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晚饭开始前,霍尔特夫人差人将写好的推荐信和小麦卡尼特先生的联系方式交给苏栩。苏栩当晚便打了电话,和对方预约了见面的时间,第二天早晨,他便辞别了霍尔特夫人,前往寻找麦卡尼特先生的儿子。
麦卡尼特的遗物由他一直居住在镇子里的三儿子托马斯麦卡尼特保管着,而托马斯同样继承了父亲的杂货铺,并且将它扩张成一个大型超市,几乎担负着整个镇子的购物需求。
“来借阅父亲的调香心得日记的人不多,这么多年来,加上你,我只见过两个。”托马斯一边带着苏栩朝着老麦卡尼特先生曾经住过的房子走去一边说道,小镇发展到现在,围绕着百年前的古镇和曾经管理着这片土地的伯爵的城堡向外扩张,大部分居民都搬迁到了外围建设得更加现代的社区内,而小镇中心的古镇和城堡则成为了旅游胜地。麦卡尼特家同样如此,曾经养活一家人的杂货铺变成了咖啡厅,而老麦卡尼特先生的大部分遗物依旧放在杂货铺的二楼,而那里曾经是一家人的生活区。
“我父亲不愿意搬走。”托马斯带着苏栩进了咖啡厅,向点餐处的经理打了声招呼,便穿过大厅,从古老得人一踩上去便吱嘎作响的木制楼梯来到这栋房子的二楼,“他觉得古镇以外的世界太嘈杂了,节奏太快,他不习惯、也不喜欢,而且他坚持认为生活在他熟悉的地方有利于他的创作。他是个非常传统的人,你知道吗,直到他去世以前,他见到霍尔特伯爵一家人的时候还会脱帽行礼,避让到路边,而且坚持站着说话,态度谦恭的好像我们还生活在一百年前。”
“我听说老霍尔特伯爵夫人和你们家有些渊源。”苏栩迟疑的问道。
“哦,我知道,你说的是老霍尔特夫人收留我母亲的事情。”托马斯打开了二楼大门的门锁,侧身请苏栩先进屋,“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感谢她和她的家族,但是……”他耸了耸肩,“我们只是不想显得那么谦卑,这和感恩无关。不过她和她的家人确实是非常好的人,老霍尔特夫人非常有魅力,很有涵养,包容热心,我想如果我是我父亲那个年代的人,恐怕我也会心甘情愿的跪在地上亲吻她的戒指吧。”
“当然,我明白。”苏栩了然的点了点头,“霍尔特夫人是个非常和蔼而有魅力的夫人,她身上用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气质。”
整个二层虽然已经没有人居住,但是纤尘不染,看来托马斯雇了人经常过来清理灰尘。他打开其中一间房间的门,那是一间书房和实验室,巨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种书籍,另一边的架子上堆满了各种香料,而中间靠窗户的大书桌上,还摆放着一些实验用具。看来老麦卡尼特先生就是在这里进行他调制香水的工作的。
托马斯走到书桌旁,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摞厚厚的牛皮笔记本。
“我父亲的调香心得都在这里了。”托马斯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他摸了摸笔记本的封皮,有些感慨的说,“我得说,其实如果他愿意的话,他一定能够成为这个时代最伟大的香水大师之一。但是他只想把调香作为一种爱好和兴趣。或许一件事只有避免成为谋生的工具,才能保留它最大的魅力吧。”
苏栩缓缓的点了点头,靠近书桌拿起其中一本翻开。老麦卡尼特先生的字迹非常的清晰,带着些花体的华丽,却又不会显得太过的繁琐,只是在一个单词的结尾处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我非常赞同您的观点。”他放下这本,又拿起另外一本粗略的翻看了几页,“这些日记我不能带走吧。”
托马斯点头道:“您可以选择在这里看,或者在楼下的咖啡厅。”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苏栩抱着老麦卡尼特先生留下来的心得在一楼的咖啡厅扎了根。
老麦卡尼特先生是个天马行空的想象家,他有很多奇思妙想,然而等他有时间实验的时候,很多想法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或许这些想法没有结果,但是对于苏栩来说依旧给了他很多的启发,这些是他从未想到过的组合,而当分子式摆在眼前的时候,仅仅是想象一下那种味道,都让人觉得心神摇曳。这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的心得。
托马斯表示愿意邀请他来家中的客房休息,但是苏栩拒绝了。他在古镇上的一个颇有年头的旅店开了间房,旅店尽可能的保留了最原始的特色,连墙上以前的客人留下来的“签名”都没有擦去,胖乎乎的老板娘穿着样式古老的裙子,围着白色的围裙,看起来就像是电视剧里小酒馆老板娘的标准装束。苏栩出手大方,很舍得支付消费,于是她每天都会为苏栩送上一束新鲜的玫瑰和薰衣草。
就在这古老的旅店内,苏栩吸收整理着这些天学习到的知识,记录下自己一闪而过的灵感,又花了大量的时间在空间里种植收割,探索着空间奖励的异世界植物。他决定在参展香水中使用一种新的香料,不能太多,否则会引人怀疑,因而使用哪一种植物成为了一个难题。
他在这个小镇子上住了将近一个月,几乎认识了整个古镇的所有居民,甚至还有人以为他要在此定居,热情的把镇子上所有正在出租的房屋介绍给他。
苏栩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久,就到沈嘉睿忍不住开始一天十几个电话,每一通电话在最后都会催促他回家。
“我以为您只会在欧洲呆上一个月。”沈嘉睿抱怨道,“可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我很想念您。”
苏栩觉得自己的耳朵很烫,他假装没听到沈嘉睿最后一句哀怨的表白,试图转移话题:“不是两个月,只有一个半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