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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照你的说法,现在岂不是……岂不是婉晴的症状已经超出你的预料?”轩辕明朗瞪大眼问道,不由的一阵一阵心慌。
季如诚沉声问道,“无为,你照实说,如果婉晴这样发展下去,会如何?”
“刚刚公孙先生所说的便是……会完全的痴呆!”无为无奈的答道。
“季如诚!”轩辕明朗恨恨的咬着牙,“我从不曾恨过一个人,甚至不曾因为我的不幸而恨过天,恨过命,可是我今日今时要告诉你,季如诚,我恨你,与你从此誓不两立!而且,你休想再接近婉晴,我绝不会让婉晴再离开我一步!”
“我知道我的错,可是越是如此,我越是不可以放弃婉晴,既然是我做错,就由我来挽回一切!”季如诚转身问无为,“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救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蛊术?”
无为无奈的摇摇头,“在当初下蛊之时,我便已经向公子说明,这情蛊是天下最奇特的蛊术,只有施,没有解!”
季如诚急切的再问,“可是现在情况有变,你也说了,婉晴此时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你所预料的表现,如果她真的一步一步恶化下去,我们难不成眼睁睁的看着她变成……这绝不可以!你再想想,一定有办法的!”
“如果有办法,他就不会在这里坐着了。”公孙不古替无为答道,“虽然我和这位无为先生各为其主,但同为医者,都明白救人的急切,但凡有一个办法,就不会在这里坐等。”
“那么公孙,你可有办法?”轩辕明朗立即问道。
公孙不古叹口气道,“刚才你已经问过我了,我若有办法解蛊,又岂会想着先将婉晴的面容恢复?”
“你能恢复婉晴的面容?”季如诚和无为异口同声的问道。
“本来我以为可以的,可是我刚刚只是设想,根本还没有给婉晴做详细的检查,比如她是不是疤痕体质。你们刚才已经告诉了我答案,只这一条,我便要考虑是否冒险替她动手术,如果手术失败,恐怕……”公孙不古摇头不再说下去。
季如诚颤抖着声音问,“恐怕如何?”
“恐怕她的伤疤面积还会有所扩散!”公孙不古叹息道,“若是那样,不仅是让她再次承受肌肤之痛,更加是让她要面对更残酷的结果,加重她的痛苦!”
轩辕明朗怒视着季如诚,如果眼光可以杀死他的话,现在季如诚已经死了一千次一万次。
季如诚无力的抱住自己的头,“天啊,为什么?”
看着痛苦的他,屋里的人都静默下来。这个男人一样真爱着沈婉晴,却是由于他的爱而下蛊,私心企图占有她,结果此时反而是害了她,这种痛苦实是人间之惨剧。有人对他恨,有人对他怜,然而这些痛苦却只能让他自己承受!
轩辕明朗突然对季如诚喝道,“季如诚,你听好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季如诚诧异的抬起头,轩辕明朗怒道,“我要让你看着婉晴一天一天的如何痛苦,要让你知道你到底对她造成什么样的罪孽,我要你一生也不能心安!”
季如诚痛苦的说,“如果我现在死了能让一切不曾发生,那我宁愿现在就死!”
无为急忙道,“公子不可这般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轩辕明朗和季如诚同时问,“有什么办法?”
无为一怔,只好说,“我与公孙先生在此,共同研讨,必定会寻得有效的办法。”他急望着公孙不古。
公孙不古暗暗叹息,心知虽然他这是一时敷衍的话,却也是实情,于是对轩辕明朗和季如诚道,“我会尽力而为!”
“明朗?”突然从隔壁传来沈婉晴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