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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绾脸色一红,但没有像方才那样吓得大叫。
孤濯便将她再次揽入怀中。
容绾这次倒是没有再乱动。
孤濯瞧她这样温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但这一次,他倒是没有在做别的事,而是认认真真的洗澡了。
两个人本来就泡了很久了,孤濯更是先就洗过一次了,所以这会儿洗澡倒是快,没一会儿就洗完了。
容绾洗完了,还是待在木桶中没有动。
孤濯勾了勾嘴角,先一步起身来,穿衣服,不去看她。
容绾才抱着自己的胸,从木桶中站起身来,擦身子。
孤濯将身子擦完,穿好了衣裳,就转过身来。
容绾却才准备穿衣裳,见他瞧着自己,脸一红就背了过去,“你干嘛啊?”
孤濯笑道,“绾绾。”他唤了一声,就从背后抱着她。
容绾轻抿了红唇,没有答应他,但也没有动。
孤濯亲了亲她的耳朵,然后拿过衣裳来给她穿。
容绾只好配合他,等穿了两件,就打算往外头跑。
然而,孤濯却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要去哪儿?”
容绾脸色一白后变得比之前更红,“我不去哪里。”说完,她眼神挣扎了一下,便平静下来,靠在了他的怀里。
孤濯勾着唇角笑道,“好乖,我们回卧室。”
容绾闻言,脸上的红晕便跑到了耳根子后面。
孤濯抱着容绾从浴室里出来。
婉清和挽香,瞧着也跟着脸红,亦赶紧低下头去。
婉清说道,“少主。侧厢房已经收拾好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孤濯就命令她们将侧厢房收拾好,因为要修那坏掉的门,所以主屋是短时间不能用了。
孤濯微微颔首,说道,“这两天我和少夫人就住在侧厢房里了,你们明天找人来将门修好。”
说完。孤濯就抱着容绾往侧厢房走去。“我和少夫人要休息了,你们不要让别人进来,都去院子外头守着。”
“诺!”婉清和挽香赶紧道了一声诺。随后带着其他的丫鬟仆从离开了院子,到院子外头去候着去了。
孤濯抱着容绾走进屋子里,将容绾抱到床上去,便转身出去关门。
容绾脸红心热。觉得自己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于是干脆就躲到被子里去了。
孤濯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容绾躲在被子里,成了一个大的被包,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头发还没干,快出来。”
容绾倒是想出去,可是脸红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出去了。于是就没有动。
孤濯无奈,就只好走过去。伸手到被子里去抓她。
然而,刚刚碰到她的身子,就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随后被子就被掀开,她就猛地钻进了他的怀里,躲了起来。
孤濯好笑的说道,“我给你把这个拆掉啊,都湿了。”
容绾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他头上的伤口一眼,那里是她给包扎的,这会儿也已经湿了,“我也给你拆。”
话音落下,孤濯已经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里,将那湿掉的纱布给拆了下来,里面的伤口因为一夜的恢复已经结痂了,所以就算是碰了点儿水也没有什么大碍,因为那陶瓷的碎渣子虽然画的伤口,让那儿流血多,但其实也不是很严重,只要注意一些,也不会再裂开。
孤濯握着她的手到嘴边,薄唇落在她的伤口上亲了亲,“还疼吗?”
容绾摇摇头,“不疼了。”她说完,就将手抽出来,想要将他头上的纱布拆掉。
孤濯却握着她的手不放,“别动,我给你上药。”
容绾只好等他给自己包扎完在,再来给他包扎。
孤濯将容绾手上因为湿掉的纱布,而沾上的水渍,给轻轻擦干,然后再涂抹了一些金疮药以后给她重新缠上了纱布。
容绾见他给自己包扎完,说道,“我来给你拆。”
孤濯却是瞧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不用拆了。”
容绾顿了顿,就在她这微微的一晃神间,孤濯已经张开双臂抱了过来。
容绾脸色一红,轻轻叫了一声,“啊!”
