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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九月份即将送出的第一届学员，平均年龄是十九岁。最大的二十四。最小的只有十六。”艾丽丝细细梳理着下级送上的资料，一项项报给云默听，“九月份就投入战场，希望他们能活下来。”
“最小的十六……”云默忽然蹙眉，“我记得最初提出这个军事学院构想时，协商中有说过未满十八不得上战场。”
艾丽丝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年龄限制对于某些天才是无用的，那样只会阻碍他们的发展。你可别忘了，你身边的那批孩子才几岁？真要说起来，你才是第一个打破规矩的人。”
“哦，那没什么，规矩就是用来破的，十六岁就上战场需要奖励一下。”云默分分钟变脸，虽然她面上依旧没多少表情，“那条不成文的规矩就废了吧。”
艾丽丝：“……”小伙伴你这样明目张胆地给自己找台阶下真的好吗？
“果然……”艾丽丝忽然微笑起来，“你也只有在我这儿才活泼一些。”
仗着身高，艾丽丝轻轻松松地揽住了云默的肩膀，随后像没有骨头一样一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说起来，这个军事学院的建设模式，很是熟悉。你是照搬照抄了星际时代的军事化教程吧。”艾丽丝的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看到不同年龄段的孩子有着不同的训练任务，忽然笑了，“第一届毕业得仓促了些，如果时间能够训练得够久，他们的战斗力和决策能力还能提升三倍左右。”
“也就是说，越是晚毕业的孩子会越出色，在前期阶段，他们的综合素质上升是一个爆炸式的过程。等到六七年后，上升指数逐渐稳定甚至趋于平衡，而到了后期……”
“生化战争不结束，他们依然会有提高。而战争结束了，综合素质提升的指数会慢慢下降，直到某一天，后辈的后辈们仗着高强的武力值目中无人，变成交横跋扈的一代。”
艾丽丝的目光沉静，情绪毫无波动地预测了人类后辈几代人的发展：“没有生化战场，但人类好战自私的本性不会变。迟早有一天，这个日渐成熟的学院会成为强者争霸的利器，反倒失去了它最初建学的本真。”
“这就是人类……你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为之奋斗的种族，不过你就算再如何努力，有时候历史的发展总会形成一种必然的趋势。云默，你觉得这样付出值得吗？”
艾丽丝通常不说话，可一旦开口讲大道理，那必是一击命中。
云默微微一顿，随后坚定的话语就从唇齿间迸射而出：“值得！”
“我改变不了所有，但我可以改变我能改变的那部分。”云默眼神灼灼，“爱纳德，这就是我们人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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