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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喜可贺的是,顺手顺脚的世子顺利的将王凤儿带到了喜堂,廉王爷与王妃满脸喜气的接受这二人的跪拜,周围的宾客也是面带笑容。
从廉王府出来,胡悠与关城坐在马车上,关城身上带着微微的酒味儿,并不浓重,可见喝的酒并不多,胡悠看着他面上并未露出醉态,心中也是放松了下来。
马车内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寂静非常,胡悠看着关城,抿了抿嘴角,试探着开口道:“子衿,你的记忆只停留在萧姑娘离开的时候吗?”
关城听到她的问话,锐利的目光射向她,许久之后才淡淡的回答道:“嗯!”
“其他的,就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胡悠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闻言,关城并未立刻回答,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但是来不及仔细看明白,便消失了,眼中懊恼一闪而逝,他隐隐约约感觉那是对自己很重要的记忆。
“子衿、子衿……”胡悠见他陷入沉思,喊了两声。
关城回过神,看了胡悠一眼,说道:“不记得了。但我知道自己失忆了!”许是因着喝了点酒,两人相处起来多了点亲近,关城也愿意和胡悠多说两句了。
胡悠心中失望,面上不显,呵呵笑道:“记不起来,就别想了,那,能否与我说说你和萧姑娘的事?”胡悠存着自己的小心思,别人眼中的萧蔷薇,代表着别人对萧蔷薇的看法,若是由关城亲口说出,便更能深入了解萧蔷薇在关城心中的地位。
到时候,若萧蔷薇真的回来了,也有准备。
并没有拒绝,关城靠在车厢内,眼神飘向远处,慢慢回忆起来,口吻也温和起来:“我与她初见时,她三岁,我五岁,当时我正在师傅的教导下练武,她被一个中年男子带上山,男子好像受伤了,全身染血,跪在地上求着师傅收留她……”
关城停顿了下,眼睛眯了眯,像是又回到那个时候,见到了萧蔷薇,俊美的脸上竟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胡悠自他失忆后见到的第一个笑容。
不过还没等胡悠心中发酸,关城就继续讲起来了:“她小脸都哭花了,跪在地上拉那个中年男子,一边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师傅,一直喊着祖父,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师傅还有一个儿子,师傅是一个面冷心慈的人,见到儿子和唯一的孙女这样,心也软了。”
从那个时候起,关城在山上学艺的日子便增添了色彩,不再是那种枯燥无比的生活,萧蔷薇纯真善良的笑容,一直吸引着关城,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清澈到这么彻底,自那时候起,关城就发誓,要守护着这个精灵般的女子,不让她沾染上尘埃。
后来关城的师傅因着唯一的儿子死去,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积郁,最后得了重病,关城跪在病榻前,向他师傅发誓,一定会娶萧蔷薇,不让她受任何人的欺负。
学艺有成的关城带着萧蔷薇回到了丞相府,不过令关城诧异的是,关母并不怎么喜欢萧蔷薇,虽是不曾短缺过萧蔷薇什么,但是待她总归不热情,不仅是关母,就连关筱筱也是不怎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