孤濯的动作便顿住了,但也没有放开她,仍旧是抱着他,笑着嘘了一声,“嘘——不要叫。”
容绾红着脸,弱弱的问道,“可是你的头……”
她还没有说完话,就瞧见孤濯腾出一只手来,将他自己头上的纱布给揭开了,那一小块疤痕这会儿还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血,不过她瞧着有些心疼,“还是上些药吧。”
“一会儿再上药好了。”孤濯却笑道。
容绾张了张嘴,说道,“现在……”
然而,她要说的话,连带着她的小嘴儿都被孤濯含进了嘴里,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唇齿之间就已经被攻城略地了。
屋子里除了两人交错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咚咚咚——’
孤濯眉头略微皱了皱,没有理会,还是埋首于她的兰香中。
“少主!”
婉清的声音接着传来了。
孤濯眼中有些温怒,他不想理会,但终于是松开了她已经有些红肿的小嘴儿,冲着外头问道,“什么事?”
“老夫人身子不舒服,让少夫人过去看看。”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皱着眉头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里的温怒退却了一些,但仍旧是有些不爽快,“你去回了老夫人,让她找别人,说少夫人已经睡了。”
“可是老夫人说了,如果少夫人不去,她就要来找少夫人了。”婉清在外头说道。
孤濯气的深吸了两口气。
容绾在孤濯说话的功夫,已经缓过了一些气儿,瞧他气的不轻。便抱了抱他,“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母亲如果真的病了,我要不去就不好了。”
孤濯脸色终于柔和了一些,叹了口气,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怀中,脸颊绯红的媳妇儿。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那你去吧——我跟你一起去。”
容绾闻言一愣,随后觉着他一起去也好,免得孤母又要欺负她。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我先给你包扎一下。”他说道。
孤濯只好不甘不愿的从她身上起来,也不怪他不高兴了,两个人成亲这么久了,就因为母亲的无理取闹而一而再的耽搁了两人的好事儿。这会儿更是连衣服都还没脱,就一而再的被打断。
孤濯胸口有一股郁气。让他浑身不舒服,他只好闭目不去看旁边那个让他神魂颠倒的他的媳妇儿。
容绾起身来,见他闭上了眼睛,抿嘴儿笑了笑。然后将自己身上有些褶皱了的衣裳拉了拉,穿了外衣。
又拿了他的衣裳来给他披上,就动手给他包扎头上的伤口了。
孤濯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药香味儿。以及刚洗完澡身上带着淡淡花香的味道,又有些心猿意马。
但很快。容绾就给他包扎完了,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见她已经穿好了衣裳,脸上的红晕也已经退了下去,顿时就清明了不少,“走吧——快去快回!”
容绾应了一声,就下床去,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婉清候在门口,门打开的时候,她还忍不住去看了一眼两位主子。
然而,此刻,容绾和孤濯两人,和方才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调了个个儿。
方才孤濯神色虽然平常,但眼里却是带着笑意的,而容绾就是红着脸。
这会儿,容绾倒是神色平常,而孤濯脸色却有些红。
而孤濯很少这样,且此刻的他眼中带着些温怒,显然是气的。
婉清顿时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就在这时候,从后头跟着容绾出来的孤濯,眼神移向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婉清就险些没有跪下去了,她有些想要喊冤枉了,她也不想来打扰他们的,可是,可是那老夫人一心要拆散两位主子,她又不能不通报,否则等老夫人冲过来的时候,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孤濯与容绾就这样一前一后往孤母的院子里走去。
因为有孤濯跟着,所以一路上,那些仆从都规规矩矩,虽然方才容绾自己过来,仆从丫鬟也会喊少夫人,可也没有此刻这样恭敬。
容绾顿时觉得此刻自己才是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而且也感受到了有靠山的与众不同。
容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但瞧见孤母的院子到了的时候,她就收了这些胡思乱想,回头看了一眼孤濯。
孤濯一路走在后头,是不想把郁闷的神色表现在她面前,此刻瞧见她回头,就赶紧勾唇笑了笑,“没事的,有我在。”
容绾虽然没有那么害怕,可是想到早上孤母连孤濯的头都给砸破了,就不免有些惶恐,亦担心孤母要是发起了脾气来,会不会再次将孤濯哪里给弄伤了。
容绾的步子走慢了一些,孤濯就走到她跟前来,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走。
院子门口的婆子见两人来,就施礼道,“少夫人,少主!”
