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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迫又有些不满。他对安永仁的死活倒不关心,但是安永仁可曾许诺过要给他一百万的,现在他死了,这一百万也没地方要去了,于飞鹏的心里哪能痛快。
谢文东挑起眉毛,笑眯眯地说道:“没错!安永仁已被南洪门的人所杀,怎么,于先生似乎很关心他的死活啊!”
“哦”于飞鹏刚想要说安永仁还欠自己一百万,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急忙改口,面带有色地说道:“安永仁和我是老相识嘛,交情也非常深厚,对他的死,我很难过。”
“哦!”谢文东点点头,说道:“于先生不用难过,你可以随他一起走嘛!”
于飞鹏一愣,一时间没明白谢文东的意思。
谢文东侧过头来,冲着身旁的两名兄弟甩头,那两名文东会汉子会意,快步上前,分从左右架住于飞鹏的胳膊,随后向外走。这时候于飞鹏看出来谢文东的意图。连声呼道:“谢先生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没等于飞鹏把话说完,两名文东会人员将他拖到走廊的转角处,其中一人抽出片刀,对准于飞鹏的肚子,恶狠狠刺了下去。
“啊啊”于飞鹏惨叫一声,还想呼喊谢文东的名字,可惜,他已一个字都叫不出来了。
对于这个情报贩子于飞鹏,谢文东早有除去之意,现在陆寇已死,南洪门势力在云南彻底被清除,他自然也再无利用价值。
陆寇的死,对文东会、北洪门来说是个大好的消息,可对南洪门而言,无疑是当头一棒。当向问天听闻陆寇身亡的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他一动不动的足足僵了两分钟才回过身来,忽觉得脑袋晕沉,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
向问天和陆寇不是简单的上下关系,两人更是要好的朋友,过命的兄弟,陆寇的死,对向问天的打击太大了,如果可以掉转的话,他宁愿死的是自己也要把陆寇换回来。可惜人死不能复生。等向问天清醒过来后,放声痛哭。
面对那么多的困难,面对你们多的危机,向问天从未哭过,在周围众人看来,向问天是顶天立地的汉子,只会流血而不会流泪,但是现在却哭成了泪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向问天现在是打心眼里心疼和难过,也打心眼里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同意陆寇去云南。
他哭,周围众人也跟着落泪,哀叹老天不公,怎么能让陆寇这么好的人就这样死了呢?!
相隔两日,陆寇的尸体呗文东会的人员送回到广州。知道南洪门的人现在肯定都在极度悲愤之中,文东会的小弟们连面都没敢露,将拉着陆寇尸体的汽车停在南洪门总部的门口,随后下车就跑。
很快,总部里的南洪门人员就发现了陆寇的尸首,急忙将气抬回总部里。看到陆寇的遗体,还有那憔悴的遗容,向问天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跪倒在地,扶尸痛哭。当日下午,在前方作战的周挺赶了回来。
现在南洪门正与正面出击的北洪门和文东会势力交战,战况也异常艰苦。北洪门、文东会人员众多,士气旺盛,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而且还有张一、东心雷、任长风、灵敏以及三眼、高强、李爽等众多的干部。萧方、周挺、那伟、贾洪刚这几位主要的南洪门骨干都已经顶到前面去了,可形势依然不乐观。听到陆寇在云南身亡的消息,众人和向问天一样,无不又悲又痛,哭成一团。周挺脾气暴躁,与陆寇的感情也深,当即就主张众人一起会广州。
萧方对陆寇的感情比周挺还深,不过他是识大体的人,也比周挺要冷静沉稳的多,现在己方正与北洪门、文东会交战,一旦他们这几名骨干都回到广州,那么谁来抵御来势汹汹的敌人?听完周挺的意见,萧方长叹一声,连连摇头,制止住周挺,并向他讲明其中的厉害关系。
周挺这时候已管不了那么多,根本不听萧方的劝告。见众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一赌气,自己先跑回广州。
回来之后,见到陆寇的尸体。周挺被怒交加,快步冲到向问天近前,急声说道:“向大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为老寇报仇雪恨,不能让老寇白死!我要到云南,去取谢文东的脑袋!”
向问天哪能同意让周挺去云南?那么厉害、文武双全的陆寇都死在了云南,周挺去了岂不会输得更惨?他已经损失了一名兄弟,不想再失去一个。向问天摇头,暗叹道:“现在整个云南已被谢文东抢占,你若是去了,毫无基础,如何能胜得了谢文东?”
“哦”周挺语塞,憋了半响,吼道:“实在不行,我就和他拼了!”
“糊涂!”向问天的心情糟糕到了几点,听完周挺的话,忍不住呵斥一声,说道:“谢文东那边有多少人?而现在我们又有多少人?你再能打,能打得过所有文东会的人吗?”
周挺被向问天训的哑口无言。顿了半晌,他眼圈一红,眼泪又掉了出来,梗咽着说道:“我我只是想为老寇报仇”
唉!一听这话,向问天也随之哭了。
受了向问天的训斥,周挺冷静下来,打消了去云南找谢文东报复的念头。
不过,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当周挺离开临时为陆寇搭建的灵堂时,一条苗条的身影随之跟了出来,这位不是旁人,正是从上海逃到广州找南洪门避难的白燕。
跟着周挺走了一段,见周围无人,她故意重重的咳了一声。
周挺一愣,回头一瞧,看到自己身后不远的白燕,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当白紫衣与南洪门关系交好的时候,周挺就看不上这个人,后来白紫衣为了谢文东而与南洪门交恶,周挺对其更是厌恶到了极点。恨屋及乌,周挺对白紫衣这个妹妹白燕也十分厌烦,看不上眼。平时他对白燕就没有好脸色,何况是现在。
只是撇了她一眼,随后周挺一句话都没说,继续向前走去。
“朋友死了,作为兄弟,竟然毫无表示,究竟还算不算是个男人?!”白燕可不理会周挺对自己是什么印象,在后面自言自语的嘟囔道。
她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周挺猛然停住脚步,毫无预兆,回手一把掐住白燕的脖子,咬牙怒声道:“你在说谁?”由于相貌漂亮,甚至胜过女人,周挺对别人说自己‘是不是个男人’这样的话最为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