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chapters/20146/25/3148401635392524613446250459664.jpg]]]魏总看到邬焕庆的表现很是不理解,这嘉德也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大拍卖公司了,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即便是鸡缸杯也应该有心理准备,不该如此不堪啊:“老邬,你这是……”
邬老师没有回答魏总,转身坐下,语气郑重:“小杨,你是大玩家,不,大收藏家。”
杨平被邬老师的态度给搞懵了,这鸡缸杯还没拿出来呢:“邬老师,您这是?”
邬老师抚了抚眼镜:“拜托,第一请把长案上的文房全部放回去,把长案清理干净。”
“呃,好吧。”杨平把长案清理好,扭头看邬老师。
“嗯,小杨啊,请帮忙把那件耀变茶盏拿过来,小心啊,别磕了,否则大家都是千古罪人。”邬老师很激动,把眼镜又拿下来用眼镜布擦了擦。
杨平心说,靠,这回是中大奖了,我就说空间一般不会骗我么,还以为从日本买回来个垃圾,看来真是日本的国宝。小心翼翼的把茶盏拿过来摆在长案上:“邬老师,您说这叫耀变?”
邬老师摆摆手示意大家往后退点儿,趴在长案上认真观察:“嗯,这应该叫曜变天目茶盏。”
魏总惊得一身冷汗:“我说;老邬啊,这可不能开玩笑,你有把握?”
“不好说,这曜变天目咱中国没实物,而且这件茶盏外部还有青花釉包裹,问题很大。”邬老师拿出放大镜一点细节也不遗漏:“小杨,这件茶盏是怎么来的?”
杨平太得意了:“是这样,这次我去日本参加国际水草造景大赛。在日本的几家古玩店看到了大量的中国古董,很多还是禁止出境的国宝。”杨平看见海兰在门口探头探脑就招招手:“海兰,把茶给端过来,这话有点儿长。”海兰忙不迭地给各位把茶端过来。
杨平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咳,嗯,我就憋了口气,琢磨这怎么得也捡个日本的漏,最好是日本的国宝级的。咱回来也给小日本显摆显摆。这不正好在一家古瓷店见到这个茶盏。当时这个青花茶盏超级难看,款识也有问题,有五良大甫吴祥瑞造的款,最不靠谱的是竟然还有一个方印织田信长。邬老师您说这吴祥瑞是活的不耐烦了么,敢这么落款?不过当时也很对眼缘,价格也不高,四十万日元,就拿下了。交易过程都是走的正规手续,合法的。邬老师,这是不是日本的国宝?这下可是扬眉吐气了。”
邬老师笑着摇摇头:“这件曜变天目茶盏如果是真的,那它也不是日本的国宝。曜变天目茶盏是正经的中国国宝,这曜变天目茶盏是宋代黑釉的建盏也就是福建建阳窑,是宋人斗茶用的。宋朝的时候流入日本,日本人用碗中宇宙来形容曜变天目茶盏,说里面仿佛是深夜海边看到的星空,高深莫测。”邬老师也喝了口茶,平复了一下心情。
“曜变天目茶盏相传有两只,流入日本后,马上成了王公贵族争相追捧的宝物。不过种工艺现在国内已经能仿制出来了,很早的时候有人用新品冒充文物进行过拍卖,后来是建窑的专家本着良心没有在鉴定书上签字,所以流拍了。现在中国没有曜变天目茶盏,所以说这个茶盏如果是真的,那就是传世孤品,估计在你手里是保存不了的。好在你是在日本买回来的,还有正规交易手续。所以如果你执意要自己收藏也是可以的,不过你家的这种保安级别那肯定是远远不够的。”邬老师笑了笑,继续抿了一口茶。
杨平有点郁闷,拿出烟示意了一下,大家都点头意思你自便,杨平点着烟,吸了一口:“邬老师,那这个茶盏是不是真的呢?‘
邬老师摇摇头:“不好说,要鉴定这个茶盏是要一套很繁复的检测鉴定,但以我多年对建窑的认识来讲,八成是真的,另外你这个曜变天目的来历很值得研究,相传当时流入日本的曜变天目茶盏有两只,一只被织田信长所得,后来毁于本能寺之变。这剩下的一只是德川家康传下来的秘宝,后来被三代将军家光赐给了春日局。这个碗在明治年间被三菱总裁岩崎小弥太所得,但是他说,这是天下的名器,不是我配用的,所以一生都没用它喝过茶。现在这只曜变天目茶盏被珍藏于日本静嘉堂书库,也叫稻叶天目。”
大家都听傻了,书房一片寂静,忽然一阵蝈蝈鸣叫引得托尼也跟着大叫,一下子把大家拉回了现实。
邬老师小心翼翼地把茶盏翻转过来,说:“你们看,这款识,五良大甫吴祥瑞造,年代很符合,是织田信长时代的瓷器名家。织田信长死后吴祥瑞的制瓷手艺达到最高峰,这会不会就是织田信长在本能寺之变毁掉的那只曜变天目茶盏呢?咱们这么想一下,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之变,这件曜变天目茶盏流落民间,辗转落入吴祥瑞之手。这件瑰宝不是一个制瓷艺人所能保留的住的。所以,吴祥瑞又在这曜变天目茶盏外层加了一层青花釉,仿造成青花茶盏,为了不至于和一般的茶盏搞混,所以又在款识五良大甫吴祥瑞造下面加了织田信长的款。这样流传了几百年,物是人非,早已没人知道这件拙劣的青花茶盏下面隐藏了一件传世奇珍。又因为款识不符合正常的五良大甫吴祥瑞造的款识,所以被当成赝品卖给你。你也是因缘巧合,把这曜变天目茶盏外层的青花釉层给搞脱落了,才让这件传世珍宝大放异彩。这么推断合理吧。”
大家一起咽了口吐沫,安静的书房里传出整齐的“咕咚”一声。
杨平呐呐道:“邬老师您不去说评书真是亏了您这口才了。”
邬老师瞪了杨平一眼,把曜变天目茶盏轻轻放在长案上:“你给我说说,你是怎么把这层青花釉层搞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