不会代我去找同学打架了!”二妮怔愣着:你还记得?赵光说:“我咋会忘呢?我打小知道自己有个哥哥,但从来没见过。像我们这个岁数,家里就一个的实在太少了,上学时同学们就总因为这期负我,我又没啥人好找,那时都是二姐你帮我出头,去找那些同学理论,甚至还冒充我亲姐去找过我们班主任老师。有时我就在想,我后来选择当兵,甚至现在当了警察,是不是都是受了二姐你的影响?”二妮听了不由爽朗地哈哈大笑笑得非常开心:你呀你,人是长进了,也会说话了,二姐还从没让人这么当面奉承过!赵光说:“我这不是奉承,是心里话。”二妮说:“好了好了,你别故意让二姐高兴了。说真的,听说你要去干刑警?”赵光说:“是,我已经打了好几次报告了,就等上面批准。”二妮同样很不解地问他:“为啥一定要去干刑警呢?”赵光说:“我喜欢。”二妮说:“会不会很危险?”赵光说:“我从小就立志做一名让坏人怕的好警察,刑警是可以面对面与坏人较量的,那是我的梦想。”二妮非常敬佩地看了一眼赵光,忽然神色暗淡了一下:二光,你知不知道姐在你小时候为啥会那样帮你?赵光愣了一下,佯作大大咧咧地说:“二姐心好呗。”二妮摇摇头,说:“其实姐是有私心的。你知道咱家姐妹多就大明一个男孩子,他又最小。严格说,我和老三、老四都没啥依靠,那时又是那样一个天下大乱的世道,姐帮你,心里也是想你能帮姐多照看一些她们姐俩儿。这是真心话。在姐的内心里,我多想妹妹们身边能有个如你一样有出息的哥哥,我们家大姐身体一直不好,我一直在尽自己的所能照看两个妹妹,但有时我也会觉得累,觉得力所不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将来……”说着不由触动心事,就再也说不下去了。赵光想起了什么:二姐,老三最近咋样?我前几天见她和人打架,挺担心的。二妮说:“你比咱家老三大不了两岁,从小你们就好,又在一起上学,你应该了解她。老三是个好姑娘,但就是有时想法太简单,一条道跑到黑。这几年在工厂也没学着啥技术,她的苦恼我知道,但有时我真是搞不明白她。我和这个妹妹有时就像是两代人。”赵光有点茫然地:怎么会!小时候,老三是最有同情心的,也从来不打架,现在看到她这样我也很吃惊,但是我想我还是可以理解现在社会上那些小青那,都是被过去了十年害的。大家都是受害者。二妮忽然停下了脚步,说:“二光,可能的话,帮我多留心一下这个妹妹,你是警察,必要时上些手段,姐肯定不怪你。”赵光笑了,“哪至于啊!”见二妮并不像是在说笑,便也正色地说:“好的姐,我答应你,有时间我找老三谈谈。”二妮不由下意识地握住赵光的手,说:“谢谢你!老三身边如果能多俩像你这样的兄弟,或者就是朋友,我也就放心了。”赵光说:“这没说的,我一直当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找她谈……”二妮却被这话一下子说愣了。
这天,市棚改新区五方块外的道路两旁站着许多回迁户。一辆电力工程斗臂车缓缓把工人送到十多米的高空,进行连接地线作业。姚强不停地来往指挥,十分忙碌。隋文心和另两位工作人员站一旁,看着整个过程。忽然,一辆电视台采访车停在了现场附近。孙婷从车上走下来。
孙婷走到姚强身边,亲热地招呼说:“姚工,能介绍一下你们现在的工作吗?”姚强礼貌地回应着她:“你好!我们10月上旬就开始在二期华溪小区外网施工,先后铺装地下电缆4公里,架设高空线路40余公里,今天是最后合闸送电的日子。早上不到5时,电缆工区、调度所、实验室、各区供电局的27名职工,还有4辆电力工程斗臂车、2辆电力抢修车全部集中到现场,实行联合交叉作业,通过变电所的耐压实验后,预计下午就可以达到完全送电条件。”孙婷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孙婷看到姚强的额头上已经微微出了汗,便把自己的手帕掏给他。姚强却没有接。
摄影记者看不下去了,上前两步说:“好大架子,约你几次,你比市长还忙!你知道她是谁吗?我们孙婷可是孙市长的千金!”姚强听了,不由皱了皱眉。孙婷也禁不住狠狠地瞪着同伴。这时,隋文心走过来,把手里的矿泉水瓶递给姚强。隋文心有意地并不叫姚强姚工,只说:“给你。”姚强很自然地把水接了过去。见此情形,孙婷转身就走。
养老所整洁的厨房事实上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虽然里面都是些家用灶具,但却都光洁明亮。地上一盆浸泡着的大豆,不时吐着细碎的气泡儿。在厨房往外的过道里隔出的小餐厅。这时餐厅里透出柔和的灯光。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安静。
小餐厅中二妮伴着三妮坐在桌旁。姚强在二位的对面坐了。二妮亲手为工作了一天的儿子盛上一碗饭,又夹了一个荷包蛋放在上面。姚强说:“妈,我自己来。”姚强说着,接过母亲手上的饭碗,随即站起身为二位老人添饭。二妮看着儿子说:“强强,妈老了,为你煮饭盛粥的日子也过不了几天了!”姚强一怔,说:“妈!你最近怎么总是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一旁的三妮忍不住笑说:“傻孩子你咋这么不懂你妈的心,你妈是急着想娶儿媳妇,抱孙子了!你也老大不小了现在又在市里工作,身边就没有看得上的姑娘?”二妮也笑了,“是啊,你也该交女朋友了!你三姨都看出来你妈的心思了,你这做儿子的却没有!”姚强不好意思地说:“妈!你想我大学毕了业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儿的过日子?”二妮被告儿子这话问得一愣,随即深有感触地说:“现在的孩子是跟我们那会儿想的不一样了!”三妮也颇有同感:“生活好了,人心也大了!”二妮点了点头,说:“是啊!想我们那会儿……”于是,姐妹俩的思绪又再一次被拉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傍晚……
这天上午,市中心的火车站前,进出车站的旅客往来如织。候车大厅门前最醒目的无疑是卖冰棍的老大娘,一身白大褂,戴着手套,显得非常富有职业精神。这里也是社会闲散人员的聚堆之处。数个衣着整齐,看似班组小干部的中年人往来游走,一遇有擦身而过的旅客,便上前小声招呼着,样子说不出的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