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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不知他为何有此举动,却也立刻回过神,抬手就要反抗,却听见“咔嗒”一声轻响,下个一阵痛意让她明白——自己的下颚骨竟然被这个男人生生卡脱臼了。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
冰凌心中冷笑一声。
痛对于从小经历非人训练的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藏于指甲中的利刃已经伸出,反手依旧一下,在男人的手腕处划出了极深的口子。
血的味道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刺激着敏感的神经。
她冷冷看着他,眼底有只有冰冷的恨意,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顾君莫并没有反击,更没有松手,反而换了另一只不太能用上力的右手掐住她的下颚骨,并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他将自己流血直接放在了她合不上的嘴边,大量的血液直接顺着他的手指流入了她的口中。
闻着和直接尝到对于神经的刺激程度无法相比的,虽然冰凌也渐渐适应了药里的膻腥味,然而对于这样人血直接入口的方式,她还是感到胃里一阵汹涌的抵触感。
喉咙一梗,她就要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谁知道正在此刻,男人眼底一沉,直接一记凌厉的直拳狠狠打在了她的腹部,紧接着一气呵成将她的头部往后一仰——
嘴里的液体尽数被灌进胃里。
额角的神经突突地跳动,就在那个瞬间,她清楚看进了自己面前那双狭长的凤眸中。
那里面有太多情绪,似是翻涌,然而尽数被掩盖在了那片浓郁得化不开的戾气背后,沉闷的压迫感没有一丝感情。
他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
紧接着又是“咔嗒”一声,下颚骨被重新接好,那双唇压了过来,舌毫不客气直接入侵,卷起她的就是一阵纠缠,仿佛带着疯了一般的决绝。
伴随着浓郁的血的味道,翻搅得她胃里一阵恶心,然而这次她没再咬他。
冰凌没有阖眼,瞠目看着自己眼前放大在咫尺之间的男人的面孔……
心中没有波澜,眼底也没有。
她就这样怔怔按着他,仍由这个气疯了的,她已经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狠狠咬着自己的唇舌,每一下都带着近似绝望的恨意,却让她心底的快意愈发膨胀。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无动于衷,狭长的凤眸微微睁开,却并没有放开她。
他一边紧紧盯着她冰冷的神色,一边加深了这个吻,舌几乎要顶上她的咽喉。
胃中那翻涌感被彻底引动了,她作势就要呕出来,却觉得身后一阵疾风。
察觉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颈部猛然钝痛,紧接着就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冰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
口腔里混扎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而洞里一片湿冷。
她蹙眉,发现他之前留下的木柴还有剩下不少,便艰难地爬起来打算升火。
因为一边的肩胛不能用力,以至于待她成功将火苗引起的时候,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温暖的光芒在一瞬间将洞穴里照亮,冰凌以最快速度移动到储水的石臼边,捧出水来含进口中又吐掉,一直到嘴里已经没有了血腥味,神经却仿佛依旧能感受到这种令人作恶的味道,让她感到一种无法解释的“不可原谅”感,好像着了魔般,伏在石臼边,一遍遍重复着漱口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终于累了,她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滞留在胸肺中的空气尽数排出,眼底却有些压不住的湿意。
他走了。
她很清楚。
唇角勾起一丝嘲弄的笑,冰凌靠着岩壁,眼底映着火焰跳动的光芒,却不见丝毫温度。
顾君莫,你这又是何必,如果你不杀我,如果改日再见,我不会像你一般手软。
身体仿佛陷入了巨大的疲倦中,即使她之前被劈晕已经睡了一觉,疲劳的感觉却没有丝毫缓解。而就在此时冰凌才察觉到意见不对劲的事情……
拖着身子趔趄着走到了洞外,巨大的月轮正挂在正空,清辉沐浴着大地,而冰凌却渐渐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诧异地盯着自己的手掌,手臂,然后是身体……
明明已经是夜晚了……
可是为什么?她的病毒今晚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