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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听了钟离文昊的话一脸的痛苦,小灰是他从睁眼就一直陪伴到现在的伙伴,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灰痛苦而死。但同样的这些小蛇都是他一手照顾长大的,为了救小灰,他要把自己养的孩儿们送到山里帮忙守山,每一次看着回来产卵的雌蛇越来越少,小老头都要难过上许久。
小老头面上的伤色久久不退,好一会才摆摆手道:“你不用跟老儿说这些,没用的,老儿什么都不知道。”小老头说完又望着木七说道:“丫头你真能把那暗器取出来吗?”小灰就是小老头的生命,小老头不敢赌。
木七点点头:“应该是可以的,不过要它先服帖下来。”
“我有法子,你随老儿来吧。”小老头说着站了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径自走在前头。木七跟在身后看着小老头,感觉他瞬间脚步就多了老态,背也有些佝偻了。木七这会有些同情小老头了,小老头在深山寡居,本就过得清苦,蛇是他的家人也是伙伴,可是这会他家人的生命被恶人拿捏着,让他不得不用另外的家人的性命,延续另一条家人的性命。每天背负着愧疚和自责,却不得不反复得重复着,小老头心里很苦,木七这会是看出来了。
一会功夫,木七和小老头就出到了山谷,巨蟒这会还是乖乖的泡在池子里,看到小老头出来,伸着头,吐着信子表示很欢喜。小老头看着巨蟒面色也好了些,温声道:“小灰出来,老儿给你吹曲子听。”
巨蟒听了灵活的从池子里滑了出来,在另外一处空地上翻滚着。小老头眼里有些湿润,望着巨蟒却是对木七说道:“小灰可乖了,知道池子里的水有毒,每次出来都要把身上的毒液滚掉。小灰身子好的时候还会出去猎野兽回来喂孩儿们、经常还能带山鸡回来孝敬老儿。”
木七听了有些吃惊,一条蛇居然如此懂得感恩,也难怪小老头如此看重它的性命。“小灰今年多大了?”
小老头想了一会晃晃头:“记不清咯,老儿这么大的时候,它也就这么大了。”小老头伸手比划着一个婴儿的样子。
两人对话间,巨蟒也滑动了过来,看到小老头身边的木七,很不友善的冲她吐信子。小老头出言训斥道:“小灰不得无礼,这是大夫,帮你看病的。”
小灰听了小老头的话,晃晃了受伤的蛇身,便软软的趴在了地上。小老头解释道:“小灰意思是它身子疼。”小老头说完,又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钟离文昊,责怪他伤了自己的伙伴。
木七看着这比自己还大的巨蟒,想着:这那里是蛇啊,明明就是一条蛇精。“我要用匕首把它的皮肉割开,才能把它里面的飞刀取出来,老头你把它稳住了,让它别乱动。”木七虽说想讨好老头,可是也不想丢了自己的性命,在巨蟒身上开刀可是个危险的活,要是巨蟒一个吃痛,身子一甩把她甩飞出去,不死也得落得个残废。
小老头从身上摸出一小块用兽骨制成的笛子说道:“小灰最喜欢听老儿吹曲子了,丫头你尽管放心,保证小灰听了曲子不会乱动。”小老头说完把比笛子含在嘴里,一阵悠扬的笛声就传了出来,有异于木七他们在林子里听到的一短一长两个音,小老头这会吹的像是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