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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神情并没能逃过苏瑾墨的眼睛。
他突然冷笑了一声，推开了贺芊芊。
“现在学好了吧，过来。”
“不。”这一次，雪柔平静而冷冷地拒绝道，认识他以来，她第一次冷得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
苏瑾墨的眼里像是刮起了一阵飓风，生吞蚀骨的气势几乎要把雪柔吹成碎片。
可是雪柔没有像以往那样恐慌，也没有求饶的意思。
人，有些道理一旦想明白了，就会觉得再无所惧。
妈妈为什么要自杀？
这么多年，她也是受够了吧，受够了继父对她的暴力和冷淡，受够了以泪洗面，禁锢轻视。
如果她这一次真的会去的话，那么雪柔也不准备继续活下去了。
这个世界，活着的理由一旦失去，那也再没有可以敬畏的东西。
死都不怕，她还会怕什么吗？
“不要那样看着我，”她那双漆黑的剪水瞳子和苏瑾墨的双眸对视着，“如果我不能去见我的母亲，那是我的不幸，但并不是我的不孝。犯错的人不是我，有罪的人也不是我，但是你，还有你，”她转而看向曾经的妹妹，声音骤然变得森厉而凄凉，从唇间一字字挤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