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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先拿到这块地盘,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范举目无表情的答道,回来的路上,他一路都在想,这事的利弊,说实话他看不清其中的利弊。
“要我出手吗?”范嫂问道,范举摇摇头:“邬舵主还是很谨慎,这次出手的都是我在城卫军中的兄弟和朋友。”
范嫂点下头,停顿一会,才又问:“唉,会主呢?还在帝都吗?”
“不知道。”范举答道,俩人的情绪都不高,却也没发牢骚。
柳寒立刻意识到,上次他看到的那几个人影,不是普通人,而是兄弟会的会主,他心里有丝遗憾,兄弟会会主冒奇险到帝都,必定有大事,而且,范举显然将来会受到重用。
可惜了,机会就在他的谨慎中错过。
范举夫妻又说了一会,俩人便吹灯睡觉了。
柳寒转过身为左兰擦背,细细品味了一番她背部的美妙,感到水渐渐凉了,左兰可没他的修为,可以抵御严寒,柳寒这才结束了这场香艳的澡。
第二天,柳寒左兰还是在惯常时间里起床,俩人昨晚就在前面的店里搭了地铺,早晨起来后,左兰还是象往常那样,在灶台上忙碌,柳寒将前面的店收拾干净,范举过来告诉他,晚上不要出门,他会和几个朋友过来。
张梅和俞美醒过来,柳寒又替她们检查了一遍,很幸运,俩人恢复得很好,张梅的伤要轻点,加上昨晚柳寒给她疏通了经脉,恢复得更快点,俞美则要麻烦些,骨头断了,需要调养,尽管柳寒的丹药很好,可也不能让她的骨头一夜之间长起来。
柳寒专门为俞美配了一剂药,自己出去抓来,这种药是外用,他的丹药太宝贵,材料和炼制都十分不易,用在这种伤上,太奢侈了。
柳寒盯着火,小心的熬药,这熬药是门学问,不是说随随便便熬好便行了,得盯着,看着火,盯着水。
经过昨晚后,左兰依旧还是那样小心羞怯,偶尔偷偷看柳寒一眼,便迅速转过头。
“哎!这怎么啦!怎么关门歇业了!”
店外传来惊诧的叫声,柳寒眉头微皱,这声音十分熟悉,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我说,...,这怎么啦?出什么事了?谁干的?”
显然来人很快猜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语气中带着愤怒。
“秋公子,咱们店....”左兰迟疑下,叹口气,看着眼前的青衣公子,今天秋戈穿着依旧很随意,青衣小帽,冷不丁看着就像某豪门的仆人,不过,腰间掉着的玉佩表明他的身份不俗。
“谁?告诉我,本公子替你收拾。”秋戈的口气很大,大咧咧的问道。
“多谢公子,我家主子自有定夺,公子的好意,奴家自会转告我家主子。”
“你那主子,太不地道,这样的美人,该当绫罗绸缎披身,珍珠宝玉装饰,怎么能干这样的粗活。”
柳寒忍不住笑了,这秋戈怎么变得这样俗了,看上左兰,居然用这些来引诱。
可这秋戈有妻有妾,内房不缺美人,怎么跑到这偏僻小巷,还偏偏看上了左兰,这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从杀手营开始,他便处处小心,每件事都要再三思索,那怕最普通的事,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马虎,否则,他也活不到现在。
柳寒没有立刻出去,相反悄悄调整了下位置,背对店门,仔细的盯着火,同时迅速在脸上抹了一把,眉眼瞬间有了些微改变。
“公子,今儿,小店歇业,没有茶,公子请便吧。”
柳寒又愣了下,左兰居然开始赶人了,看来以前,她被秋戈搔扰得挺烦,不过,这招对秋戈无效。
果然。
“哎,这可不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再说了,我喝惯了你们的茶,一天不喝就浑身无力,不行,不行,你们不能关门!”
秋戈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着股癖性,柳寒想起他的模样,嘴角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你!胡说!你们秋家还缺茶了!哼,要不然这样,一杯茶,二十两,你喝吗!你要喝,我马上给你泡。”
“二十两!”秋戈怪模怪样的叫了声,冲着左兰做个鬼脸:“小娘子,你这茶是金子作的?!你,你,...,柳兄,你怎么在这?”
秋戈听见里面有人出来,扭头看清来人,禁不住大吃一惊。
柳寒略微惊讶,冲秋戈抱拳,有点纳闷的问:“秋公子,嗯,我们认识吗?”
“你,你不是柳兄?”秋戈惊疑不定,仔细看着柳寒,柳寒眉头微皱:“在下柳漠,侥幸开了这家小店,只是,看公子的神情,我们,以前见过吗?”
秋戈睁大眼睛,仔细打量柳寒,好一会才松口气,笑了笑:“你很象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你不是他,但有些象,他也姓柳,嗯,我怀疑,你们是不是失散的孪生兄弟。”
柳漠洒然一笑:“天下相貌相似的何其多,公子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公子请看,小店现在实在无法接待,实在对不起。”
“谁干的?”秋戈将折扇一收,柳寒苦笑下对正愣愣的看着他们的左兰说:“你去看着火,别煎干了。”
左兰顺从的答应下来,进去了,秋戈的目光跟着她的背影,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唉,秋公子乃贵人,那知我们小民的苦,谁干的,这条街上谁人不知。”柳寒叹道。
秋戈扭头朝外面看看,依旧不明白,柳寒叹口气:“这一带是城隍五鬼的地盘,除了他们,谁敢在这一带挑事。”
“五鬼?!”秋戈喃喃自语,念了两遍,抬头看着柳寒,笑道:“柳兄,咱们一见如故,要不这样,你带我去见见这所谓的五鬼,我与他们讲讲道理。”
柳寒略微惊讶的看着他,皱眉想了想,摇头说:“多谢公子好意,我们小门小户,求的是安稳,不敢招惹这些亡命之徒。”
“嗯,”秋戈点点头,好像松了口气:“你的确不是那个人,若是那个人,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
“哦,不知秋公子说的是谁?”柳寒反问道。
“我的一朋友。”秋戈随口说道:“他和你可不一样,若是碰上这事,定然出手。”
柳寒淡淡的说:“我怎么可以与公子的朋友相提并论。”“那倒是,”秋戈点点头:“那家伙是个异类,我都不敢与他相比。”
沉凝一会,秋戈忽然压低声音问道:“这位左小娘子是你买下的奴隶?”
柳寒点点头,秋戈叹口气:“当初我怎么没碰上,唉,唉,美人在前兮,我心难平。”
秋戈的意思很明显了,柳寒装作没听懂:“公子这是何意?”
秋戈四下打量下,问道:“掌柜的,以后怎么办呢?”
柳寒叹口气:“我已托人去说和了,唉,他们开的例银太高了,小店根本付不起。”
“若是说和不通呢?”
“唉。”柳寒愁眉苦脸的搓手,连连叹气。
秋戈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不由也叹口气。
俩人相对叹息,柳寒满脸难色,不时朝外面看看;秋戈几次张嘴欲言,可最终都没说出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