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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到发烧的程度。
他现在几乎全身都压在她的身上，结实的胸膛抵着她的柔软，正上下用力摩挲着。而坚硬的下方也紧贴着她的隐秘，似乎要把她的礼服都顶破了。
但雪柔已经惊得来忘记了之前苏瑾墨带给她的痛苦。
她只觉得苏家的两个少爷都是非一般的不正常！他们的思维和想法都不是尔等凡人所能企及！
她想从他的身下挣脱，但他把她死死压住。
苏扶辰不像苏瑾墨。苏瑾墨会粗暴地强迫她，但苏扶辰只会来软的。软的暴力或冷的暴力。
同样杀伤力巨大。
突然，车门打开了。
阿亮正站在门外，看到里面的景象，一时不知道是关门好，还是说些什么好。他跟了苏少那么多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如今却在这种关键时刻犯下大错！
苏扶辰顿时一股怒火要把胸膛烧穿。
他狠狠地说了两个字：“关门！”
雪柔却已经乘着他发愣的那一刻，泥鳅一样从他身下滑了出去。苏扶辰扼住了她的手腕，他又恢复了那种冷傲的神色：“你想去哪儿？”
雪柔结结巴巴地：“我、我想见我妈……”
“先和我完事再说。”苏扶辰不喜欢求人，刚才那种已经算是极限。得到雪柔如此明显的拒绝，整个人都快成了一座冰雕。
雪柔愣了半响。
她傻傻地看着苏扶辰，突然问他道：“你爱我吗？”
苏扶辰一呆。
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曾经，有过无数的女人这样问过他。她们睡在他身下的时候，躺在他怀中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这样问一句。苏扶辰有没有回答，或者回答了什么，他从来都记不得。
因为爱或者不爱，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是得到或者得不到的原因。他有的是钱，有的是地位，有的是成群的女人阿谀献媚，自甘献身。
但今天，问他的这个女人有些特殊的身份，或许在他心里也有些特殊的地位。或许也值得他好好思索一番这个问题。
“如果我回答爱，你是不是马上脱掉衣服？”苏扶辰做惯了生意，在他看来，雪柔要的答案此刻就等价于她的身体。
雪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算你说爱，我也现在不会信。”她看着他，不知是不是该可怜他，“你连爱不爱我都不知道，却要娶我，甚至要和我共度一生……苏少，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打开了车门。
但苏扶辰随即按住了她的手，他把门又拉上了。
“你的问题等晚会结束我再回答，”他做出了决定，“但如果我给你的答案让你满意，你也要给我等价的东西以交换。”
说完，他从他的那边打开了车门，下了车，然后对着雪柔，风度翩翩地伸出手，请她下来。
此次慈善拍卖晚会在晶丽酒店举行。
这里也是雪柔举行婚礼的地方。
看着熟悉的大厅，雪柔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依旧是挽着苏扶辰，他的胳膊和从前相比一样生硬。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挂着距离和生疏。
曾几何时，她也期待过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她常爱在街头写生。有一天，一位身穿休闲外套的男子来到她的画布前。
“这位小姐，你可以为我写生吗？”
雪柔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有着很明显的阿拉伯血统。略微黝黑的肌肤，一双深邃的大眼睛，鼻梁高挺，长而浓密的睫毛似乎要从他那对剑眉下飞出来。他很俊美，雪柔这样想着，微笑了：“好的，不过我技艺不精，希望你不会失望。”
她为他拿起了画笔，仔仔细细地画了起来。
每当她为了落笔而抬眼端详他的时候，他总是用那双黑亮的眼睛对她微笑。
写生结束了，雪柔撕下了画，递给男子。
“你收费吗？”他问
她笑着摇头。
“小费呢？”他似乎想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雪柔正要说什么，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大颗大颗雨点打在了她的画布上。
“下雨了！快躲起来！”男子叫起来，还没等雪柔回答，就抱起了她的画架，跑了起来。
雪柔只能跟着跑。
他们在一间咖啡馆停顿下来。
两个人彼此看着对方落汤鸡的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
雪柔就那样认识了赫德，他告诉雪柔他也有华人血统，如今也在巴黎留学。这次邂逅后，他常常来找她，约她出去。雪柔不明白那算不算约会，赫德对她礼貌而亲切。他说自己家里有很多兄弟姊妹，他毕业后准备经商。
雪柔也告诉赫德一些她的故事，她有个妹妹，妈妈很爱她。她毕业后准备当画家或者服装设计师。
“你应该当画家。”赫德对她说，“因为你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雪柔的脸红了，她以为赫德只不过在恭维她。赫德却认真地看着她：“雪柔，你和我祖母年轻时长得真像。”
雪柔有些惊讶，抬头对上赫德的目光。他的目光中含着一种特有的深情：“我祖母也是华人，家里有一副她年轻时的画像。我第一次见你在广场写生，还以为产生了幻觉……我很小的时候就发誓，长大要娶一位像祖母那样美丽的华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