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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来到王府,萧湮儿便开始了浑浑噩噩的生活,每日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只是偶尔会出去,在园子中逛逛,生活显得淡然无味,丝毫没有生气。
完颜枫见萧湮儿每日里都是这样,看在眼里,痛在心中。
想到初次相遇时,那个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少女,完颜枫的心,像是被针刺过了一般难受。
迈步走至萧湮儿的房间门口,完颜枫伸出手,正要叩门进去,忽然被一个声音叫住。
“王爷——”
完颜枫回过头,看到萧湮儿的贴身丫鬟小染正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冲着自己丢了一个眼色。
小染曾经是完颜枫房里的丫鬟,正是了解小染的细心与机灵,完颜枫才将她安排在萧湮儿身边,让她照顾萧湮儿的起居。
见来人是小染,完颜枫面色有所缓和,问道:“起来吧。”
“多谢王爷。”小染从地上起来,冲着完颜枫微微一笑,向四周机警地瞥了一眼,道:“王爷,王妃此刻正在午睡!”
看出小染似乎话里有话,完颜枫悬在半空中的手臂,慢慢地放下来,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王妃,她还好吧?”千言万语,化成一句,他对萧湮儿的关心,竟然只化作了一句是否安好。
小染幽幽地叹了口气,似是十分无奈地看着完颜枫,半响才答道:“王爷,汉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好,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昨天与王妃聊天,无意中得知,后天就是王妃的生辰了。”说到这里,小染偷偷地拿眼看了完颜枫一眼,见完颜枫怔怔地愣在那里,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不由得转而笑道:“王爷,这种事情,用心就好。”
完颜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心里慢慢地品味着如何去用心。
小染倩然一笑,迈步悠悠地消失在了完颜枫的视线。
三日飘忽,转瞬即逝。
入夜,夜色悠悠,遍洒苍茫的大地。
萧湮儿吩咐小染在院中的凉亭置办了一些简单的酒水,一个人望着清凉的月色发呆。
去年今日,她还是另一重身份,转眼,却成了笼中的鸟儿,不得自由,一切,都将归于四个字:身不由己。
慢悠悠地伸出手臂,提起手中的银质酒壶,替自己满满地倒了一杯酒,萧湮儿慢吞吞地压了一口在喉咙处,感觉凉凉的,苦苦的,带着几分刺鼻的气味,有一点呛口。
咳咳——萧湮儿小声地咳嗽了几声,小染在一旁心痛地看着,正准备起身过去,忽然瞥见完颜枫从远处向自己招手,小染乖巧地点点头,不着痕迹地退出了凉亭,冲着完颜枫露出一个满意的笑脸。
完颜枫刻意拈起脚步,悄无声息地走到萧湮儿身后,默默地伸出手臂,轻轻拍打着萧湮儿的后背。
萧湮儿从怀中掏出粉红色的绣帕,黯然地擦拭着唇角,柔声道:“谢谢你,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