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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景盛之辈,素来热衷朝内权势之争,谁有权他便向着谁,全无半点原则和立场可言,与此类人交往,难保久长。
对方细瞅着良帝面色,却揣摸不透他的心思。
“你家相爷有何打算?”
“今上不仁,天下人人皆知,而王爷贤德之名远播,我家相爷早有随侍之心。”
原来是想改换门庭?
若依良帝从前那清傲的性子,必定早已将眼前之人扫地出门,可转念又一想,景家在朝中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而自己又正是用人之际,何必与他起这争执?
“相爷美意,良帝在此深谢,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见良帝的态度有所和缓,对方不由缓缓舒了口气,他来见良帝,自然是身负重大使命。
一路行来,皆听闻良帝性子冷傲,极不好相处,他正忧虑着一言不和,开罪于良帝驾前,说不定今天连生路也断了,未料见良帝如此坦荡,不由得心生感佩。
“不过,要如何与你家相爷通力合作,我还得仔细思量,尊使不妨在舍下暂时休息两晚,再作计较,如何?”
“好。”来人满口答应。
等来人退下,良帝方陷入深思之中——景盛自动抛出橄榄枝,想搭上他这条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目前看起来,完全是一件好事,但景盛此人权欲之心极大,
怕只怕他今后恃扶立之功,于朝野之内为所欲为,他正沉吟不决,傅书云忽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