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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辰低头,看着她羽毛般的长睫在晨曦中微颤,心境莫名的安宁了不少,她其实是圣洁的,他心想,阳光那么干净,又那么炽热,洗涤了她身上所有的淤泥。他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圣洁的,和她是般配的。
“这是我第一次把你看得这么清楚”他吻了她的额头,不带一丝杂念,“雪柔,我们从零开始。”
从零开始,从第一次开始……
人生若只如初见。
雪柔深深地凝视着他,是啊,如果可以的话,如果上天会给她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的话,如果一切能够倒回,她足够依赖他,而他也足够信任她的话。如果在婚礼上的那些话不是骗人的形式,而是真如神父所言,无论贫穷、富裕。疾病……不离不弃的话。
她会愿意的,愿意在另一个阳光灿烂的夏天,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私人飞机在一座海岛降落。碧海蓝天,白沙细砾,椰风和语。汽车驶向一座坡地庄园,戴着白手套的佣人给他们开门,用标准的汉语问好。
“哥哥!扶辰哥哥!”从宽大的楼梯上奔下来一个少女,穿着米白色的小吊带,围着繁花似锦的棉布半身长裙,笑容像月牙一样皎洁,声音比风铃更动听。
苏扶辰放开了一直牵着雪柔的手,张开手臂,露出了罕见的笑容:“筱妲。”在雪柔的眼里,他第一次这么从容和放松。
叫筱妲的少女如一只飞翔的小鸟般,扑进了他的怀抱,娇嗔着:“哥哥好坏,让我等了足足一周,我还说今天你再不来,我就回去了。”
苏扶辰温柔地笑着,眼底尽是宠溺:“你敢回去,我就敢把你捉回来。”
筱妲立刻嘟着嘴捶打他。
雪柔在一旁看着两人你来我往,无比亲密,惊诧之余,只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她是谁?”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筱妲皱着眉问苏扶辰。
苏扶辰似乎没有看到雪柔不自在的脸色,牵过她的手:“你嫂子。问个好。雪柔,这是我表妹。”
雪柔连忙笑着问好。
没想到筱妲翘了翘鼻子:“就是那个姑父逼着你娶的女人?听说她新婚前夕失了贞,是不是?”
空气刹那间凝固了。
苏扶辰的脸顿时僵了僵,不过很快又恢复:“我和你嫂子刚下飞机,有点累,先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说着,就搂着雪柔的腰要走。
没想到筱妲竟然一把抱住了苏扶辰,撒娇道;“不嘛,哥哥以前回来,不都是先陪我聊个够吗?从c市到这里也不过半天时间,哪儿会那么累。”说着用一种颇为见外的口气对雪柔道,“嫂子要是累了,自己上去休息就行了。”
要是遇到其它女人,苏扶辰恐怕早就冷了脸。可是他现在却难得的好脾气,用一种哄骗小孩子的口吻对筱妲说道:“筱妲乖……哥哥休息一会儿,晚上都陪你好不好?”
连哄带骗又说了许多话,筱妲这才悻悻地放了手,却用一种明显不快的眼神扫了雪柔一眼,嘀咕道:“这就普普通通的样子,有什么好。”
房间依然在二楼,和苏宅的构造有些相似,只是浴室大了至少两倍,如小型泳池般的浴缸里盛满了清盈盈的一池水。床头由带有热带风情的藤条编造,整洁而饱满的床铺让人立刻有扑上去的**。从卧室出去,有一个延伸至树林边的露台,摇椅、餐桌和阳伞一应俱全。小型的植物景观和一些类似远古图腾的石雕错落的林立在上面,给人一种生命从林边蔓延至室内的感觉。
雪柔能看到远方的碧蓝的海和沙滩,蓝色的遮阳伞下有一对白色的躺椅,但没有人。
“喜欢吗?”苏扶辰从后面悄无声息地抱住了她。
“喜欢。”她真心实意地回答。
“我也喜欢。”他说,用脸摩挲着她的脖子,嘴唇有意无意地碰触着她的耳垂,热热的气息在她脸庞来回呼着。
雪柔被他蹭得有些不舒服,她偏着头,极力想要避开他的脸,但他缠绕不休。
“我想去那边,”她指了指海滩,“那儿看上去还不错。”
“好,”他抚摸着她圆润的肩头,亲吻着她的后颈,有些语无伦次地回答,“过会儿,过会儿我们就过去,先在这里……然后去那里……”
雪柔想要拿开他的手,此刻它们正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来回用力揉捏。她努力回过身来。对上了苏扶辰那双隐忍而渴望的双眼。
她的心有些软了。
“扶辰……”拒绝地话突然怎么也说不出口。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他仿佛突然得到了恩赐一般,全身都瑟瑟发抖起来。
“在,我在,雪柔……我在……”他把头埋在她的心口里,贪婪地呼吸着她的体香。
手指悉悉率率地剥下了她的衣裙,他从她的香肩开始亲吻,一直往下,最后几乎跪下。
“咚!”,一声玻璃地脆响将雪柔惊醒,也让苏扶辰突然停滞了一下。他片刻茫然地看着一旁的窗户被不知哪儿来的石头砸成了碎片,如果再砸得靠左一点,被击中的就会是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