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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有救就要自杀?”男子跳下屋顶,走到了方铃旁边,在卖刀子的小铺上坐下。玩味地看着方铃。
“你是?”方铃觉得奇怪,这个男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是要救人?
“漠兮。”男子回答。接着又云:“其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铃铛掉了。”漠兮锐利的目光扫向人群。一眼就瞥到了紫苏铃。
“无所谓了。”方铃假笑。冉汐的腿残和美人殇毒已经治不了了,她也没理由活在人世,她自然也没有必要苦苦留着这铃铛了。
“那么,素谖呢?”漠兮继续问。挑起了方铃的下巴,让方铃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知道素谖?”方铃的语句有些颤抖。她方才竟然差点自杀,怎么就忘了想想自杀了素谖的眼睛怎么办,竟然忘了想想林颜妆会怎么样。
漠兮转过了头,咬着牙齿思考了一下,才回头,“因为,因为……因为素谖是……”
“是什么?”方铃围着漠兮上下打量,真想要知道漠兮的下文是什么。
“是………是我妹妹。”漠兮慌忙应答。
“你妹妹?”方铃问。心到:“完了完了,我完了,他一定是来报仇的。是我害素谖失明的。”
“对。我妹妹。”漠兮厚颜无耻地承认。抓了一下脸,注意着方铃的表情,见方铃没有变化,心里猜疑:“莫不是她发现了我在撒谎。”接着又想“好歹,我也是宫主的护法,素谖哪里敢和我比,我若是这么说,她素谖哪里敢拆穿我,况且,这么说还是我抬举她了,她就应该好好的谢我。”如此想着,漠兮也就挺起胸膛了。
方铃左顾右盼,心里忐忑极了,口里不停地嘀咕:“我又不是不会医好素谖,不用这么来找我报仇吧!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方铃可怜地看着漠兮,真希望漠兮可以放掉自己一马。
“你嘴里不停地嘀咕什么呢?”漠兮问,心想:“我可真该去找一个唇语师傅了。”
“嘀咕……嘀咕……”方铃吞吞吐吐,“嘀咕今天有只小白兔吃了一只青蛙。”方铃点头,“对,就是嘀咕一只小白兔吃了一只青蛙。”
“大姐,小白兔不是吃草的吗?”漠兮低头看着方铃,见她脸上有两朵红云,不免觉得好笑。“小白兔吃了一只青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对哇。小白兔吃草。我怎么会不知道小白兔吃草呢!对吧?哈哈。”方铃干笑了两声。接着又立刻说“所以说……所以说……”
“所以怎样?”漠兮见方铃语无伦次,便起了玩心。想要好好戏弄一下方铃。
“所以那是一只中了毒的小白兔。”方铃说话不经过大脑。
卖刀子的小铺听到这番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也嘀咕道“神经病吧。”
漠兮警告性地看了铺主一眼。
“对啊,中了毒。”方铃重复着这句话,倒是总觉得怪怪的,才淡定一下:“你信吗?”
“我信你中了毒。”漠兮大声笑着。
“对嘛,我中了毒。”方铃符合着漠兮。也哈哈大笑,心里骂:“你才中毒呢,不是看你是素谖的哥哥,我分分钟让你中蛊毒。”她却不知道这个漠兮就是世上的第一毒师。自己确实已经受了毒。
街上有不少人奇怪地看着两人。
方铃接受到这些人怪异的目光,心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于是,壮着胆子:“漠兮啊!看,素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