孤濯懒得理她,他这会儿一肚子气,所以看到这院子里的人就心烦,连话也不想说。
那婆子就识趣的退了下去。
孤濯一来,院子里的人就纷纷退开了去。
容绾跟着孤濯进了堂屋之中,孤母正歪着头在那儿闭着眼睛,且皱着眉头好像一副很不舒服的模样,看样子是真得病了。
孤濯见孤母没有再跟之前一样无理取闹,亦瞧见了孤母这样一副模样,就不免有些担心,问道,“母亲怎么了?”
孤母睁开眼睛来,“濯儿也来了。”
孤濯还没答应,孤母就看见孤濯头上的伤了,她眼中闪过心疼,有些自责的说道,“早上是母亲的不是。不应该对你动手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受伤了。”
孤濯不在意的说道,“不碍事,这点小伤,母亲不必记在身上。”
孤母怎么可能不在意,事实上她早上动完手,瞧见孤濯受伤流血就已经后悔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而是实在是气不过,气不过她的好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赶他们走。
孤母想着就忍不住看向了容绾,眼神顷刻间就有一丝怨怼闪过。
容绾本就有些担心孤母的身子。这会儿瞧她看过来,心中就一抖。
但也只是片刻,孤母就收了厌恶,说道。“我有些不舒服,你来给我看看吧。”
容绾点点头。“好的。”
孤母一副不想理会容绾的模样,却偏偏又听到她的话,就换了个姿势,亦将手伸到桌子上摆着。好让她给她诊脉。
容绾走过去,忐忑的伸出手来,亦有些紧张。但她触碰到孤母的脉搏,就不去想别的了。亦不看她,因为不看她就不会胡思乱想。
容绾轻蹙着眉头,静心诊脉。
但还未过一会儿,孤母却不耐烦了,“好了没有?你不是医术很好吗?诊脉诊脉也要这么久?莫不是你那医术是骗人的?”
医术的好坏跟诊脉的时间长短没有关系,相反,越是认真的大夫,就会越仔细的诊脉,
不过,孤母本来就不喜欢她,她也就不用过多解释,她收回手来,“母亲,你的脉象平稳,就是近来气血有些不稳,并且肝火也有些旺,我会开个方子来,您之后按照方子服药即可。”
孤母在听到容绾喊她母亲的时候,眉头明显皱了一下,但她此刻却没有跟之前一样发作脾气,而是忍了下去,
“我知道了——可是我的肩膀,颈椎还有后腰也发酸。”她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治?”
容绾侧头,看了看孤母的腰,和肩膀以及颈部,发现她的身形骨骼是有些不自然,应该不是骗人的,估摸着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样的病症是很普通的病症,倒也不难治疗哦,
“我可以用推拿以及针灸来疏通母亲的穴道,然后用一些安神香来来舒缓母亲的神经,如此母亲晚上睡的好,再疏通了经络,就会好了。”她说道。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治疗吧,要不然我晚上可睡不着。”孤母说道。
孤濯一听,好看的眉头立刻是不自然了起来,“不行!”
孤母气愤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不行?”
孤濯说道,“绾绾的手受伤了,如果母亲非要人给您治疗,让绾绾告诉别人治疗的方法,来给您治疗就是了,不必绾绾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