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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涵宇眼眸微睁,俊眉微蹙,房间里光线有些刺眼。卧室的窗帘并未完全闭合上,晨曦采光洒满一室余温。
欧涵宇看到了蔷薇,她就站在那里,那样的眼神看他,似乎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好似她从不曾认识他一般那么的陌生。
欧涵宇微微坐起,他上身不着寸缕,古铜色的养眼男肌迷人眼。他慵懒邪魅的样子闲散的靠在床头,抬手拿过了搁在一旁的烟盒和打火机,外面的风跑进来,他拢火点烟,吸了一口,微微吐出一口烟雾,看蔷薇。
他看蔷薇的目光不冷,也不热情。一般别的男人被自己妻子发现自己和另一个女人在属于他们的婚床上时,别的妻子会是什么反应,会做些什么事情耘?
但他的妻子却那么的平静,目睹着这一幕无一丝情绪波澜。
郑嘉怡先是看了一眼蔷薇,最终目光落在了身旁的男人身上。
“我在书房等你。”蔷薇话完转身。
“不用。”欧涵宇声音很低沉踝。
蔷薇转身间的步子就那样深深止住了。
“你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我知道你想要一个孩子,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在我的世界里还没有预想到孩子的到来。这样的婚姻生活,我过的有些乏了,所以分开对我们两个人都好。离婚协议我会让人准备,财产该你的我一分不会少给。毕竟我们曾今相爱过。这是你该得的。”
蔷薇强忍着眼里的泪,情绪缓和了半分钟后转身看着床上说着这话的男人。
他的怀里搂着郑嘉怡,那个昨天还约她见面的第三者。
蔷薇想着徐姨说的那句话,有很多人都是爱着爱着就不爱了。他和她不也是这样的吗?爱的时候很相爱,不爱的时候说什么都只是一句不爱了。
蔷薇把手上的戒指取下,右手食指和拇指捏着那枚刻着名字的婚戒,她看欧涵宇的目光从未有过的冷。
欧涵宇的夹着烟的手微微发颤。
“我们的婚姻就如同我们的婚戒一样,戴上取下,掉了再找回,最后还是要取下。欧涵宇,享受你爱的人应该买一份保险,心脏不好的人无法承受你的突如其来的改变,突然就不爱了,一切都是你在掌握,如果那个人把这份爱看的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你这样做和拿刀杀了她有什么区别。我不恨你,也不怪你,但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从来都不属于我,强求得来的爱不算爱,勉强又怎会幸福?你,我要不起,所以我不要了。”蔷薇离开了。
欧涵宇眼里似有泪光闪烁,她说那些话的时候,心一定很疼吧,他真的不配再拥有她了。
欧涵宇把烟熄灭在了烟灰缸里。那只揽着郑嘉怡的手不知何时早已收回。
“你可以离开了。”欧涵宇在说这话时,身上已穿上了浴袍。
“涵宇,难道我对你来说,仅只是一个你拿来演戏的人吗?我对你的感情,你就看不到吗?”
欧涵宇步子迈进浴室,他丢下的一句话是:“我出来时,你还在这,我会直接把你扔出去。不信你就试试?”
那样的话是冷的,很冷,郑嘉怡听了,整个人像是散了架似的,颓废坐在床上。眼神灰黯无光。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蔷薇离开悦心别墅,下山间,车子开的飞快,伤心了,心疼了,却再流不出一滴泪了,可能一辈子的傻、一辈子的泪都在爱他的这件事上早已遗失殆尽。
路面上,车子飞快的撞过来,“砰……”的一声巨响。红色法拉利腾空翻转,重重从空中砸落下。
“砰……”又是一声巨响。车子跌入地面的声音。
车后远处跟着的奥迪车猝然停下,车里下来两个黑衣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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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心别墅,卧室的大床被人正在抬出去。徐姨接到的命令是,整栋别墅重新大扫一遍,彻彻底底的打扫一次,以后没有他的命令,郑嘉怡谁都不许给她放行。
于谦来电话时,欧涵宇站在落地窗前,戴有腕表左手掌心里是那枚婚戒,右手指间夹着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他却未吸一口。一截烟灰就那样猝然掉地。
“欧总,不好了,夫人的车超速闯了红灯,在刚出悦心别墅车子在山脚下不远的地方发生了严重车祸。已经现在送完医院的路上。对面车里的人当场毙命,夫人伤得很重,流了很多血。欧总,这步棋,你真的走错了。”于谦戴着蓝牙耳机一边与欧涵宇保持通话,一边车疾驰赶往悦心别墅路上。
欧涵宇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戒指和烟猛然掉地,人转身飞速跑下楼。
于谦开着车很快驶进悦心别墅。
可是半响没有看到自己老板出来的身影,30分钟后,于谦忍不住要拨电话过去的时候,欧涵宇从里面一身黑色笔挺的商务着装走了出来,步子沉稳有力。于谦看不出老板的表情,欧涵宇带了墨镜。
欧涵宇上车,动作很
快。
“联系律师负责跟进,去欧氏。”欧涵宇话完闭上了眼眸。
“欧总,夫人现在伤很重,不去医院吗?”
“……”于谦话完车里寂静非常。
郑嘉怡车在回自己家的途中,接到的是那边的人来的电话,“他没有出医院,送去医院那位大量出血,医院那边已经做好了准备,血库现在根本就没有她需要的血了。不出意外,人很难逃过这一劫。”
“做的很好,完事了,我会让人把钱直接给你送到老地方。若这件事有意外,你该知道怎么做。放心,你家里人我会帮你照顾的。这个号码没事不要再打过来了,有事我会让你给你联系。”
郑嘉怡结束完通话,手紧紧拽紧方向盘。
于蔷薇,我不想这么做,他同意和你分开,可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他拿来演戏的棋子而已,我不要做那颗棋子,我要做的是他的妻子。我本不想做的这么绝,但是谁让你在他心里占着那么重要的位置,只有你死,我才能放心,他才能忘了你。
于谦在路上接到医院那边人的来电。
一张脸神色慌张,他从后视镜里看后座,男人冷峻的一张脸似快结成冰了。
“欧总,医院那边来电话,夫人大出血,血库紧缺夫人需要的血型。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