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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江祖赞从南齐军中走出，对暗卫道，“众位兄弟，北汉已国亡，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皇甫烨看到他惊道，“原来是你！”
江祖赞望着他，垂下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皇甫烨突然明白了一切！刚刚为什么江祖赞力主他离宫出逃，原来江祖赞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曦被皇后责难，是他送信给皇甫烨，才使他弃城回宫，以致城破；看他与南齐兵的熟识程度，想必这些人也是他引入皇宫；而今他站在这里，就证明这座皇城已尽归南齐所有！
皇甫烨苦笑一声，略抬手道，“朕总是明白的太晚！夜影你退后，朕有话对明曦说！”夜影只得让暗卫统统退后。轩辕明朗一摆手，南齐的人也退后几步！
场中只有明曦抱着皇甫烨，“你要说什么！你在流血，你要治伤啊！”
皇甫烨摇摇头，“明曦，我要趁我现在还说得出话，将我一直想说的话都告诉你！明曦，此时我说的话，你可相信？”他连皇上的自称都弃了，只说“我”。
明曦连连点头，“您说！”
皇甫烨轻笑道，“若知道你只有在我快死的时候才能相信我，我早早的便刺上自己一剑！”
明曦流泪摇头道，“不，皇上，不是这样的！”
“明曦，我知道你善良，此时你为我流泪，不过是因为我为你受伤！你对我的情意，早在这五年间消耗干净！我错了，我这样忽略你，居然还奢望你能相信我，能爱着我！若不是今日南齐兵破宫，我还是不会来的！守着北汉，守着京都，守着皇城，其实我要守的，不过是你而已，却偏偏的，将你孤伶伶的扔在这凝阴阁中，等我打开宫门，你已不是当日的明曦！”
明曦泪流满面，“皇上，明曦有苦，皇上也有苦，可是明曦不知皇上之苦，皇上不怜明曦之苦，我们便如此的错过了！”
“是啊，错过了！这都是我的过错！明曦，北汉没有了，京都城失陷了，连这皇城也守不住了！朕不再是北齐的皇上，朕终于可以卸下这担子，轻装上路！”
“皇上，皇上！”明曦连连的叫着他！
皇甫烨轻轻的抚过明曦的脸，“五年了，朕居然五年都不曾来看过你！你还是那么美，朕竟然真的舍得五年不疼你一次！这一次，朕终于证明朕心中有你！”
“皇上……”明曦悲切的叫着。
“你要走，便走吧！你已被这皇城困了二十几年，离开这里，也许你的世界便会不同！”皇甫烨转头向夜影道，“昀妃要去哪里，你不得阻拦！”
夜影沉痛的应道，“属下遵旨！”
皇甫烨回头望着明曦，“你自由了！朕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放你自由！如果这样，能让你偶尔能想起我，在你往后的日子里，仍然记得我，我便知足了！你看，我还是自私的，到死，都希望你不会忘记我！明曦，这是我最后一次自私了，你原谅我，好吗？”
明曦流着泪点头，“皇上，明曦会记得你的！”
皇甫烨欣慰的一笑，缓缓转头看向轩辕明朗，惨淡的笑笑，“你赢了！”说完，他握着箭杆，猛的将箭拔了出来！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明曦一脸！她本能的闭眼，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猛的睁开眼，只看到皇甫烨缓缓的闭上双眼，无力的从她怀中滑落倒地！
明曦啊的尖叫起来，拼命的捂住他的伤口，可是鲜血却从她的指间涌了出来，无论如何是止不住！她眼睁睁的看着皇甫烨的脸色渐渐灰白，呼吸越来越弱，终至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