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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被记载的小族,他们只生活在深山里,走出去等同违反族规。”
“那你怎么知道?”
“托我师父的福,他误入过,还在此生活了一段时日。”已到耄耋之年的师父躺在榻上,动不动就对他说这些年来周游过的地方,他几乎都会背了该。
“呵呵……我该说是缘分吗?”怀瑾干笑,再看一眼这四周的生活环境,她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样的缘分好吗蹂。
“知道他们为何男的穿白色,女的穿黑色吗?”他一遍遍地撩开她的秀发,柔柔出声。
怀瑾摇头,带着求知目光看向他。
“听说过正邪不两立吗?”
怀瑾点头,该不会就那样吧?
“对,在这里,男的和女的泾渭分明,势不两立,要想相近,除非……”
“除非什么?”怀瑾迫切地追问,难怪明明是两个人同时被发现的,醒来却没在一起,害她一顿好找。
她在现代好歹也差不多算是环游世界了,别人没去的地方她也去了,自认为闯的地方还不少,像这样奇怪的还真没听说过。
难得看到她单纯好骗的样子,黑眸闪过一丝异光,很认真地道,“除非要完成一个仪式,才能走到一起,才能互相打招呼,甚至住在一起。”
“什么仪式?”怀瑾两眼发亮,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看这四面环山的鬼地方,一时半会是出不去的。她再也不想跟他分开了。
在祈天澈面前,她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享受做小女人的乐趣。
要知道,过去,那种动不动就喊男人帮忙的女人是她很不爽的,原来,那叫情.趣,男人天生享受女人适时的依赖,那会成就男人的自豪感。
“你想做吗?”祈天澈笑问。
“不做的话,我们能不能在一块?”才问完,分成两边看戏的怪人,好像听懂她说什么似的,个个的眼神很有威胁力。
“很显然,不能。”祈天澈无奈地摸摸她的头,“我去问一下具体如何。”
祈天澈转身要走,衣服被某女紧紧拉住不放,回头就见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生怕被遗弃一样。
要说她是刚才那个勇闯无数间屋子的女人,还真不像。
“怀瑾,我只是去问一问这里的族长,我也想带你,但是你看看这些人。”
怀瑾回头去看,两边人马好像要随时等着扑上来撕他们一样。
不甘不愿的放了手。
她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又太险峻,两人的体力都没恢复,要真扑过来,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祈天澈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朝救了他的那间屋子走去。
那间同样简陋的屋子外,有一个老人坐在外面,始终看着他们。
怀瑾看到祈天澈跟他交谈了什么,那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起初她以为那老人听不懂祈天澈说的话,后来发现祈天澈一直在跟他侃侃而谈,显然是她多虑了。
这男人连不知名小族的语言都懂,还真是神了。
就算他师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也不一定能完全学会,并且回去传授给他呀。
但他的确侃侃而谈没错。
很快,男人结束谈话,回到她面前。
“已经谈好了,待会会有人来带你去一个地方,在这之前我们还得分开。”
什么破地方啊,这么麻烦!
怀瑾纳闷地鼓了鼓腮帮,依依不舍地被那些女人强行拉走。
祈天澈同样也被那帮男人拽走。
怀瑾被那群女人拉进一间屋子里,然后强行蒙上她的眼睛,她不敢贸然拒绝,只能乖乖地配合,只要忍一忍就可以见到祈天澈了。
这个地方真的古怪得叫她心颤颤。
被蒙上眼睛的她根本不知道那些人在对她做什么,只知道脸上痒痒的,她们好像要对她做什么事。
怀瑾很想抗拒,但是拳头始终攥得紧紧的,因为,不能冲动,害了自己不要紧,千万不能害了他。
终于,那些人在弄完了,然后,整个头都被什么东西罩住。眼睛上蒙着布条,再加一块布,简直在考验她的忍耐力。
接下来,她被她们搀着走出屋子,往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入乡随俗,对于不了解的地方,她善于静观其变。
眼睛看不见,虽然有人搀扶着,但脚下走的都是不平的山路,有好几次脚趾头踢到石头,脚下踩的又是一双破草鞋,想当然肯定受伤了。
不知走了多久,绕了多久,终于停下来。
“到了吗?”
本能地出声询问后才记起这些人听不懂,心中隐隐有一丝无助感,只是过去很少有的。
“祈天澈!”她试着喊。
不是到了吗,那祈天澈应该也在才对,为毛他不出声?
两边的女人在叽里呱啦的交谈着,一点儿也没考虑过在中间的她的感受。
她屏息静听四方,入耳的却只有两个女人叽里呱啦的声音。
听不懂的语言真的觉得特别难听。
“嚯!!”
突如其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吓了她一大跳。
她第一时间想要扯掉头上的黑布,看个究竟,没想到那两个女人聊亏聊,还记得把她的手按得紧紧的。
“嚯!”
又来了!
祈天澈说的到底是什么鬼仪式,为什么这么瘆人!
她知道他从不做会让她受伤害的事,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他,脑海中闪过那些年闯过的一些地方,古怪的习俗叫人难以接受。
这里,该不会也打算割女人的那啥,或者男人的那啥表忠诚吧?
“祈天澈!”她扭头大喊。
突然,方才还在用力扣住她双手的女人放了手,她的手得到自由,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脸上的布,和头上的东西。
一只温厚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柔荑,同她一块揭开黑布。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她知道是他。
眼睛重获光明,她看到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似笑非笑地出现在眼前,一直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噗!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还有你脸上画的是什么?”下一秒,怀瑾吃惊他的装扮。
他身上穿的好像是树枝编织成的衣服,就算不磕身,也很重吧?
“你也好不到哪去。”祈天澈淡淡地道,黑眸灼灼地落在她身上。
怀瑾低头一看,差点没晕倒!
这都是什么啊?刚才她们在她身上乱搞,就是搞出这么一身不伦不类的东西来?
她身上穿的是用树叶一片片串联成的遮蔽物,整个成了树人,如果站到祈天澈肩上的话,就是活脱脱的一棵树。
还好里面那层裹布没给她拿掉,不然她的肌肤绝对要遭殃了。
“祈天澈,到底是什么样的仪式?你确定不是逗我玩儿?”她见过千奇百怪的习俗也不少了,还真从来没见过这么……另类的。
“再认真不过。”祈天澈一本正经地说,神情严肃。
怀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到那些人正对着一个土坑念念有词。
不禁让她觉得有点像身处在大教堂里,要保持严肃,不能喧哗。
“手给我。”祈天澈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