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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目前还没有绝对的言论自由,报社要发表敏感的东西,首先要知会市政府,只有后者点头了,才能发表出来,向问天想不明白,这样的文章,在市政府是怎么通过的,使谁点的头、放的行。
南洪门在南方绝对是最有影响力的大社团,与各地的政府或多或少都有挂钩,尤其是在上海,与政府的关系更为密切,在向问天看来,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才对。
仅仅一篇报道,便把谢文东和向问天二人都惊动了,这可能也算是黑道见不得光的悲哀,不管你做得有多大,毕竟是偏门,而非主流,国家一声令下,便能置你于死地。
轿车在南方早报的报社门外缓缓停下,谢文东坐在车里,透过车窗一看,怀疑司机是不是带自己走错了地方。
在他印象中,报社是很有钱的,即便自己赚不到钱,政府也会拨补助给你,可这家报社的情况显然不是那么回事,即使没有进去,只看外貌,谢文东就能体会到它的落魄。
报社十座不大的二层小楼,很古老,颇有欧式建筑的风格,主要结构还为木制的,墙面还爬着不少草藤,楼梯呈黑红色,本来的颜色就看不出来了,谢文东估计,这栋楼房的年岁应该不比自己的爷爷小。
“是这里没错?”
“是的!东哥!”
就是这么一个破烂的报社,竟然写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文章!谢文东叹了口气,推开车门,走了出来,直至走到楼门前,才看到门旁挂着的白色木牌子上写有‘南方早报’四个黑字。
谢文东深吸口气,背着手,走了进去。三眼和五行兄弟随后跟了进来。
报社的大厅虽然也很陈旧,但还算清洁,地面的石砖擦拭得干干净净
坐在门口收发室里的一位六十左右的老大爷探着脑袋,巡视他们,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问道:“你们找谁啊?”
“找你们的总编,你们这里的负责人!”谢文东说道。
“哦!找总编啊!在二楼,左走!”
“谢了!”说着,谢文东作势要向里走,老大爷连连挥手,叫住他,说道:“等等,小伙子,先在这里签下名!”
三眼皱皱眉头,嘟囔道:“这老头子,还真罗嗦!”
谢文东面无表情地上前走,提起笔来,在小册子上随便写个名字,随后向老大爷面前一推,大步走了进去。
上到二楼,向左看,谢文东很容易便找到总编的办公室。他到了门前,深深吸了口气,抬手轻敲几下房门。
很快,里面传出中年男人的话音:“请进!”
谢文东推门而入。
办公室很简陋,不仅面积狭小,摆设也多是陈旧之物。向里看,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坐在一张掉了皮的办公桌后面,正用充满疑惑的眼光看着谢文东等人。
“你们是?”
“你不认识我了?总编先生。”谢文东嘴角挑起,笑吟吟地走到办公桌前,目光幽深地注视着中年人。
中年人注视着谢文东,皱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喃喃说道:“好像是有点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谢文东此时有种一巴掌拍在对方那张满是疑惑不解的脸上的冲动,他就呵呵一笑,将这种冲动压了回去,柔声说道:“我就是那个‘北方罪恶的根源’!”
“什么?”他引用报纸上的原话,反而把中年人说的更加摸不着头脑。
啪!谢文东将手中报纸仍在办公桌上,冷笑道:“自己看!”
中年人接过报纸,看看封面上的照片,在瞧瞧惜谢文东,顿时间恍然大悟,急忙站起身形,满面是笑得说道:“原来是谢先生,稀客稀客,快请坐!”说着话,他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拿起暖瓶,又是倒茶,又是递烟。
谢文东看着兴奋异常的中年人,简直怀疑他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自己都找上门来了。他不害怕不说,反而如此高兴,难道在他眼中,黑社会和普通老百姓一样?
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谢文东一句话也没有说。没有喝水,更没有接烟。
中年人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身上的杀气,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我们这里是小地方,有招待不周的,还请谢先生务必见谅。”
谢文东差点被他气笑了,说道:“我来这里,并不是享受总编先生热情款待的,你猜猜我是来干什么的?”
中年人一笑,说道:“肯定是和这篇报道有关系吧!”
“没错!”谢文东说道:“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发表这篇文章,又是受谁指示才是这么做的?”
“没有人指示我们!”中年人惊讶的说道。
“这么说,是你们自己搞出来的?”
“是啊!”
“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发表这篇文章?”
“有看点,有观众,我们当然就会发表了。”
“你可知道这么做的后果?”
“呵呵!”中年人咧嘴笑了,说道:“谢先生不会要找人打我吧?”
“哈哈!”谢文东闻言,仰面而笑。
第25章
(25)三眼上前一步,顺势将衣襟挑起,露出qiang把,冷笑说道:“恐怕不仅是打你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