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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氏虽然知道叶清溪那里有这种药,却也不敢去同她要,谁知道叶清溪会不会接着这个机会害她?
所以这药还是让林大夫帮忙配,才最是妥当:“如此便要劳烦林大夫了。”
林大夫忙说“不敢当”,又被侯氏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叶家。
“娘,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我就说叶清溪她不敢害我的。”叶清灵的性子除了霸道外,便是十分明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若是在两天前,她或许还会对叶清溪有所忌惮、有所忌惮,但是在此时,她却早就因为叶清溪的示好,而忘了两日前发生在宴会上的凶险。
或者该说,她是被侯氏保护得太好了。
虽说侯氏的计谋,她往往都是知道的,但知道,与安排实在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叶清灵非但没有因此而变得聪慧谨慎起来,却反倒有些有恃无恐。
侯氏看着叶清灵,忍不住叹了口气:“清灵,这世上真正对你好的人,便只有为娘,其他人就算表面上对你再好,那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定要当心才是。”
“我知道了,若是娘没有旁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叶清灵敷衍地点点头,心中却是颇为不以为意。
侯氏无奈地摇头,挥了挥手。
当日晌午,林大夫便着人将配好的玉容散送了过来,并将用法详细地告诉了侯氏。
拿到玉容散后,侯氏简单地沐浴之后,便让李妈妈将玉容散涂在了自己胸口仍旧发红的烫伤处。
“还别说,这东西涂在身上倒真是舒服,清清凉凉的。”侯氏闭着眼睛笑了,或许真是她多虑了,这玉容散着实是个还东西。
李妈妈在一旁笑着附和:“这可是林大夫亲手配出来的药,自然是好的。”
闻言,侯氏面上的笑意顿时更浓了,就连之前的郁闷、怨恨也消散了一些。
只是这份好心情却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到了快天黑的时候,侯氏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痒,她本是忍着。
可到了后来,实在痒得难受,她便伸手挠了两把,却没想到这简简单单的两下子,竟是将自己的胸口给挠烂了!
“李妈妈,你快过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侯氏看着自己指甲里藏着的血迹,直接愣住了。
李妈妈忙过来服侍,在看清楚侯氏胸口的状况后,也是吓得不轻:“这……太太啊,您怎么往自个儿伤口上挠啊?这都给挠破了……”
“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这伤口怎么会这么痒,我都快要受不住了!你快去请林大夫过府一趟,再去帮我打盆水来!”侯氏回过神来,便又觉得胸口痒得离开,若不是被自己此刻的状况震住了,她定然还会伸手去挠。
李妈妈顿时面露难色地看了眼窗外:“太太,这天都要黑了,这个时候请林大夫过府,会不会不太合适?”
林大夫虽然年岁已高,但毕竟是外男,若是在这个时候请进府来,确实是有些不妥的。
“那你赶紧去帮我打盆水来啊,你难道要痒死我吗?”侯氏用力地一拍床板,声音显得异常尖锐。
李妈妈忙退了下去,不多时又亲自端了一盆温水进来,她以为侯氏是要净手的。
可谁知侯氏一见她进来,便不管不顾地下了床,伸出手就将盆里的水往自个儿身上泼,这可把李妈妈给吓着了,太太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那伤口真有这么痒?
侯氏泼了两把水后,便又不满起来:“你怎么端了温水进来?还不赶紧去换了凉水进来?不,去换成冰水,快去换成冰水!”
“哦,奴婢这就去。”李妈妈见侯氏面色狰狞,也不敢多耽搁,忙端着水盆又出去了。
侯氏在屋里抓心挠肝地等着,心中却是愈发透出寒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那玉容散是修复伤口的良药吗?怎么她用了,却是这番后果?
难道是林大夫在骗她?
念头闪过,便立刻被侯氏否认了,林大夫虽在府外,但可以说得上是她的心腹。这些年来她身上若有病痛,也都是林大夫帮她诊治的,所以林大夫是绝不可能背叛她的。
那么究竟是谁在害她,又是用的什么法子?
几乎是下意识地,侯氏便想到了叶清溪,毕竟在今日清晨时,她曾将叶清溪叫来过,且两人也算是独处了一些时候。
只是叶清溪又是在何时、用的什么法子对她下的手?一时间,侯氏竟然根本想不出答案来。