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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战仰阳!
这个念头在月思卿心里一遍遍回响。
就在刚才竞技场上,小紫叫她。
她悄悄探了一丝灵力进去,便看到白白胖胖的小萌娃在地上铺着的被褥上爬来爬去,眉头紧皱,很是不安。
“娘,空气中有一股恶臭味!”小紫坐起来,嫩白的双手掩住口鼻,蹙眉说道孤。
恶臭味?哪有呢?月思卿有些好笑,她现在不能说话,又不能做到小紫的逼音成线功夫,所以只以为它跟自己开玩笑。
“真的有!”小紫见她一脸不信,立刻叫道,“很淡很淡,随空气散了。是沸喉毒,娘,刚才有人用了毒。不过这毒无形无色,味道散去后便找不到痕迹了。阙”
与月思卿在一起久了,小紫的身体虽然没太大变化,但智慧却恢复得很快。
它已经知道了很多很多事情,有许多甚至是月思卿所不知的。
月思卿心中咯噔一声,她想到了月跃的喉咙。
用毒时间就在不久前,味道又出现在这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个人——仰阳。
他给月跃下毒?为什么?他明明实力比月跃高,难道就是为了他叫不出认输,再好好虐他吗?
如果是这样,仰阳这人心也太狠了!
当时她气坏了,叫住仰阳,说了要与他挑战的事。
她现在是橙灵五级,由于她的灵力被秘药封住,在解橙灵封印时,银色便告诉她过,她的气穴比一般人要宽,所以实力也比同级人要高,***以内都不是对手。
不过橙灵八级对上黄灵四级差距也还太大。
但也不是没战过!大不了,将所有底牌都拿出来!
月思卿站在角门处,看向里面那若隐若隐的数千人影,心情慢慢沉静下来。
她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又梳理了一遍,却发现了几个疑点。心神一凛,她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一点。
为了求证,她迅速沿着角门处的露天木梯快速走了上去。
刚走上高台,便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台沿处。
夏风吹起他玄色衣角,那铁制面具也猎猎作响,夜玄朝她走来。
那双深幽的黑眸看不透情绪。
虽然有暗卫跟着,可他还是无法放心。看不到她,他的心便一直悬着,站得离她稍微近些,他也会感到安定一些。
怎么办?似乎上瘾了呢!离不了,放不下。
他的眸色越发深了。
“夜玄。”月思卿低声唤他,声音是愉悦的,她想象着那张面具后的俊美容颜会是什么表情。
“嗯,思卿,这儿风大,回去坐着。”夜玄想来拉她的手,但感觉到不远处有很多视线移了过来,终是作罢。
“好。”月思卿看向他背后。
密密麻麻的人坐满了环形座椅。
她伸出左手,借着夜玄高大的身体挡住,踮起脚尖,为他拨开几缕碎长黑发。
夜玄的眸光温柔沉醉得有如海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月思卿赶紧挣开,不好意思地瞄了眼周围,快声道:“走吧。”
她跟在夜玄身后,沿着座席最前面的过道往主席台附近走去。
几个大家族的座席都在那里。
到得月家座席处时,可以瞧见月跃躺在中间一张临时搭建的板架上,月无霸和月刚还有几名月家长老都围在一旁,月家小辈、上官羽、上官鸿、吕涛也在。
一名看起来像是医师的人正在为月跃包扎疗伤。
月思卿走了近前。
吕涛先迎上来,他见到月思卿这边出了状况就赶到月家这边先来瞧月跃了。
“老大,那仰阳真不是东西,下手忒狠!”他怒骂道。
月思卿脸色越发沉了,拂开众人人,直接走到月跃身边。
伤势确实不轻,加上月跃旧伤未愈,对他造成的打击很大,这次是要在床上好好躺一段时间了。这还多亏了月思卿的及时拦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月思卿细察了下月跃胸前的淤痕。在她看来,此时的月跃比刚才在竞技场上倒在她臂弯里时情况要乐观得多了。
她在看月跃,今天过来竞技场的所有月家人却都看着她。
月无霸也一瞬不瞬地打量着。
这丫头长得确实肖像梦娘,倒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绝色容颜,只是她的灵力……当初她刚出生时,他还记得,测试明明是废灵。
月木子坐在一旁,十指紧紧交拢,咬紧下唇,脸色苍白。坐在她身边的上官鸿无暇去照顾她的情绪,他一直盯死了月思卿,那目光有震惊、呆滞、复杂、沉怒、不信、悔意……
只有一人坐在角落里,神情有些呆滞,一动未动,那人,正是月出云。
“族长,没有什么大事,让二爷在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便能痊愈。”男医师微笑
着宽月无霸的心。
在这个世界,医师和炼药师不同,他们不会炼药,对人体四筋八脉却非常熟悉。但由于习武者大多都会一些此方面的知识,需要他们的时候不多。除了一些大家族会请专业医师外,其他地方很少用。他们的地位与炼药师也是天差地别。
众人的心头皆是一松。
夜玄也抬步过来,右手捏着一枚紫褐色丹丸,他冲月跃说道:“张嘴!”
月跃倒是析听他的话,微微张开有些无力的唇瓣。
这就够了。
夜玄二指一弹,那枚丹丸已准确落入他的口中。
“服下它,喉咙会好起来。”他淡淡解释。
月跃脸上满是感激之情,大口嚼下药丸,冲夜玄哑声道:“多谢武王馈赠之情。”
“不谢!”夜玄的声音依旧很冷情。
他做这不过是为了思卿。
他到底是思卿的父亲……
月无霸也十分感动,谢了几句后,转头,沉声问月思卿道:“你明天参赛,可有把握?”
月思卿心里冷哼一声,她根本就不想回答月无霸的问题。
她参赛,有没有把握用得着向他汇报吗?
虽说他是月家族长,可她月思卿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这时代月族的一分子,她所认的,唯是这个父亲罢了!
心中厌归厌,但月思卿还是没有当着这么多人面拂掉他的面子,淡淡说道:“赢也罢,输也好,这都不是其他人能帮得了忙的。”
这句话直译过来就是: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少管闲事。
不过她表达得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